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p>
盛怒之下,聞天一腳將人踹暈,讓人押著走,隨即讓醫(yī)官上前檢查君九歧的傷勢。
“這……傷得太重了,看樣子是受了毒打,內(nèi)臟破損,肋骨也斷了兩根……”
醫(yī)官的話,讓聞天和周禮震怒。
不敢置信,在他們眼皮底下這群人竟如此肆無忌憚。
“這樣子,是無法繼續(xù)參加祭禮了……”
聞天咬牙,這時手臂一緊,原來不知何時君九歧蘇醒過來,“我要參加。”
“可你現(xiàn)在這樣如何繼續(xù)?說不定連性命都要搭上……”
君九歧微微喘息,眼神執(zhí)著,不曾有絲毫退卻。
周禮則率先道,“……好,我?guī)氵^去。聞司殿,那些人交給你了?!?/p>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無論如何此事絕不能就這么算了,眼下祭禮要緊張。
廣場上。
候選人交頭接耳,臺上更是一陣騷動。
云宴也是剛知道君九歧出了事,若非他三姐阻攔,他早就沖出去了。
“君選手在嗎?君選手人呢?”
上面的宮官發(fā)現(xiàn)少了一人,詢問起此人去了哪里。這時有人上前,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宮官表情微變,這時鐘聲已經(jīng)落下,上方傳來金闞子的聲音,“為何還不開始?”
“這……回稟法老,有一名選手還未到場。”
“既不尊重選拔時間,那也沒資格繼續(xù)參加之后的裁決,取消她的資格就是?!?/p>
金闞子渾不在意,宮官猶豫,下意識看向大祭司,大祭司不動聲色對他點了點頭。
“那……既然君選手未到場,便取消他的……”
“等等!”
就在這時,下方忽然傳來應(yīng)聽弦的聲音,“法老,大祭司,不知為何要取消君選手資格?”
“她無故缺席,不能為了她一人,錯過祭禮的最佳時辰?!贝蠹浪鹃_口。
“容應(yīng)某多問一句,君選手現(xiàn)在何處?為何會無故缺席?”
金闞子瞇了瞇眼,“應(yīng)掌門這是何意?”
應(yīng)聽弦笑瞇瞇,“所有選手被集中在一個房間休息,為何只有她缺席?守衛(wèi)去了何處?”
說著他看向其他選手,“不知諸位學(xué)生可知道君選手去了何處?”
選手們面面相覷,一時間有些躊躇,因為他們都看到了有人將君九歧帶走,還用的是金法老的名頭。
可聽方才法老的話,似乎并不是他讓人帶走的君選手。
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匿名搞鬼?還是說……
無論如何,選手們?nèi)巳俗晕?,也生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上面,所以沒人敢做這個出頭鳥。
皇甫聿忽然開口,“是有人帶走了君選手?!?/p>
應(yīng)聽弦問,“那人是誰?”
皇甫聿神色平靜,“對方并未言明身份?!?/p>
皇甫聿未將那人打著金發(fā)老的名義說出來,并非他畏懼,而是心知就算說出了也沒用。看那位的態(tài)度,顯然是不承認是他授意,也對君九歧被帶走之事“毫不知情”。
目前他們也不清楚,帶走君九歧的人究竟真的是他授意,還是那人打著金法老的旗號,私自為之。
無論如何,將法老也牽扯進來,于局面不利。
上方大祭司微微蹙眉,不悅地看了眼皇甫聿。
韓晉也接話,“沒錯,我們都看到了,確實是有人將君選手叫走了。并非是君選手刻意遲到,還望大祭司和法老能再給她一次機會?!?/p>
“這就奇怪了,人在神祭宮內(nèi),卻被一個不知身份的人帶走,難道當時沒人攔著?房間外應(yīng)該有守衛(wèi)吧?帶上來問問便知?!?/p>
應(yīng)聽弦也沒追著是什么人帶走的君九歧,只是讓他們將護衛(wèi)帶上來,詢問是什么情況。
在場的人豈會察覺不到這之中的貓膩?
在神祭宮的地盤上,還能堂而皇之的將人帶走,那么此人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無論是何理由,她遲到都是事實,這樣的選手,沒資格做我神壇的守護者。”
金闞子一錘定音,絲毫不給他們審查的機會。
金闞子的態(tài)度說明了很多,應(yīng)聽弦不動聲色,“此事出在神祭宮,若連審查無,未免惹人猜疑?!?/p>
金闞子冷冷道,“老夫倒是忘了,那位君選手好像就是攬星門推薦上來的,也無怪應(yīng)掌門如此上心。只是吉時已到,就算是要審查,也要等到結(jié)束之后??偛荒芤驗橐蝗耍⒄`了所有候選人。”
“諸位,你們說呢?”
兩人視線在空中相撞,無形中迸發(fā)出火光。
“是啊應(yīng)掌門,金法老說得沒錯,不能因為一人耽誤了其他候選人?!?/p>
“還是等結(jié)束后再審查吧。”
……
這是用其他人來壓他,應(yīng)聽弦氣息儒雅,“在下明白諸位的意思,只是若真等到事后,那就算查清了君選手也失去了守護者資格,又有何用?”
“話也不能這么說……”
“看來應(yīng)掌門是很看好這位選手了?”
“也無怪乎應(yīng)掌門會如此,那位可是擁有三系古獸種,如此天賦,入選的可能極大。如今不明不白的失蹤了,換了我,我也著急啊?!?/p>
有些與攬星門關(guān)系好的,自然站在應(yīng)聽弦這邊。
可也有不少眼紅他的,如今找到機會,自然不忘拼命踩上一腳。
云家也在為君九歧說話,他們這么做自然是因為云宴。
“應(yīng)掌門所言不無道理,若此事不調(diào)查清楚,那不僅是損失了一名候選人,也不得不讓人懷疑神祭宮的威信。畢竟人是在神祭宮中出的事,若任誰都能輕易在神祭宮中帶人走,豈不貽笑大方?”
云晚喬讓大祭司心中不滿,但她說的那些話倒是說到了大祭司的心坎上。
他一時間有些躊躇。
“此話未免太過小題大做,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大祭司,時辰到了,盡快開始吧?!?/p>
金闞子冷哼一聲,打斷了還想要說話的幾人,“莫要讓諸位貴客久等,誰若還有異議,事后盡管來找老夫?!?/p>
他眼神涼涼地掃過應(yīng)聽弦等人,姿態(tài)高傲,語調(diào)中又帶著幾分警告。
耽誤了這么久,金闞子早心生不悅,區(qū)區(qū)一個候選人,他還動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