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B“王上,燕帝往疆北去了信?!狈綁炎哌^去稟道。
楊束勾了勾嘴角,“這是讓衛(wèi)肆救他呢。”
“王上,定襄府降了。”密衛(wèi)急步道。
楊束沒意外,燕帝不得民心,誰會為了他死守。
一看孫扈的大軍,他們那點點反抗的想法,會立馬煙消云散。
“今晚不趕路了,大家好好睡一覺?!?/p>
……
建安,人心惶惶,官員們是站也站不住,坐也坐不住。
“什么!到定襄府了?!”
吏部尚書從椅子上彈跳起來,定襄府離建安不足六百里,照這速度,不用多久,就會攻過來。
建安的守衛(wèi),攔楊家軍,那就是個笑話。
“大人,現(xiàn)在怎么辦?小的打聽了,汪大人、錢大人已經(jīng)變賣了田產(chǎn),做好了逃的打算。”小廝一臉憂色。
吏部尚書抿緊嘴角,面色陰沉,要逃了,這一輩子只能隱姓埋名,再無法踏入朝堂。
權(quán)勢欲極強的他,哪里甘心。
“并不是只有逃一條路?!崩舨可袝党?,往皇宮的方向看去。
……
會寧縣,陸韞把信給柳韻。
“三日一捷報,用不了幾天,就該到建安了?!?/p>
“恭喜皇后娘娘。”柳韻擦了擦楊寧的嘴,將碗放下,朝陸韞笑道。
“成天就會揶揄我?!?/p>
“得縮著點了,建國初期,勢必免賦稅?!?/p>
“雖有余糧,但不能全部拿出去,得留些應(yīng)對不時之需?!标戫y緩緩啟唇。
柳韻點頭,“鄭嵐去蕭國了?!?/p>
“多看顧點?!标戫y低嘆,現(xiàn)階段,真就靠鄭嵐填充庫房。
她那邊要出事,銀錢上,立馬就得短缺。
新的人,沒幾個月,接手不了榮昌米行。
發(fā)展快,這穩(wěn)定性就要差些。
基本靠拔尖的人才撐起來,沒多少替代性。
“她是聰明人,王上更是給了不少密衛(wèi),只要不牽扯進上層的爭斗,基本無虞?!?/p>
柳韻將自己的秀發(fā)從楊寧手里拿出來。
“赤遠軍可回了蕭國?”陸韞問道。
柳韻點頭,“看著是沒進攻燕國的打算了?!?/p>
陸韞抿了口茶,“蕭國攝政王和清河郡主的心,并不在一處,眼下更是斗到了明面,沒分成勝負(fù)前,兩人應(yīng)無心他事?!?/p>
“蕭國那邊,倒是不必急?!?/p>
陸韞揉眉心,“但業(yè)國……”
楊束稱帝后,不會放過業(yè)國,陸韞擔(dān)心他吃不下。
動蕩后,百姓需要休養(yǎng)生息,絕不是與他國交戰(zhàn)。
“王上耐得住性子。”柳韻溫聲開口。
“真膨脹了,你哭個一哭,他還敢不聽?”柳韻美眸微眨,朝陸韞拋媚眼。
陸韞嗔她,“怎么不是你哭?”
柳韻把楊寧放進小床,她哭?楊束會不會憐香惜玉,柳韻不知道,但折騰她,是百分百的。
那家伙,惡劣的很。
事后,還會裝無辜,一副我以為你就是這個意思。
“我哭起來,哪有王后好看?!绷嵼p笑。
陸韞盯著她的臉,懶得去駁。
相較楊束去疆北,這一次,屋里的氣氛明顯輕松。
她們都知道燕國氣數(shù)盡了,這一趟,不會有什么危機。
……
一晃半月,楊束和孫扈遙望建安,停住了腳步。
“歇歇吧,衛(wèi)肆還在路上,不等等他,少年心里那個結(jié),怕是一輩子都解不開。”
“王上,宰了郭嗣業(yè),咱們還要回會寧縣稱帝?”孫扈手摸上下巴,“可宮殿才建一半啊。”
“稱帝?什么稱帝?”楊束一臉驚,“別胡說,誰不知楊家忠心,咱們這次只是來向皇上問好,問完了,就回去?!?/p>
楊束臉不紅心不跳,一身正氣。
孫扈眼角抽了抽,這個鬼話,鬼都不信。
問好?把人腦袋擰下來的問好?
“是,王上最忠心了?!眱糸L反骨。
后面那句,孫扈沒說出來,怕楊束跟他急。
“山川秀麗啊?!睏钍袊@。
“打上秦字就更美了。”
孫扈覷他,剛還說自己是忠臣呢。
大軍安營扎寨,沒再往前,但建安,依舊混亂了。
要不是關(guān)了城門,這會,人怕得跑完了。
皇宮,郭嗣業(yè)兩手緊握,嘴上起了一層泡,急的。
他現(xiàn)在所有的希望,都在衛(wèi)肆那里。
只要衛(wèi)肆把楊束誅殺了,一切都會回到以前。
百姓是善忘的,過個三五年,他們只會記得他的英明神武,而楊家,只是亂臣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