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沉甸甸的。
許如云疑惑的打開。
看見里面露出一個金燦燦的東西。
是一個小金佛。
許如云頓時一驚!
抬起頭來就要喊住剛剛離開的李撫州。
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夜色很黑,許久沒等到她回家的朵朵也開始在屋里奶聲奶氣的喊她。
許如云答應(yīng)了聲,沒有追出去。
還是等明天再將東西還回去吧!
這個太貴重了,她不能收。
只是這心底,不知為何,起了一絲漣漪。
其實在去醫(yī)院看林舟的路上,她已經(jīng)聽路邊的人講了關(guān)于李撫州的事兒。
他一直未婚。
他一直在醫(yī)院。
他是個好醫(yī)生。
還有人說,他一直在等她。
當(dāng)時的許如云自嘲的笑笑。
怎么可能在等她?
她都三十多了,再也不是二十歲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了。
而且,她也是個孩子媽了!
怎么能承受的起他的等待?
所以,在醫(yī)院門口看見林舟沒事,她立刻就帶著朵朵離開了。
甚至沒有和李撫州打招呼。
她想。
等她說動家人,帶著他們一起去縣城生活了,就可以不用和李撫州見面了。
他們各自過自己的生活,互不打擾,就很好。
沒想到,他居然找上門來。
更沒想到,他居然給朵朵買了這么貴重的禮物。
金鎖很貴很貴。
這對一個鄉(xiāng)村醫(yī)生來說,可能是好幾個月甚至一年的工資。
他怎么舍得的?。?/p>
難道,他真的在等她嗎?
腦海中這個念頭一出現(xiàn),許如云就趕緊搖了搖頭。
怎么會……
都這么多年過去了。
當(dāng)年,她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意。
但是卻被外地來的趙遠(yuǎn)迷住了眼。
和他私定了終身,完全無視了李撫州。
這樣的她,也不值得啊!
許如云抬起頭來,看了看天。
自嘲的笑了起來。
如今自己遭受的一切,應(yīng)該就是傳說中的報應(yīng)吧?
又怎么能奢望還有人會為了自己不顧一切?
太傻了!
“來了來了!”
許如云大聲回應(yīng)了下朵朵,就將金鎖裝進(jìn)口袋里,快速進(jìn)了屋。
朵朵已經(jīng)在殷鳳蓮的照顧下,躺進(jìn)了被窩里。
看見許如云,殷鳳蓮回頭:
“怎么去這么久?有什么事兒嗎?”
“沒,我就是肚子有些疼?!?/p>
“行,那趕緊睡吧,朵朵一直在喊你。”
“好。”
許如云點了頭。
等殷鳳蓮離開,許如云便來到朵朵的身邊,抱住了她。
開始給她唱兒歌。
朵朵也乖巧的躲在她的懷中,閉上眼睛準(zhǔn)備睡覺。
可睡著睡著,她忽然覺得似乎有什么東西硌得慌。
朵朵好奇的伸出了小手:
“媽媽,你口袋里裝了什么啊?扎到朵朵啦!”
“沒,沒什么,是石頭,剛剛媽媽在外面撿了一塊兒石頭!”
許如云趕緊躲開朵朵的手。
將口袋的位置往旁邊挪了挪:
“是媽媽不好,朵朵自己睡,媽媽在旁邊給你唱?!?/p>
“哦……”
朵朵點了點頭,也沒再多問。
很快,就沉沉睡去。
許如云長長的松了口氣。
而此時。
林舟他們的房間里,卻不那么安靜。
許慕程正著急的在床邊走來走去,見林舟不動。
他著急的說:
“哥,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聽見了,你說李叔來了,但是什么也沒說,甚至連送禮都是放在了地上,沒和姑姑接觸!”
“是啊是啊,這樣怎么行?他是不是又放棄了???他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呢?我們得想想其他辦法幫幫他啊,李叔人太老實了也!”
林舟聽的想笑。
他將手中的筆放下,回頭看向許慕程:
“不用幫!”
“不是,為什么啊哥?你不是說李叔和姑姑很配嗎?我們不幫忙,他們什么時候有進(jìn)展???”
“這不是已經(jīng)有進(jìn)展了嗎?”
“?。俊?/p>
“姑姑不是拿了他的禮物嗎?”
“可是那是一個金鎖???我估計姑姑肯定會去還給他!”
“這不就得了?”
“?。渴裁匆馑及「??”
許慕程聽的云里霧里的,更加著急了。
林舟笑:
“你說一段感情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什么?”
“當(dāng)然是你來我往的接觸啊,姑姑拿了金鎖,自然要去找李醫(yī)生,這樣的話,他們不就會再見一面了嗎?”
“呃……”
“這一面,再發(fā)生點別的事兒,那就會有第二面,第三面,第四面……見的次數(shù)多了,自然也就會有感情了!”
“這……”
許慕程想反駁,但又覺得林舟說的似乎有些道理。
他整個人懵懵的。
“哥,你是不是就是這樣和我姐好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