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說,交保證金押金可以,但是,必須得先簽合同。可是他不同意,非要我先交保證金押金。我和他爭執(zhí)不下,他便打電話叫了六七個人,想毆打我們。我們幾個反抗,把他叫過來的人打跑了!”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么回事!我們幾個沒有敲詐勒索他,我們只是跟他談合作生意,談崩了而已!”
說完,鐘德興目光轉向中等身材的警察。
中等身材的目光轉向大胡子,說?!笆沁@么回事嗎?”
“當然不是!”大胡子說?!笆虑榈恼嫦嗍牵麄儙讉€敲詐勒索我,讓我給他們五萬塊錢。我沒錢給他之后,他勒住我的脖子,非要讓我給錢。我被他勒得脖子發(fā)痛,最后使勁掙脫逃跑了!喏,你看看,我脖子上還有勒痕……”
說完,大胡子指著他脖子。
剛才,鐘德興將大胡子控制住的時候,正是用他的右手勒住大胡子的脖子。
當時,鐘德興手上的力氣有點大,而且,勒住大胡子脖子的時間也比較久,因此,大胡子脖子上有一點點淤青。
“你還有什么話好說的?”中等身材警察看過大胡子脖子上的淤青之后,轉頭目光十分犀利地盯著鐘德興。
鐘德興頓感頭大,想了想說?!熬焱?,我剛才不是跟您說了嗎?我不答應先交錢再簽合同之后,他叫了幾個人過來打我們。我們不想白白挨打,所以,就進行了正當防衛(wèi)。”
“你敢不承認,我脖子上的淤青是被你勒出來的?”大胡子大聲說。
“他脖子的淤青是不是你勒出來的?”中等身材的警察問道。
自已勒大胡子脖子的時候,大胡子身上可能有他的指紋,要是不承認的話,警方去做指紋認定,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考慮到這點,鐘德興點了點頭說?!皼]錯,他脖子上的淤青是我勒出來的!”
“是吧?承認了是吧?”中等身材的警察冷冷的笑了笑說?!凹热荒愠姓J,他脖子上的淤青是你勒出來的,那你是不是也該承認,你們幾個敲詐勒索了他?”
鐘德興一聽,頓時傻眼了,說?!熬焱?,您這是什么邏輯?我承認他脖子上的淤青是我勒出來的,但我可沒承認,我們幾個敲詐勒索他!”
“事情的經過,剛才我已經說清楚了。我之所以勒他的脖子是因為,他叫人來打我們?!?/p>
“正所謂擒賊先擒王,我之所以勒他脖子,是因為,他是頭目。我只有控制住他,才能夠讓他叫來的人撤退!”
“也就是說,我勒他脖子是正當防衛(wèi)。這有錯嗎?”
“你說你是正當防衛(wèi),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據(jù)呢?證據(jù)在哪?”中等身材的警察問道。
鐘德興頓時啞口無言,當時,事情來得很突然和很緊急,他完全沒有時間考慮搜集證據(jù)。
中等身材的警察問他要證據(jù),他哪里能提供?
“警察同志,當時事發(fā)突然,我們幾個根本沒有機會收集證據(jù),保留證據(jù)。”鐘德興說。
“是嗎?”中等身材的警察嘴角微微上揚,冷冷的笑了笑說?!凹热凰腥舜蚰銈?,那你們出來之后,為什么不報警?為什么報警的是他,而不是你們?”
“警察同志,是這么回事……”鐘德興不慌不忙的解釋說。“當時,他把他的人叫走之后,我們從那棟樓里出來,考慮到危險還沒有完全解除,所以,我們當時的當務之急是趕緊離開那個地方,然后,再考慮報警!”
“可我們萬萬沒想到,他惡人先告狀,竟然先報警。警察同志,我們幾個真的是受害者,不是施暴者!”
“是嗎?”中等身材的警察又冷冷的笑了笑說?!澳壳暗那闆r是,你們說你們是受害者,但是,你們不能提供證據(jù)?!?/p>
“而他說,你們敲詐勒索他,他卻提供了證據(jù)。所以,你覺得,我們該相信誰?”
剛才,鐘德興他們和大胡子他們叫過來的人交手的時候,因為吳國慶的身手非常了得,所以,他們三個身上都沒有傷痕。
誰能料到,他們三個身上沒有傷,現(xiàn)在反倒成了最大的劣勢?
“警察同志,身上有傷并不一定就能夠證明,他是受害者。這樣的證據(jù),不是充足的證據(jù)!”鐘德興說。
“你的意思是,你們三個不認罪?”中等身材的警察目光變得更加冰冷了。
“那當然!”鐘德興點了點頭說?!拔覀內齻€沒有犯罪行為,怎么可能認罪?”
“事情的經過,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希望警察同志深入調查清楚,還我們清白,將壞人繩之以法!”
“警察同志,他們幾個就是壞人!”大胡子說。
中等身材的警察想了想,把其他人都打發(fā)出去,只留鐘德興自已一個人在審訊室。
鐘德興可是省長,劉坤楚特別擔心他自已一個人在省心市里吃虧,因此,死活不愿意出去。
鐘德興見狀,看了看掛在墻上的監(jiān)控攝像頭,然后,給劉坤楚遞了個眼色。
劉坤楚很快明白過來,鐘德興這等于告訴他,審訊室里有監(jiān)控攝像頭,中等身材警察不會也不敢把他怎么樣,他才放心的出去。
其他三個人走了之后,審訊室里面只剩下鐘德興和中等身材的警察。
“你姓鐘叫鐘德興?”中等身材的警察問道。
鐘德興雖然已經調到江東省出任省長,但是,因為組織還沒有正式公布,因此,中等身材警察都還沒有聽說過鐘德興的名字!
早在鐘德興等人剛到派出所的時候,中等身材警察就已經登記過鐘德興的身份證。
“是的,我姓鐘,叫鐘德興!”鐘德興點了點頭說。
“鐘先生……你們今天這事兒,其實也不算什么大事。畢竟,你們勒索未遂,并沒有成功勒索到錢財。因此,只要你們認罪,做個筆錄,并且在筆錄上簽字,就什么事都沒有了。相反……”
中等身材警察臉色猛地沉了下去,臉色非常凝重的說?!澳銈円遣徽J罪,這件事的后果非常嚴重,你們幾個有可能被關進監(jiān)獄,指不定判個十年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