她說完,回房間,把頭發(fā)綁了起來,去了對面傅寒洲的房間。
傅寒洲坐在窗邊的小沙發(fā)上,面前的小桌上擺了飯菜,面前還有個空碗。
蘇郁然走了過來,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傅寒洲道:“聽說你下午跟人出去吃飯了?”
“見到了個老朋友?!碧K郁然道:“是我以前的搭檔,你之前給我那個項目,后面是他在做的?!?/p>
傅寒洲拿著筷子,將盤子里的生姜挑了出來,放在另一個碗里。
蘇郁然望著他,“不好吃?”
他看起來胃口不怎么樣。
“吃不慣?!?/p>
“你會住在這里,我倒是挺意外的?!?/p>
這邊都是主辦方給他們安排的住宿。
傅寒洲壓根不需要別人安排。
傅寒洲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低下頭,道:“這里住著方便?!?/p>
他才不會說,是因為知道她在這邊住,他才搬過來的。
蘇郁然拿著筷子,并沒有吃什么東西,只是幫他把菜里的姜片什么的都挑了出來。
她沒看傅寒洲的眼睛,道:“之前宋景安的事情,是我誤會你了。抱歉!”
她到底是欠他一個道歉。
既然之前誤會了她,現(xiàn)在總要說清楚。
傅寒洲看向她,道:“可你還是恨我,對吧?”
蘇郁然沒出聲。
傅寒洲無奈地笑了一聲,“經(jīng)過這件事情啊,我算是明白了,雖然我們結(jié)了婚,但是,我在你心里,什么也算不上。”
“……”蘇郁然抬起頭,看著傅寒洲。
傅寒洲道:“沒有跟你追究什么,就像你所說的,從一開始,就說好了只是為了小寶,后面是我太貪心了!我怎么敢自以為是,覺得自己比陪在你身邊三年的宋景安更重要。”
“傅寒洲?!?/p>
傅寒洲道:“我晚點要出去,不在這里住,我有點事?!?/p>
她本來想說什么,他這么一提,轉(zhuǎn)開了話題,蘇郁然也不好繼續(xù)說了。
她道:“那你這個房間就這么空著?”
“先留著吧。”傅寒洲看著她,“晚上一個人住,會害怕嗎?”
蘇郁然聽到他的話,搖頭,“應(yīng)該不會?!?/p>
她同事也在這邊。
傅寒洲聽到她的話,低下頭沒有再說什么。
……
這頓飯傅寒洲吃了挺久,直到秋生過來通知,說車已經(jīng)在等著了,傅寒洲才放下筷子,對著蘇郁然道:“早點睡吧!我先走了?!?/p>
他說完,走出門,蘇郁然也跟著從房間出來了。
見傅寒洲進了電梯,她才回到自己房間。
……
蘇郁然的課是在下午兩點,一共是一個半小時,講到一半的時候,她抬起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傅寒洲進來了,坐在最后排,他戴著口罩。
明明已經(jīng)很低調(diào)了,可他往那里一坐,她還是覺得很明顯。
蘇郁然盡量把注意力移開,不放在他身上。
下了課,程洋正在跟蘇郁然說話,驚訝她竟然是宋苒。
傅寒洲在這時候走了過來。
他走到蘇郁然身邊,“忙完了?”
蘇郁然點頭,“嗯?!?/p>
程洋看到傅寒洲,道:“傅總。”
站在程洋身邊的女孩也看向了傅寒洲。
傅寒洲戴著口罩,蘇郁然看了他一眼,介紹道:“這是程洋,我以前的同事,你見過的?!?/p>
傅寒洲看了一眼程洋,昨天蘇郁然就是跟他一起吃飯。
今天更是纏著蘇郁然不放。
傅寒洲倒是覺得挺有趣的。
他伸出手,對著程洋道:“你好,程總?!?/p>
程洋望著眼前的兩人,“你們現(xiàn)在還在一起???”
傅寒洲伸手,摟住了蘇郁然的肩膀,“她是我太太?!?/p>
沒想到蘇郁然真結(jié)婚了!
還是跟這個人。
不過程洋現(xiàn)在特別好奇傅寒洲的身份。
“上次見的時候,您說您是傅宴……”
傅寒洲看向蘇郁然,眼神里似乎帶著些責(zé)怪,“沒跟你朋友說我?”
蘇郁然:“……”
他不是不讓說嗎?
傅寒洲一直不讓人知道自己和他的關(guān)系。
她哪敢在外面說???
她對著程洋道:“他是……”
沒等她說完,傅寒洲已經(jīng)主動表明了身份,“傅寒洲,我的名字?!?/p>
程洋:“……”
他是傅寒洲?
想起自己之前在傅寒洲面前犯的那些蠢,程洋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感覺。
蘇郁然竟然,是傅寒洲的太太?
原本這次看到蘇郁然,他還覺得她挺好看的,誰知道這會兒,完全沒想法了。
……
樓下,蘇郁然望著傅寒洲,道:“你怎么過來了?”
傅寒洲說:“路過?!?/p>
“你剛剛干嘛要跟程洋自報身份?”
“既然是你的朋友,我認(rèn)識一下不是應(yīng)該的?”
“你不是不喜歡別人知道你嗎?”
“無妨?!备岛薜溃骸艾F(xiàn)在跟以前不一樣,我們結(jié)婚了,我不介意你把我和你的關(guān)系告訴別人?!?/p>
以前怕她跟自己扯上關(guān)系,甩不掉。
如今他倒是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蘇郁然是他傅寒洲的太太,免得那些男人就想打她的主意。
蘇郁然道:“我跟別人說這些做什么?”
傅寒洲問道:“你忙完了嗎?”
“暫時忙完了?!碧K郁然道:“教授說我可以不用上今天后面的課?!?/p>
她就一節(jié)課,講完就可以走了。
傅寒洲道:“去看你爸吧!”
很快,車就過來了,蘇郁然看了他一眼,坐上了車。
到了宋文禮的住處,蘇郁然發(fā)現(xiàn),安保很嚴(yán)格,但因為是傅寒洲的車,所以沒有查,就放他們進去了。
蘇郁然到了里面,看到宋文禮坐在沙發(fā)上。
他看起來有些憔悴,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
蘇郁然看到他,走了過來,“爸。”
宋文禮問道:“你怎么來了?”
傅寒洲說:“我?guī)^來看看你。”
兩人坐了下來,宋文禮看著傅寒洲,說:“辛苦你跑來跑去了?!?/p>
傅寒洲道:“談什么辛苦?”
宋文禮望著蘇郁然,“那一會兒留下來吃飯?”
蘇郁然道:“好?!?/p>
院子里開滿了月桂,很香,蘇郁然跟在父親身邊,驚訝地道:“所以,我媽媽被人綁架了?”
宋文禮點頭,“嗯。對方控制了她的人身自由,以及,她的研究成果,其中……就有給傅寒洲的藥。”
“傅寒洲的藥已經(jīng)研究出來了?”
這幾年母親一直在研究能夠徹底給他解毒的藥物。
宋文禮說:“是。不過現(xiàn)在被人拿走,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拿回來,如果你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