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華安本就是飽讀四書五經(jīng)的讀書人，腦子里裝的也是儒家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那一套理論。
現(xiàn)在聽到秦澤的話，潘華安瞬間被打動！
“你......你當真是這么想的？”
潘華安有些不敢相信的望著秦澤問道。
“自然?！?br>看到潘華安的反應(yīng)，秦澤知道他已經(jīng)動搖了。
就在潘華安將信將疑之時，一旁的蕭長生一臉嚴肅道。
“潘先生，你我雖然見面不多，但你應(yīng)該知道我蕭長生的為人?！?br>“我雖跟龔大人不對付，但我絕不會說假話?！?br>“齊王殿下是用了些手段，但齊王殿下心胸寬廣，愛才如命絕不是龔大人可以比的?！?br>“如果潘先生知曉張掖郡新郡守之事應(yīng)該就會知道，張掖郡的新郡守原先不過是鷹墜澗上的一個土匪。”
“可齊王殿下認為此人有大才，所以才會向朝廷推薦，最終讓他擔任了張掖郡郡守，帶領(lǐng)張掖郡的百姓恢復(fù)生活生產(chǎn)?！?br>“這些都是殿下在遇到潘先生之前就做下的，潘先生總不會再說是殿下處心積慮為了拉攏你而故意惺惺作態(tài)了吧？”
“連一個棄暗投明的土匪齊王殿下都愿意重用，像潘先生你這樣的人才若是錯過了，那真是可惜了！”
蕭長生搬出已經(jīng)當了張掖郡郡守的白三扇兒的例子對著潘華安說到。
聽到蕭長生的話，潘華安點了點頭。
“我在回武威前就曾聽過一些關(guān)于張掖郡新郡守的傳聞，想不到傳聞竟然是真的！”
即便潘華安對秦澤用計挑撥了他跟龔瀚林的關(guān)系還心有不滿，但潘華安對秦澤的印象已經(jīng)大大改觀。
尤其是秦澤的那局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更是在潘華安的心中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天下讀書人不就是為了這四句話而寒窗苦讀十余載嗎？
見潘華安的語氣緩和，秦澤緩聲道。
“潘先生，我秦澤雖然做事不講任何規(guī)則，但我卻尊重所有人的選擇?！?br>“龔大人那里你是回不去了，你若是想要離開涼州，我也不阻攔你?！?br>“因為這樣的選擇不僅僅是你的損失，也是涼州百萬百姓的損失。”
“當然如果你愿意留下的話，我齊王府的大門也永遠對你敞開！”
秦澤明白像潘華安這樣的聰明人靠他說是很難說動的。
最終做出抉擇的還是他自己，因此秦澤也并不打算給潘華安太大的壓力。
聽到秦澤如此誠懇，潘華安也不禁被打動。
可想到自己已經(jīng)將吏部的文書撕碎并且向龔瀚林承諾絕不會擔任武威郡守一職。
自己若是再留下的話，也違背了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品格。
似乎是看出了潘華安的難處，秦澤輕聲道。
“潘先生，君子論跡不論心。”
“留在涼州任職乃是造福涼州百萬百姓的大事，你卻還要因為自己的名譽而猶豫?！?br>“如果你連區(qū)區(qū)虛名都看不破，那我真是看走了眼！”
說完秦澤搖了搖頭似乎對潘華安的反應(yīng)很失望。
就在秦澤和蕭長生準備離開之時，一直沉默的潘華安終于開了口。
“我愿意歸順殿下，但我有一個條件！”
“如果殿下能答應(yīng)我的條件，我可以替殿下做事，但如果殿下不能答應(yīng)的話，我......”
“說?！?br>沒等潘華安的話說完，秦澤就直接打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