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三張了張嘴,伸手接過,看到上面那些幾乎都是天價的桌椅,只感覺腦海里一道驚雷劈下。
只是一些家里的家具,他昨天雖然沒有進(jìn)去,但皇爺府里,自己房里的擺設(shè),最多也就是花了一千多兩白銀。
這里卻被開出了整整五千多兩白銀的高價。
這已經(jīng)不止是雙倍了。
他忽然有種,皇爺?shù)募耶a(chǎn),遲早要全部敗在夫人手里的感覺。
“你等等,我讓皇爺看看?!?/p>
影三自己不敢做主,要不要認(rèn)下這張賬單,要皇爺才能做主。
他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又問道:“你為什么叫她茹娘?”
白松正色道:“茹娘不愿意我們叫她夫人,我們直接叫她閨名不好,她又是成過親的人,一般都是稱為小娘子,叫她茹娘是最合適的稱呼?!?/p>
影三也找不到錯處,只是感覺,他們都稱夫人,他們卻叫茹娘,感覺差了身份。
“要不,我們也叫茹娘?”他試探地問道。
白松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這件事,要問過你們的主子才行?!?/p>
影三瞬間一個激愣,如果他們真的敢沒大沒小地叫茹娘,爺能削了他們。
他再不敢多話,轉(zhuǎn)身拿著清單去找慕容翊。
慕容翊今天沒有出門,唇上還有傷,他丟不起那個人。
“皇爺,夫人那邊的人送來一張清單,說,說是你砸壞的東西,要賠償?!?/p>
這些東西肯定不止雙倍了,他懷疑被白松那個坑貨故意報(bào)了高價。
慕容翊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清單,眸色深沉。
他真的有種,要將那個女人吊打的沖動。
她是掉進(jìn)錢眼子里了嗎?
明明都是她自己砸的東西,竟然全部算到他頭上,還要雙倍賠償?
她到底懂不懂?dāng)?shù)?這個叫雙倍嗎?
“給她?!眱蓚€字,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影三察覺一抹寒意從心底直升上來,應(yīng)下后趕緊退出去。
他有些后悔,今天他應(yīng)該跟在夫人身邊的。
將銀票準(zhǔn)備好,交給白松:“夫人她,沒事吧?”
“有事她也不會讓我們知道?!?/p>
白松順利完成任務(wù),心中松了一口氣,還好,皇爺沒有氣得一掌拍死他。
“既然沒事了,我就先回去了?!?/p>
他收好銀票轉(zhuǎn)身往外面走,臨走時差點(diǎn)來一句下次合作的話。
還好他還有點(diǎn)理智,最終被他咽回去了。
等他離開后,一只信鴿剛好飛進(jìn)來,影三接住,解下上面的信筒。
慕容翊看到里面的信,小小的紙條直接在他手中成了粉碎。
影三連忙退后兩步,聽到皇爺開口:“你帶兩人前往樊城,跟緊她?!?/p>
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這些人的辦事能力,似乎,有點(diǎn)差啊。
竟然那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
“是!”
影三應(yīng)聲連忙出去,他現(xiàn)在寧愿跟在夫人身邊,也不敢跟在明顯心情不好的皇爺身邊。
雖然跟在夫人身邊,隨時都可能會有危險(xiǎn),但只要小心點(diǎn)就不會有事。
剛出去,又一只信鴿飛回來,他只好又將信送進(jìn)去。
慕容翊看到這張紙條,眸中卻是閃過深色。
好一會兒,他才道:“去,本皇要收沈亦邪為徒,這件事辦得小心點(diǎn),別讓她知道了?!?/p>
影三跟了沈菁茹整整一個多月,自然知道沈亦邪是誰。
聽到皇爺這話,他有一瞬間的恍惚。
恍惚中記起,他們皇爺還是雕刻大師呢。
只是,這件事只有近身的人才知道,外人可不知道,甚至,宮里的皇上也不知道。
皇爺要收徒,還是一個毛頭小子?
但想想沈菁茹,他明白下來,應(yīng)下。
皇爺要換一種方式也好,否則再這樣下去,皇府再厚的身家也不夠敗的。
沈菁茹到達(dá)樊城,于明先去尋了一間客棧住下。
“茹娘,你先休息一會,我出去打聽消息,明天我們再前往。”
沈菁茹淡淡點(diǎn)頭,讓他去忙,她自己往樓上走去。
于明是放心的,這世上,除了皇爺,估計(jì)沒有幾個人能從茹娘手中討到好。
薛婉琴抱著琴從樓上下來,與沈菁茹迎面遇上。
兩人同時側(cè)了側(cè)身子,讓對方先過。
“謝謝!”沈菁茹抬眸打量了對方兩眼,見她蒙著面紗,淡淡點(diǎn)頭道謝。
錯過她往上走去,走過后,身后傳來一聲輕柔動聽的聲音。
“這位夫人身上藥味濃郁,可是身體有什么不舒服?”
沈菁茹淡淡笑道:“誰規(guī)定身上有藥味,就一定是身體不舒服了?”
“小姐身上的藥味也不輕,莫非也是身體不舒服?”
薛婉琴挑眉,她身上確實(shí)有些藥味,卻極淡極淡,連她師傅都聞不出來。
這位夫人只是路過這么一瞬,竟然能聞到她身上的藥味?
她輕輕抬手,將一縷秀發(fā)別到耳后,嬌笑道:“看來,夫人還是同道中人啊,不知道師承何人?”
沈菁茹抬手,輕揮了下衣袖,淡淡道:“這個,就不勞小姐煩惱了?!?/p>
說完,她繼續(xù)往樓上走去。
薛婉琴眼中升起一抹冷意,還想再說什么,下一刻,她的臉色變了,連忙從袖兜里摸出一個藥瓶,從里面倒出一枚解毒丸服下。
隨后,她往下走去,只是,剛走兩步,她腳下一個踉蹌,差點(diǎn)滾下來。
渾身上下一股強(qiáng)烈的癢意襲來,讓她恨不得將自己的皮都抓下來。
她心中微驚,眸底閃過一抹怒意。
但此時卻容不得她多想,連忙返身回樓上。
她意外發(fā)現(xiàn),沈菁茹的房間,就在自己隔壁。
此時的沈菁茹剛好回頭,對著她勾了下唇角,微微點(diǎn)頭,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她又氣又怒,卻不敢怠慢,快速回了自己的房間,從床上找到自己的包裹。
拿出一把刀與一些工具,快速放了些血出來,然后測試血液中的毒,試圖解毒。
身上越來越癢,哪怕她動用內(nèi)力壓制,竟然也壓制不住,反倒有種越來越癢的感覺。
“可惡!山下什么時候出現(xiàn)如此厲害的毒師了?”
她一連試了數(shù)種辦法,竟然都沒有將身上的毒解開。
連忙脫下衣服,數(shù)枚銀針被她以內(nèi)力控制,往自己身前身后的數(shù)個穴位射去。
嬌軀因?yàn)槟欠N蝕骨的癢意而微微顫抖,導(dǎo)致她的手都在顫抖,費(fèi)了好一會功夫才將銀針扎進(jìn)自己想要的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