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玄父子兩人,整個僵化在原地。
許久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穹極也沒有去催,只微笑看著兩人的反應(yīng)。
終于,許久之后,北離深深吸了口氣,大步上前,激動的對吳云道。
“兄弟,你這,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方法,能不能傳授給我,若是我也能夠如此速成,北苑宮內(nèi),你想要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
吳云皺了皺眉,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但,此時的他,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之所以能夠這么快的速成,多半是因為人皇之力的緣故。
所以,他哪里來的速成之法?
從某個層面上來講,吳云甚至都沒有費力,是人皇之力,在幫助他修成這一招的。
他連自己是怎么修成的都不太確定,又哪有方法來教給北離?
可如果他說自己沒有方法,對方能信嗎?
“小離,關(guān)于修煉囚天術(shù)的事,先放一放?!?/p>
然而,此時的北玄,卻忽然叫住了北離,將北離拉到身后,同時,目光深邃的盯著吳云道:
“吳云小友,此事,關(guān)系重大,有些話,我想,我們得談?wù)劻?!?/p>
吳云眼眸一沉,雖然北玄說的含蓄,可他從北玄的眼神里,知道北玄說的談?wù)?,代表的是什么意思?/p>
倒是北離,大概是一心都在囚天術(shù)上,此刻根本無心顧及其他,對北玄問道:“父親,你要跟吳云兄弟談什么?”
“我……”
“北玄兄弟,放心,你擔(dān)心的事,不會發(fā)生,這一點,我可以代為保證!”
這次,北玄剛要說話,穹極,卻已上前,站在了吳云身前。
北玄深深吸了口氣,看著站在他面前的穹極。
沉默片刻后,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索性把話給說開了吧!”
“囚天術(shù),是我北苑宮的,雖然借力于吳云小友的幫助,但我也已經(jīng)給出了事先談好的報酬?!?/p>
“祖龍血,混沌天池,以及圣隕星石,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就在北苑宮,隨時都可去取,而除了這些,我甚至還額外答應(yīng)了一個條件,我想,我的誠意已經(jīng)很足夠了,但你若是想要帶走囚天術(shù),或者是傳授給他人,這一點,絕無可能!”
“之前我之所以沒提,是因為我認(rèn)為除了北苑宮的人,外人不可能練得成囚天術(shù),所以,你記得法訣也無所謂,我并沒有在意?!?/p>
“但現(xiàn)在,你練成了,這件事,不得不重新考量,這一點,希望你們都能理解!”
吳云無奈的笑了笑,他早就猜到了北玄要說的是這些,并不意外,但也頗為無奈。
而這時的北離,也才忽然反應(yīng)過來,原來他父親說的談?wù)?,是這么回事。
雖然他對吳云的感覺很好,或者說,其實在他心里,從朋友的角度上來看,他并不擔(dān)心吳云會外傳,這是一種非常莫名的本能信任。
但北離同樣也清楚,信任,不能做數(shù),他父親的擔(dān)心,是正確的。
一旦囚天術(shù)四處傳播,那么北苑宮,將逐漸淪為玩笑。
包括,傳給無上天門,也不行。
“北玄,你的擔(dān)心,我和我女婿,都能理解,也不介意,但同時我也可以告訴你,我對囚天術(shù),雖然好奇,卻并無欲望,這是我對北苑宮的基本尊重,也是我穹極這個人的基本品性!”
穹極說道:“否則,這個時候,我就不會叫你來,把這件事告訴你,而是直接讓吳云將囚天術(shù)傳授給我了!”
“我想,我的態(tài)度,你也應(yīng)該感覺到了!”
北玄拱了拱手,他其實能夠想到這一點,只是,他依然不放心。
囚天術(shù),畢竟是天碑古族的精髓,一旦外傳,這么多年,北苑宮賴以那塊源自天碑古族的石碑中,所得來的傳承古術(shù),而作為立族根本的他們,也將被外傳的囚天術(shù),摧毀的蕩然無存。
關(guān)系到整個北苑宮的興衰,他不得不嚴(yán)肅對待。
“北玄宮主,你不用擔(dān)心,囚天術(shù),除了你們,能夠修煉的,只有我,傳不出去,外人也修煉不了,我很特殊,是其他人沒有的那種特殊?!?/p>
這個時候,吳云也開口了,他非常嚴(yán)肅的對北玄道:“這件事,我只能說到這,就像我能夠幫你們輕松參悟那塊古碑一樣,你們?nèi)羰切盼遥铱梢援?dāng)場給你們立誓,但如果不信我,我也無話可說!”
“至于我,我確實已經(jīng)練成,你們?nèi)羰墙橐?,那我日后可以不用,也算是對你們保持最基本的尊重!?/p>
吳云這番話,說的擲地有詞,也直接把最終的選擇權(quán),交給了北玄父子兩人。
至于立誓這種事,雖然對他無用,可這似乎也是目前能夠讓北玄安心的唯一辦法。
至于外傳,那是真的沒有可能。
在他死之前,世界上,不可能再有另外一個人皇!
而吳云這么一說,北玄那一直緊繃的臉色,終于松緩了許多。
穹極這時,看到北玄臉色變化,眼角微微一瞇,他知道,談條件的時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