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問題,秦見御一個尬笑,然后回答:“過來看個朋友?!?/p>
“看朋友?”李有才看了看這門診,然后想了想,說道,“住院部在另外一座樓啊?!?/p>
“哦,我朋友是醫(yī)生?!?/p>
就在這時,負責他體檢的醫(yī)生走過來,剛要開口,秦見御連忙給他使眼色,那名醫(yī)生也只是微笑,沒再說話便先離開了。
“不愧是大白,朋友滿天下,這社交圈。”
秦見御很膚淺的禮貌的一笑,然后看了看李有才的肩膀,問:“李叔,您復查的結果怎么樣?”
“沒事,雖然一把年紀了,但竟然恢復的速度還挺快,快的我都疑惑了?!?/p>
“恢復的快還不好?您疑惑什么?”
“疑惑這次的事有點懸啊,我都傷到了,按理說手都該抬不起來了,結果直接命中葉鶴的心臟,再按理說,我這年紀大了,受了傷應該恢復的很慢,結果又出奇的快,這背后是不是有點事???”
“什么事?”聽到這里秦見御都笑了,“玄學?”
“對啊,玄學,命中注定我有這一劫,良心劫,所以我身體恢復的不錯,但就是讓我良心有愧?!?/p>
聽到李有才這么說,秦見御都忍不住笑了。
現(xiàn)在葉鶴的案子馬上就要在C國開庭,要全力演戲騙過葉顯德也已經(jīng)是騙過去了,所以現(xiàn)在告訴了李有才也無妨。
“李叔,今天正好碰到您了,也就跟您說一聲,我來醫(yī)院之前才接到了元齊的電話,他說他跟小九今天去C國了。”
“去C國了?陪媳婦回老家了?”
“不是,陪媳婦去看他大舅哥了。”
“看他大舅哥?不就是葉鶴?”
秦見御點頭。
聽后李有才又是一聲長嘆:“葉鶴死后我也沒敢再問,也沒臉再問,這是把葉鶴安葬到C國去了嗎?也是,他是C國人,死后落葉歸根了好?!?/p>
“他們兩個不是去祭拜他,是因為他的案子要開庭了,所以才飛過去?!?/p>
“他的案子要開庭?”聽到這話,李有才險些腦子都快轉不過來了,“C國的法律這么變態(tài)嗎?人都死了,還要開庭審判?”
“C國有些法律是挺變態(tài)的,但倒是也沒有變態(tài)到要開庭審判一個死人。”
嗯?
???
聽到這里,李有才腦子都轉不過來了,都短路了。
“大白,你剛才在說什么?”
“我說C國的法律沒有那么變態(tài),開庭審理的不可能是死人?!?/p>
“那……那你是說葉鶴他……他沒有……?”
“噓?!鼻匾娪B忙提醒他,“李叔,輕聲些,難道事小嗎?”
李有才又緩了一會兒,然后連忙拉著秦見御到了沒有人的走廊,特別震驚的問:“他……還活著?”
“對啊?!?/p>
“怎么可能?我打到他心臟,當時都說他死了啊?!?/p>
“誰跟您說的?我可跟沒您說過?!?/p>
“那肯定不是你,你回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宣布死亡了,那這是……”
“玄學?!鼻匾娪逝醯恼f道,“李叔,這就是您說的玄學,背后的事呢您現(xiàn)在也別問了,等哪天葉顯德落網(wǎng)了,自然您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現(xiàn)在告訴您啊,單純是為了讓您晚上能睡個好覺,不要再想著背了良心債,哭死他也回不來,他現(xiàn)在活的好好的呢,說不定他現(xiàn)在午夜夢回,都得感嘆一句,李警官槍法可真準!”
看到秦見御這樣子,再看到他的笑容,李有才真是氣的好想打人。
“你們早都知道?就我被蒙在鼓里?”
“反正我只代表我自己,我是知道,旁人知不知道那我不知道,看出李叔想打人,但千萬別打我,我一來無辜二來脆弱,打壞了我,您知法犯法也不值得?!?/p>
“這不是值不值得的問題,就你這身價,我打壞了你,加上我的下輩子我也賠不起,雖然被蒙在鼓里是挺生氣的,不過知道他還活著,我的確良心債一下子就沒了,哇,好輕松。”
看到李有才這么輕松的笑,秦見御也跟著笑了。
“怪不得葉喬能那么快地跟梁元齊好上了,我還想呢,她跟葉鶴關系那么好,怎么可能她哥死了,她這么快就能去談戀愛?”
秦見御只是笑而不語。
“一群戲精,你們啊一群戲精,就虐待我這個老年人,太過分了,看我那么受良心譴責,你們心里都在偷笑吧?”
“別,李叔,良心這東西我也是多少有點的,騙了您看您難受,我怎么會笑呢?好了,李叔,既然您復查的結果很好那就好,領導開恩了讓您休息,那您就回去休息,我看完朋友也該回家了?!?/p>
他的體檢才做了一半,他得趕緊做完,要不然萬一被戰(zhàn)君臨他們知道了。
“行,那你忙,我先回家了。”
“李叔,您慢走,今晚上睡個好覺啊。”
秦見御揮手送走了李有才,然后嘆了口氣,連忙回去繼續(xù)做體檢。
終于是做完了體檢之后,等結果的那個過程就很煎熬了,但現(xiàn)在天也不早了,醫(yī)生便說道:“秦總,等明天所有體檢結果都出來了,我先發(fā)給燕助理?”
“行吧?!鼻匾娪€是忍不住的緊張,問道,“那萬一我要是有大病,那您……,算了,您明天都發(fā)給燕蒙吧?!?/p>
“好的,秦總,您慢走?!?/p>
體檢結束之后,秦見御上了車,然后倒吸了口涼氣,真的到一定年紀了?竟然開始擔心自己身體了。
原來正年輕的時候被陸廷筠打到肝臟破裂,都沒擔心過會延伸出什么大病,現(xiàn)在體個檢心都已經(jīng)緊張到嗓子眼了。
“就說這孩子不能生,生完了直接斷了我的瀟灑不羈了,現(xiàn)在死都不敢死了。”
秦見御感嘆完了之后發(fā)動了車子,回到家的時候,戰(zhàn)君臨他們居然還沒回來,玩的這么嗨嗎?
而且陸廷筠也沒回來,這些當領導的探討起事情來這么深入嗎?
今天孩子們的確是玩high了,都快天黑了也不肯走,大人們也只好依了孩子。
“冷晴,你和小白看著孩子,我去辦點事,孩子們要是玩夠了,你給我打個電話,我馬上回來?!?/p>
他要出去辦事?
兩個人雖然夫妻多年,但因為都是軍人的關系,冷晴很懂,他不說什么事她就不問。
“好,你去吧,不著急,孩子們看這個樣子就算到了十點多也不想回去。”
“好?!睉?zhàn)君臨應了一聲,然后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