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姜諾還沉浸在霍將軍的話中。
她發(fā)現(xiàn)一直在翻找的林淮也靜靜地聽著。
“就算是像,也是我像他才對,
霍將軍以前可是威名遠震的大將軍?!?/p>
姜諾從不輕視自己的詭異。
“是啊,他能記得那么久遠的事也實屬不易,
你的詭異,一定都大有來頭?!?/p>
秦軒意有所指地說道。
姜諾沒有言語。
她的詭異看起來的確大有來頭。
她原本以為那些二次元卡片中的人物都是憑空捏造的產(chǎn)物。
但是霍將軍卻認(rèn)得詭異軍團的統(tǒng)帥。
這件事她昨晚已經(jīng)思考了許久,但卻沒有想出什么所以然來。
只聽霍將軍又道:
“你的戰(zhàn)場還沒有結(jié)束,
消亡不該是你的終點,
如果你想要繼續(xù)尋找他們,
我可以幫你?!?/p>
“你……幫我?”
同為詭異,安康已經(jīng)有些動搖。
霍將軍點了點頭:
“你,做我的兵,
還有他們,我需要你把他們也交給我,
我不會讓你們就此消亡?!?/p>
霍將軍的語調(diào)平常,可卻字字震撼。
姜諾有些擔(dān)心。
安康真的會同意嗎?
霍將軍甚至沒有開出任何好處和條件。
安康面向霍將軍。
他身上殘破的鎧甲開始碎裂,一片一片的古銅色金屬掉落在地上。
高大威猛的他雙膝跪在了霍將軍的面前。
他身上的那層鎧甲已經(jīng)全部脫落。
只剩下一層粗布衣物。
“霍將軍在上,我安康,
愿聽從將軍調(diào)遣,絕不反悔?!?/p>
霍將軍居高臨下地看著安康,隨后走到了統(tǒng)帥的位置坐了下來。
白骨見狀也心甘情愿地匍匐在了霍將軍的面前。
又是那只骨笛再次出現(xiàn)。
白骨吹奏期間,樓內(nèi)詭異軍團里的成員似乎都能聽懂其中命令。
皆一個個的出現(xiàn)并聚集在了周圍。
他們神情依舊呆滯。
卻面朝霍將軍的方向,接二連三地跪了下去。
“成功了?!?/p>
秦軒說道。
“還沒有完全成功,
霍將軍不會說大話,
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詭異軍團不再消亡,
我作為主人就要為他的話負(fù)責(zé)?!?/p>
姜諾說罷,當(dāng)眾拿出了一只箱子。
箱子被打開,那些詭異士兵都站了起來。
像是聞到了極具吸引力的靈丹妙藥,就連安康也忍不住看了過來。
“每人一枚人丹,
這是見面禮,
吃了它,你們的能力會回復(fù)大半?!?/p>
霍將軍說道。
這些都是姜諾和他事先打好招呼的。
快要消亡的詭異服用了人丹后,就能解除即將消亡的危險狀態(tài)。
如今的霍將軍再看到人丹,雖然也有吸引力,可卻不至于會直接連瓶吃下去了。
姜諾每天都會給他們一人一只大公雞。
有新鮮血肉的加持,勝過人丹數(shù)倍。
“人丹?
一人一枚?!”
表現(xiàn)最為驚訝的是白骨。
他當(dāng)然知道人丹的價格,這對他們這窮困潦倒的詭異軍團來說,簡直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可如今,霍將軍竟然許諾給他們一人一枚?!
“這也是主……是姜諾的心意,
你們吃罷!”
霍將軍說道。
“多謝姜小姐,
敢問你和霍將軍是什么關(guān)系?”
在白骨發(fā)放人丹期間,安康問道。
“你不用理會我和霍將軍是什么關(guān)系,
你只需要知道,霍將軍的決定我都會支持,
我會負(fù)責(zé)詭異軍團所有的開支。”
姜諾索性這樣回答道。
在安康他們眼里,他們?nèi)硕际窃幃悺?/p>
安康沒有再過多問及,而是對姜諾鞠了一躬。
“白骨,你可以把你的骨笛給我嗎?”
林淮剛才也注意到了白骨手中的骨笛。
“那不行,這骨笛只屬于我一個人,
只屬于我一個人?”
白骨說這話的時候有些恍惚。
就像是他曾經(jīng)說過這話一樣。
“我不會要你的骨笛,
我只是會在上面略施小計,幫你找一找這里面到底有沒有你的東西而已?!?/p>
林淮認(rèn)真地說道。
白骨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
林淮并沒有立刻觀察那支骨笛,而是在一旁拿出工具開始埋頭畫起了符紙。
符紙很快被他畫好。
只見林淮將符紙放在那只骨笛之上。
骨笛距離木箱不遠。
神奇的一幕出現(xiàn)了,骨笛與木箱之間漸漸多出了一條綠色的絲線。
那絲線隱隱約約幾乎透明。
可在場的人都看得清楚。
林淮在木箱中一陣扒拉,很快便找出了一封信。
信與骨笛之間的綠色絲線更加濃烈了。
“找到了!
這就是你的東西。”
林淮高興道。
他畫的符也可以用在詭異的東西上!
“給我看看。”
白骨也很高興,但他展開那封信后卻愣住了。
他看不懂上面寫的什么。
因為他遺忘的事情太多了。
信上的字跡不是詭異文字,也不是眾人所熟知的漢字,而是晦澀難懂的古文字。
“陳老先生說,這些信歷經(jīng)千秋也生出了執(zhí)念,
它們渴望被找到,
只要你誠心去問,
就自然會找到答案?!?/p>
這時秦軒說道。
陳先生并沒有跟著他們來,但秦軒在取走木箱后問過這個問題。
他們之中恐怕沒人能看得懂。
因為這些家書全都來自于不同的朝代。
“誠心去問?”
白骨不解。
他手上的紙張已經(jīng)無比泛黃,陌生的字跡并沒有給他帶來熟悉感。
這會是誰寫給他的信?
又是在什么樣的情況下寫給他的信?
隨著心中的疑問加深,一幕陌生的場景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周圍的人竟然也能看得清楚畫面里的內(nèi)容。
江南的水鄉(xiāng),熱鬧的街道上。
鮮衣怒馬少年郎騎著駿馬大笑著飛馳而過。
周圍人都投去了善意的目光。
那是京城里最桀驁的年輕世子。
他摘得了公主芳心,也總能讓皇宮一眾女眷開懷大笑。
國盛則昌,國衰則弱。
百姓被外敵屠殺,城池被掠奪搶占。
昔日里桀驁的少年世子毅然披上鎧甲,甘愿保國護民。
然而敵軍卻與人里應(yīng)外合,先攻破了后方的京城。
還在前線殺敵的少年世子歸來之際,城內(nèi)已經(jīng)血流成河。
尊貴的公主被剝?nèi)ヒ律朗鼙M凌辱。
皇宮貴族的女眷成為了敵國士兵們?nèi)返耐嫖铩?/p>
她們失去了國家,也失去了尊嚴(yán)。
就連尸體也被烹煮成了食物。
她們成為了戰(zhàn)爭中最悲慘的人。
公主忍痛取骨做笛,骨笛被輾轉(zhuǎn)送到了他的手上。
骨笛里還藏著公主的遺言。
她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們希望他能一把火燒了她們。
假扮成敵國兵的世子抱著骨笛哭得泣不成聲。
明明他已經(jīng)求得賜婚。
只需再過一月,他就能與公主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