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可真是叫人好等?!?/p>
田晉迎向楊束,滿臉笑意,“快些上船,美酒美人都備好了?!?/p>
“許久未見,柳老板越發(fā)的嬌艷欲滴了?!碧飼x目光在柳韻身上流連,眼底透著欲望。
“少說廢話,趕緊帶路?!睏钍鼻械拈_口。
田晉朝侍從點頭,緩了緩步子,試圖同柳韻說上兩句。
“你磨磨蹭蹭干嘛呢?!睏钍D(zhuǎn)頭沖柳韻喊。
柳韻臉色微白,忙追上去,一看平日就沒少被楊束折磨。
將柳韻摟進懷里,楊束上了船。
田晉瞧著柳韻腰間的手,有些羨慕,柳韻的身段,整個建安的青樓,就沒一個及得上的。
他饞的不行,奈何這是二皇子的女人,他再饞,也只能吞吞口水。
誰知道會便宜了楊束。
被人臟了身子,二皇子應(yīng)是不會要了,到時候討個賞看看,掃視著柳韻,田晉舔了舔嘴唇。
“說說,怎么個快活法?!?/p>
在船艙里坐下,楊束眼睛張望,透著激動。
田晉一笑,拍了拍手,很快,一個模樣秀麗的女子就走了進來,她抱著琵琶,一雙眼睛瞧著極純凈。
“給世子彈一曲?!?/p>
女子行了一禮,撥動了弦,不同于青樓女子的媚俗,她一舉一動,猶如閨閣小姐。
眉眼間的憂愁極吸引人。
楊束似入了迷,放開了柳韻,往前坐了坐。
田晉勾起了嘴角,就楊束這個蠢貨,拿下他還不簡單,給個女人,保管他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世子,此女名心蕊,還是個雛?!?/p>
聞言,楊束眼睛明顯亮了。
柳韻把葡萄放嘴里,她都被騙了過去,不怪這些人拿這種小招數(shù)對付楊束。
“世子,柳老板你應(yīng)該也玩膩了,試試不同的口味?!?/p>
“只要你點頭,同意拿柳老板交換,世子立馬就能與美人度良宵。”田晉語氣曖昧。
楊束皺眉,“交換?”
“本世子看中的東西,誰敢不給,我需要割舍?”
“牌九,給田晉上一課?!?/p>
楊束踢翻了桌子,抓起心蕊就往外走,柳韻看了看田晉,似有無數(shù)話要說,最終嘆息一聲,去追楊束。
田晉傻眼了,他們以前不都是這么換著玩的?怎么現(xiàn)在強搶上了!
“世子,你這般,以后有新鮮事,誰還敢叫上你?!碧飼x試圖阻攔楊束。
牌九已經(jīng)領(lǐng)著護衛(wèi)進來了,下餃子一樣把田晉的人扔進了水里。
“你們敢!”田晉抖著手喝斥。
牌九掀起眼皮,親自照顧他。
一扛一扔,只見水花四濺。
“救命??!”
田晉在水里撲騰,后悔不已,那就是個瘋子,根本沒法交流!
將心蕊拽上馬車,楊束大力撕扯起了她的衣裳。
“世子,不要?!毙娜锿凭苤?,眼眶含淚。
楊束把人按倒在席子上,手已經(jīng)伸向了自己的腰帶,下一刻,楊束眼睛睜了睜。
“紅肚兜!”
“晦氣,不知道本世子今兒犯煞?!?/p>
楊束失了所有興致,將人丟了下去,不悅的開口,“送去倚紅樓,賣個好價錢。”
“回府?!?/p>
車轱轆轉(zhuǎn)動了起來,對地上香肩半露的姑娘,沒有絲毫留戀。
“也是個美人呢。”柳韻剝著荔枝。
楊束瞥她,見荔枝剝好了,不客氣的搶了過來。
“是美人,本世子就該憐香惜玉?”
“定國王府又不是垃圾站,什么東西都收。”
“那個心蕊,你也瞧見了,叫的是哀,可手上的力道,都比不上小孩子掄拳?!?/p>
“白送的女人,我可不敢沾?!?/p>
柳韻擦了擦手,連剝了三個,都讓楊束搶了,柳韻已經(jīng)沒了吃的心情。
“世子之前可不是這樣?!?/p>
“我搶你的時候,倚紅樓壓根沒防備,可現(xiàn)在,二皇子可是有取我性命的心思?!?/p>
柳韻不剝,楊束自己動手。
“她和你的價值,也沒法比?!?/p>
楊束把剝好大半部分的荔枝遞給柳韻,“小氣,不就搶了你幾個?!?/p>
柳韻白他,接過荔枝放嘴里,剝好的,不吃白不吃。
“還以為會是多精彩的戲碼?!睏钍送罂?。
“世子也不瞧瞧你平日表現(xiàn)出來的喜好,計謀要過于復(fù)雜,你不定領(lǐng)悟的了?!?/p>
楊束一笑,端起水喝了口,“既出來了,就瞧點什么,免得沒收獲?!?/p>
“繞道榮昌米行?!睏钍夂?。
護衛(wèi)拉了拉韁繩,換了方向。
“少東家,再不出手,這散客要被何階搶完了?!?/p>
榮昌米行二樓,管事凝聲道,他身前站著一個唇紅齒白的青年,此刻正注視著對面的米鋪。
相較他們這邊的冷清,對面要熱鬧許多,人來人往的。
搞垮一家小米鋪,對青年來說,不是難事,榮昌米行不缺錢,價格一壓,小米鋪撐不了幾天。
“吳管事,你還沒看出來嗎?這是有人瞧上榮昌米行了?!鼻嗄贽D(zhuǎn)過身,吐字道。
“而他也成功了?!鼻嗄晖鶚窍伦摺?/p>
作為商人,只要利益大于風(fēng)險,她不介意合作。
對方實在聰明,誠意也夠,她心動了。
吳管事愣了愣,“少東家,你要去與何階商談?”
“一堆的人,哪適合談事,等晚上吧?!编嵄笙铝藰?,去查看另一家米鋪。
柳韻掀起車簾,朝何家米鋪看,“一月不到,就讓眾人舍了榮昌米行,世子當(dāng)真了得?!?/p>
“可惜不能下去看看?!绷嵧驐钍?/p>
“剝個荔枝,我告訴你。”楊束折扇敲了敲桌。
柳韻拿起荔枝,剝好后喂到楊束嘴里。
“當(dāng)規(guī)模和財力比不上對方的時候,就得在其他地方,多費點心,比如服務(wù)?!?/p>
“哪怕是榮昌米行,出售的大米,里頭也經(jīng)常混雜了米糠和砂粒?!?/p>
“我讓何階把米中的雜物揀干凈了,再拿出來賣?!?/p>
“另外,凡在何家米鋪購米,一律免費送到家里?!?/p>
“送米上門的時候,把顧客家里有多少人,一月吃多少米,吃什么樣的米,每月月錢都記下來?!?/p>
“送米也不會送到地方就走,每次都需幫顧客把米倒進米缸,若米缸里還有米,則將米倒出來,把米缸刷干凈,然后把新米倒進去,舊米放在上面。”
“如此,舊米就不會因為存放過久而變質(zhì)了?!?/p>
“體會到何家米鋪的用心,換你選誰?”
柳韻抬起眸,直直看著楊束,“這不光是給鄭斌看的,也是給我看的吧?”
“世子想告訴我,你不是只會隱忍,靠武力辦事,頭腦也遠(yuǎn)超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