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讓皇姐知道你的真面目!”
楊束挑起眉,這話說的,好像崔聽雨不諳世事一樣。
“別擔心,未稱帝前,我不會對你皇姐做什么?!?/p>
少年的心思,楊束一眼能看透,這家伙是怕崔聽雨跟他走到了一起。
沒眼光,燕、業(yè)兩國有比他更好的男人?
“這宮里出來的,就是不純凈,看著單純,小心思一樣一樣的?!?/p>
楊束接過方壯遞來的紙條,打開的一瞬,散漫的神態(tài),立馬變了。
“臥槽!”
楊束彈跳起來,“他們弄啥嘞!”
“要不要這么急啊!”
“王上,發(fā)生什么事了?”方壯腦袋湊向楊束。
“庾縣反了?!?/p>
方壯瞪大眼,拍了拍胸脯,“王上放心,我回去就領兵,把他們收拾了。”
“不好收拾啊。”楊樹嘆聲。
“王上,他們長著三頭六臂不成?我一刀一個,將這些逆賊的人頭砍下來給王上當板凳?!?/p>
“把嘴閉閉,先聽我說完。”楊束仰頭看天,一副高處不勝寒的姿態(tài),“他們打的旗號,是奉秦王為帝?!?/p>
方壯眨了眨眼,一拍大腿,“王上,這不是好事?都不用咱們派兵攻打?!?/p>
“是啊,好事,但整頓,建立新秩序,所需的人力,財力,你知道要多少?”
“多少?”方壯很實誠的問。
楊束給了他一個腦瓜子。
好在秦州框架打好了,他要爭的是天下,可不是把一輩子時間花在整理燕國上。
“今晚不歇了,啟程?!睏钍~開腳步。
崔冶啃著餅,一臉呆滯,這家伙這么受百姓擁護?
“走了?!?/p>
方壯把崔冶提溜起來,日夜趕路,就帶回了一個小毛孩,可不能丟了。
…
議事廳,何元正、何相書、許靖州、謝太師、江山川、茅昌河、孫扈,但凡能抽身的官員,都來了。
眾人面面相望,都等對方開口。
“王上眾望所歸,要不了幾日,他們應就到秦州了?!痹S靖州沉聲道。
“接納是得接納,但秦州的規(guī)矩,他們一時半會,怕是無法遵守。”
“小錯無妨,可人多易出大茬子,尤其他們自認有功?!?/p>
“庫房的銀錢倒還算充足?!苯酱ú辶司洹?/p>
“學堂……”何相書吐出兩個字,看架勢,就是缺錢了。
“這幾地的河道,能修過去,但不是一時半會能成的?!泵┎娱_口。
“速度太快了啊?!敝x太師眉心緊皺。
武將們沒說話,這么整,他們什么時候能活動筋骨啊。
“等王上回來吧。”
沒商量出結(jié)果,何元正率先站起來,他相信他的好大兒能解決。
…
裘家,裘管摸著胡子,“殷、曹兩家蠢笨,世家聯(lián)合確能撼動皇權(quán),但楊家可不比我們聲望差。”
“尤其手上還有精兵。”
“安逸太久了,還當是從前呢,川兒,你做的極好?!?/p>
“現(xiàn)如今,咱們最重要的,是安分?!?/p>
“楊束眾望所歸,阻攔的,都會像沙土,被踩的粉碎?!?/p>
“陸韞是管策看中的人,朝政上,楊束沒避她,川兒,這條線,可以深耕?!?/p>
“孫兒明白?!濒么ò矐暋?/p>
“嫣兒那?”
裘管皺眉,“她同楊束也接觸幾次了,卻始終沒激起楊束的興趣?!?/p>
“爺爺,讓她再試試?!?/p>
裘川安很清楚對家族無用的人,是什么下場。
“那就再讓她試試?!濒霉軗]手,示意裘川安退下。
…
蕭國,帝王寢宮里,蕭漪神情難看。
太醫(yī)嘆氣,“郡主,皇上服用助興藥過多,怕是難有子嗣?!?/p>
蕭漪抿緊了唇角,難有子嗣只是含蓄,蕭盛安就是廢了。
“瞞好了。”
看也沒看龍榻上面色慘白的青年,蕭漪轉(zhuǎn)身就走。
“阿姐,我們現(xiàn)在該如何?”蕭任南小聲問。
蕭漪揉眉心,滿是疲憊,蕭盛安還真是徹頭徹尾的廢物!
一點作用都發(fā)揮不出來!
這一脈算是斷嗣了。
宗親里,基本讓荀慎禍禍完了。
竟找不出能承繼皇位的。
蕭任南又只是養(yǎng)子,論血緣,竟只剩她了。
蕭漪的殺意幾乎克制不住。
百年基業(yè),要便宜了荀慎?
蕭漪眸子不停閃動,終是下了決心。
只有這條路了。
橫豎她這一生,注定難如己愿。
…
“會寧縣,好繁華。”崔冶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無意識的開口。
“這才哪到哪?!睏钍吭谲噹?,嚼著肉干。
得吃飽點,大概率要熬夜。
“王上?!?/p>
聽到外面許靖州的聲音,楊束嘆氣,不愧是許靖州,動作就是快,還沒到地方呢,就把他劫了。
“送崔公子回府?!苯淮寺暎瑮钍S許靖州離開。
“這一趟可順利?”許靖州側(cè)頭看楊束。
“剛同我坐一起的,是崔冶?!?/p>
“恭喜王上?!痹S靖州揚起嘴角。
“別高興的太早,步子邁太大,容易扯著蛋,”
“當務之急,先把燕國拿下?!?/p>
“你們有商議出什么?”楊束扯了扯韁繩。
許靖州搖頭,“得你拿主意,這批人不能往外推,但往里納,容易出事,畢竟沒經(jīng)過訓練?!?/p>
“規(guī)模已有萬人。”
楊束夾住馬肚,“管策的名頭,不是吸引來一大批有能之士?”
“這幾地,就先讓他們頭疼?!?/p>
“付出了心血,就舍不得丟下了。”
“至于民兵,交給瞿元中,他在邊境,應該挺無聊的。”
許靖州眸子張了張,“你這話,可千萬別傳到瞿大人耳朵里,我怕他抽你?!?/p>
“不可能,瞿元中的素養(yǎng),我是信的。”
許靖州翻白眼,那得看面對的是什么人。
“邊境艱苦,見識了衛(wèi)兵的不易,那些人就不會覺得功勞大了?!睏钍胀qR。
議事廳坐滿了人,見他來,眾人躬身行禮。
“王上……”
何相書出列。
楊束看著他手里厚厚的冊子,太陽穴突突的。
三個時辰過去,楊束頭重腳輕出了議事廳。
下次,下次要把韞兒拉過來,一個人真頂不?。?/p>
“回府?!?/p>
楊束邁步上馬車,上下眼皮打架,頭一點一點的,周公怎么回事,居然勾-引他!
“王上,到了?!?/p>
見楊束遲遲沒下來,方壯朝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