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吳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示意禿毛鳥不要急。
但禿毛鳥怎么可能不急,他甚至都看不懂,剛才干嘛不跑。
堆兩個泥塑,用來引開關注點,這肯定是沒問題的。
但為什么不跑啊,有了這泥塑的吸引,他們不管用什么方法,至少跑到更遠一些,不在這眾人包圍的中心圈層啊。
現(xiàn)在這個情況,待會他們一旦被發(fā)現(xiàn),后果怕是難以掌控,不好估量了。
但就在此時,那血海魔僧等人的聲音,傳來了。
“瑪?shù)?,我就說,叫你收斂著點,這下好了,叫那小子提前警覺到,溜走了,追魂符只能用一次,這下可不好抓他了!”
說話的人,無法確定具體是誰,但應該是浮世兇人,或者鬼煞,或者至少他們這一個層面的人。
因為這番話所針對的,乃是血海魔僧。
試問,尋常人,怎敢對血海魔僧用如此口吻說話。
而顯然血海魔僧還不好回懟,他不悅的冷哼了一聲后,沉聲道:“我他瑪?shù)脑趺粗滥莾呻s種這么狡猾?”
“沒有隱藏氣息,那是因為沒有必要,來的人這么多,就算你我?guī)兹穗[藏了,其他那群人,你都能控制得了?”
血海魔僧沉沉說道:“再說,來時你我都已知道了那兩小子的突生手段,是那閃現(xiàn)能力,想來,他只要探知到你我接近,勢必會立馬施展那閃現(xiàn)能力脫身,而我們也對這閃現(xiàn)能力,早已做了預防,只要他用,必將立馬受擒!”
“那雜碎,居然沒用閃現(xiàn)脫身!”
這時,另一個不知是誰的人,又接過話頭,說道:“既然沒有動用閃現(xiàn)能力,而他的氣息,也是突然間消失的,追魂符雖然已經不能再用,但我們能夠以此判定,那兩個雜碎,多半,依然還在這墟圣峰內,沒走!”
話到此刻,忽而見得,那群方才還在說話的人,忽然就不說話了。
當然,不說話的,只是前頭的,血海魔僧他們這少部分人。
后面那一大群各個勢力的修者,是依然還在議論不休的。
而很快之后,便見那血海魔僧等人竟忽然是十分默契的各自散開,不消太久,后方,傳來各大勢力領頭人的下令聲。
“封鎖墟圣峰,從外圍搜查,不要錯夠任何,吳云兩人,一定還在此中某處藏身,今日,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哪怕是掘地三尺,也得把他兩人給我找出來!”
各個勢力,都是傳來類似的下令之聲。
隨后,所有人都動了數(shù)萬人眾,蜂擁而散,都去了墟圣峰的外圍。
一時間,反倒是吳云和禿毛鳥所藏身的這里,顯得冷清,安全了下來。
當然,這只是暫時,很快,周圍那幾萬人,甚至可能會有越來越多從各處趕來的人,會將整個墟圣峰,都給踏平,吳云兩人,終將無處所藏。
“大哥,現(xiàn)在,我大概能知道,你想要在這里印證的事情,是什么了!”
藏身處,禿毛鳥低聲對吳云說道。
“沒想到,你我兩人最先否定掉的那個辦法,居然是當時最有效的辦法!”
知曉了所有情況之后的吳云,有些無奈的呢喃著。
確實,如今看來,當時那個情況,他和禿毛鳥選擇什么都不管,掉頭就跑,興許,還真能直接就從另一個方向溜走了。
雖然并非一定,但那確實是當時最好的辦法,而現(xiàn)在,他們顯然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除此外,更讓吳云兩人詫異的,居然是他們依仗為絕對性底牌的閃現(xiàn)能力,竟已被那血海魔僧等人,找到了破解之法。
盡管誰都無法確定,所謂的破解之法,能不能對他們的閃現(xiàn)能力起到作用。
可眼下情況,他們哪敢輕易嘗試?
如果真被破解,那可就是直接主動的暴露自己了。
而現(xiàn)在,至少他們還處在暫時安全的狀態(tài)中。
“大哥,有沒有可能,當時他們那番話是故意說給我們聽的?破了我的閃現(xiàn)能力,我不信,這可是老祖留下來的手段!”
禿毛鳥突生奇想道。
但說完,他就知道,這個想法,錯的有點離譜。
如果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證明知道他們在附近,那還從外圍開始搜尋個屁啊。
吳云亦是無奈的笑了笑,隨后低語道:“現(xiàn)在對我們唯一的優(yōu)勢,是他們那張所謂的追魂符,只能用一次,沒有第二次機會了,他們無法再準確知道我們的定位。”
“所以,我們得想辦法,趁著他們還沒有搜尋過來之前,溜出去!”
“完全贊同!”
禿毛鳥點頭道:“現(xiàn)在這個情況,打肯定是打不過了,對面不僅人多,強者還多,最好的辦法,就是趁著他們現(xiàn)在正四散之際,找個薄弱之處溜出去,不過,具體怎么辦,大哥,還得看你,我可沒這方面的經驗了!”
“禿子,我們只能賭一把了!”
片刻的沉吟后,吳云果斷而又干脆的做出了決定。
“怎么賭,大哥,你怎么說我怎么做!”
禿毛鳥顯然并不知道吳云所說的意思,但他無條件支持吳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