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只得罪過她!”
毛狗蛋依然咬死秦素,秦素眸光掃過不遠(yuǎn)處的唐菀。
為了女兒,她硬著頭皮說:“狗蛋同志,我身上真的沒有錢了。
我們連飯都吃不起,你要是想要錢的話,不如找別人吧?”
幾句話揭露了毛狗蛋的心思,眾人恍然大悟。
他怕是盯上人家新來的身上的錢票了吧。
毛大隊(duì)長更是臉一黑,他沉著臉對毛狗蛋的娘說:
“我看你們還是把人送到衛(wèi)生所去吧,免得腿出問題。”
一想到毛狗蛋娘是個無理取鬧的,毛大隊(duì)長甚至覺得自已也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
“不行,他們不給錢我哪來的錢!”
毛狗蛋惡狠狠的瞪著秦素,索性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老天爺啊,我命苦,怎么就這么被人欺負(fù)?!?/p>
“大隊(duì)長,你們要是不給我做主,我家狗蛋咋辦。”
“那天殺的賤人,仗著自已長得好看就在村里勾三搭四?!?/p>
“……”
她那副唱大戲的模樣將唐菀和牛棚眾人雷的不輕,唐菀實(shí)在看不過去了。
她忍不住大聲說:“大隊(duì)長,你們這事我看剪不斷理還亂,不如喊派出所的人來吧?”
她不是大隊(duì)的人,頓時引得眾人頻頻好奇的看過來。
杏花連忙解釋道:“這是我家一個遠(yuǎn)房姐姐,在旁邊大院隨軍呢?!?/p>
大家都知道不遠(yuǎn)處有個軍區(qū)大院,頓時滿臉艷羨的盯著唐菀。
毛大隊(duì)長不敢忽視唐菀,但他也不敢去報案。
“不行,不能報警!”
狗蛋娘知道自已的兒子是個什么樣的人,要是報警豈不是雞飛蛋打?
唐菀疑惑的挑起眉梢,“為什么不能報案?既然你們覺得冤枉,讓派出所的同志過來查查事情的始末。
到時候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既不會冤枉好人,也不會包庇任何壞人。”
這話她說的義正言辭,就是料定毛狗蛋沒這個膽子。
毛大隊(duì)長被說的有些心動,卻還很糾結(jié)。
畢竟一個大隊(duì)出了壞人,是會影響到先進(jìn)大隊(duì)的評選的啊。
不過這些事他不好說出來,只能吶吶的說:“都是一個大隊(duì)的。
狗蛋,你也不想事情鬧的這么難堪吧?”
“我當(dāng)然不想,只要你們老老實(shí)實(shí)賠錢,一切都好說?!?/p>
毛狗蛋怨恨的眸光落在秦素和唐時身上,秦素死死的掐著指尖,怕暴露自已的恨意。
唐時心底也隱含著怒氣,他深吸一口氣,“我覺得這位女同志說的對。
狗蛋同志總懷疑我媳婦,我看不如讓派出所的同志來證明證明她的清白吧?”
雖說牛棚的人身份低微了一些,不代表沒有人權(quán)。
所以可以嚇唬嚇唬毛狗蛋。
果然,毛狗蛋一慌,“娘,我腿疼的厲害,不然還是先去衛(wèi)生院吧?”
明的不行他就來暗的,等他腿好了,還奈何不了幾個牛棚的人?
聞言毛狗蛋娘不太樂意,“家里哪有錢?!?/p>
“娘!”
毛狗蛋一臉兇相,毛狗蛋娘頓時一驚,忙不迭的說:
“行,那咱先去看病,要真有個什么差錯,就讓他們賠錢!”
這么想著,她罵罵咧咧的喊家里親戚抬著毛狗蛋走了。
熱鬧散盡,社員們議論紛紛,“這事到底咋回事啊?”
“肯定是狗蛋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唄?!?/p>
“該,看他以后還敢調(diào)戲我媳婦不?!?/p>
“……”
牛棚的人不敢多嘴,只默默的回到牛棚拿著工具上工。
因?yàn)樘茣r腿傷的事情,毛大隊(duì)長暫時容許他請假一天。
唐菀找了個借口和杏花分開,在大家上工以后,又悄悄摸回牛棚。
牛棚里的環(huán)境不太好,唐菀輕輕叩了叩門,唐時便打開房門。
“菀菀,我們?nèi)ネ饷嬲f?!?/p>
他早就料到唐菀還會來找他,兩人一路跑到山腳下沒人的角落。
“你媽上工去了。”
唐時走路時一切正常,唐菀這才松了一口氣,不免疑惑的問道:
“爸,你那腿怎么回事?”
“假的。”
唐時得意的抬著下巴,“你爺爺當(dāng)年教我的東西我可沒忘記。
偽造一個腿傷而已,小意思。”
說完他簡單的講解了一番,讓唐菀恍然大悟,解釋完以后,他就趕著唐菀走。
“菀菀,你回大院吧,這邊的事情爸爸能處理?!?/p>
他不想讓女兒沾上這些污穢的事情。
“那好,你照顧自已和媽媽?!?/p>
唐菀這次沒有堅持,反正她離開大隊(duì)去了哪里她爸也不知道。
又留下一些錢票,唐菀從小路離開毛莊大隊(duì)。
遠(yuǎn)遠(yuǎn)的她看見毛狗蛋的娘借了牛車,載著毛狗蛋往衛(wèi)生院跑。
她眼珠子一轉(zhuǎn),提前跑去了衛(wèi)生院那邊蹲點(diǎn)。
這衛(wèi)生院不是夏青所在的軍區(qū)醫(yī)院,來來往往的人并不多。
所以唐菀一開始沒進(jìn)去,早在進(jìn)城之前她就進(jìn)空間換了個妝容。
一切準(zhǔn)備就緒,終于看見毛狗蛋被推進(jìn)了衛(wèi)生院。
唐菀也不著急,先去空間搗鼓了一番。
大約一個小時過去,狗蛋娘嘀嘀咕咕從衛(wèi)生院出來。
“這衛(wèi)生院就是燒錢的地方,花這么多錢腿還不定能治好?!?/p>
陪著他們來的可能是家里親戚,那人鄙夷的撇了撇嘴,面上卻勸了狗蛋娘幾句。
等她們?nèi)ゴ驘崴?,唐菀跑去問護(hù)士臺的人,“請問,毛狗蛋同志在那個病房?。俊?/p>
“你是他什么人?”
小護(hù)士警惕的望著唐菀,唐菀小臉一紅,“我是他對象?!?/p>
她特地將自已化成三四十歲來的模樣,一臉憨憨的,小護(hù)士信了,指了個位置。
“就在前面,病人腿可能治不好了,你千萬不要刺激他?!?/p>
“好?!?/p>
唐菀做出一個難過的模樣,拎著一個黃桃罐頭朝著毛狗蛋的病房走去。
真是天助我也!
病房里就毛狗蛋一個人,病友們似乎還沒回來。
他痛苦的躺在床上,看見唐菀,有些疑惑。
“你找誰?”
他語氣不太好,也是,都這樣了,怎么可能好脾氣。
“我是你家里人給你介紹的對象。”
唐菀含笑坐過去,她將黃桃罐頭打開,“你怎么變成這樣了啊?快吃點(diǎn)東西?!?/p>
那罐頭里她放了重要東西,夠他喝一壺的。
毛狗蛋看唐菀滿臉麻子,頓時有些嫌棄,但還是接過她手里的罐頭吃了起來。
“你是誰介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