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驍?shù)哪樕幊亮讼聛恚潜活櫻陨顟坏膮s回答不上來。
而后陸霆驍冷笑一聲,頭也不回的就朝著陸家走去,倒是沒攔著顧言深。
顧言深面不改色的跟著陸霆驍走了進去。
姜寧看見兩人進來的時候,小心的看了眼,但在兩人的面色里,姜寧看不出任何異常,好似風平浪靜。
姜寧沒忍住,也輕咳一聲。
就在這個時候,陸平和徐苒帶著顧心暖和陸宴回來了。
顧心暖看見顧言深顯然很高興:“爹地,你來啦?!?/p>
小家伙瞬間就朝著顧言深的方向跑去,開心的說著自己在首都的事情。
顧言深直接把顧心暖抱起來,很有耐心的聽著:“暖暖很喜歡首都?”
“喜歡呀。”顧心暖托著下巴,但下一秒她就笑著貼著顧言深,“但是我更喜歡豐城。畢竟我在豐城長大的。”
顧言深低低的笑出聲,沒說什么。
而后顧心暖掙扎了一下,就從顧言深的身上下來了。
“外公外婆,這是爹地。爹地很疼暖暖,也很愛媽咪的?!鳖櫺呐佳蹚潖澋暮完懫叫燔壅f著。
陸平倒是笑呵呵:“好好,外公知道啦。外公帶你進去洗手,你不是買了小鸚鵡,我們先把小鸚鵡安置好,好不好?”
“好呀?!鳖櫺呐郧牲c頭。
很快,小家伙就提著鸚鵡的籠子,朝著陸家大宅里面走去。
外面瞬間就只剩下姜寧和顧言深站著,面對面的還有徐苒和陸霆驍。
徐苒笑著看著姜寧:“寧寧,你也進去陪著暖暖,剛好你爸給你定了一套珠寶,你去看看喜歡不喜歡?!?/p>
這話和尋常沒任何區(qū)別。
但是在字里行間就是要把姜寧給支開了。
姜寧微微擰眉,也不好反駁徐苒。
陸霆驍?shù)故遣粍勇暽p手抄袋站在原地,是在看熱鬧。
顧言深當然也知道,這一趟來陸家,他并沒表面這么舒坦。
所以他低頭看著姜寧:“進去吧,你不是也很久沒看見暖暖了?”
姜寧一瞬不瞬的把眼神落在顧言深的身上。
顧言深就只是很輕的笑了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p>
這么大的人,能有什么事。
陸家也不可能光明的當著姜寧的面,把自己給弄出事,所以顧言深倒是很淡定。
而這話,讓陸霆驍嗤笑一聲。
但在表面,陸霆驍?shù)故遣]表露太多的情緒。
一直到徐苒看向陸霆驍:“今兒家里有客人嗎?我怎么不知道?”
“沒有?!标戹攽司洹?/p>
徐苒點點頭:“抱歉,顧總,今兒陸家并沒宴請任何人。陸家也不太習慣和喜歡陌生人主動來?!?/p>
話音落下,徐苒沒說話,轉(zhuǎn)身就朝著陸家里面走去。
陸霆驍看著徐苒走了進去,倒是不客氣的看向顧言深:“顧言深,你以為大舅子叫了就有用?陸家這門,不是那么好進。陸家的女婿也沒那么好當?!?/p>
說完,陸霆驍看都沒看顧言深,頭也不回的就朝著大宅走了進去。
顧言深站在原地。
保鏢已經(jīng)走到顧言深的面前,擺明了就是不讓顧言深進去。
但是保鏢也沒驅(qū)趕顧言深的意思,顧言深就這么被動的站著。
這個季節(jié),首都已經(jīng)進入深秋,早晚的溫差非常大。
加上今年首都異常寒冷,供暖都已經(jīng)開始了,晚上就這么讓顧言深站在外面,確確實實不太好受。
姜寧透著大宅的落地窗看的清清楚楚,這下,姜寧微微擰眉,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說什么。
徐苒和陸平是在刁難顧言深,姜寧知道,是為自己那么多年的委屈抱不平。
但姜寧也會說不上為什么,大抵是因為顧言深最近的態(tài)度,讓姜寧竟然有了一絲絲的心疼。
最終,姜寧沒說話。
“你舍不得?”陸霆驍?shù)ㄗ匀舻淖叩搅私獙幍倪吷稀?/p>
姜寧倒是沒說什么,很安靜:“吃飯吧?!?/p>
陸霆驍笑了笑,很直接:“爸媽需要一個發(fā)泄口,放心,不可能真的對顧言深做什么的?!?/p>
姜寧嗯了聲。
帶顧言深回來,被刁難已經(jīng)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所以姜寧也沒覺得有任何不對勁的。
在這種情況下,姜寧倒是越發(fā)顯得安靜。
很快,陸家的人圍著餐廳,是在其樂融融的吃飯。
就連顧心暖都覺察到了什么,倒是沒吭聲。
只是小家伙偶爾會看向落地窗外,顧言深始終很安靜的站著,一動不動。
而首都下雪了。
顧言深就只穿著單薄的西裝和襯衫,只抵擋不住這樣的溫度。
加上晚上首都還要降溫。
“外婆……”顧心暖小小聲的開口,“爸爸不能受寒,不然的話,很容易引發(fā)舊疾?!?/p>
徐苒一愣:“什么舊疾?”
“頭疼,睡不好?!鳖櫺呐槐菊?jīng)的說著,“我聽紀叔叔說的,紀叔叔是爸爸最好的朋友,說爸爸以前是被人長期下毒,所以落下的問題,以至于現(xiàn)在毒素清理不干凈,完全進入血液,所以在這種情況下,爸爸要是受寒的話,很容易舊疾復發(fā)。但是具體的事情,紀叔叔也沒和我多說,大概是怕我擔心吧?!?/p>
顧心暖說著扁扁嘴,有些委屈。
姜寧也安靜了一下。
這件事,以前姜寧聽過,但是一直都沒放在心上。
最起碼顧言深在姜寧面前是一個極為正常的人。
反倒是自己和顧言深比起來,才是那個病懨懨的人。
陸家就自然更是不清楚這點了,這下,陸家人的眼神也落在了姜寧的身上,好似在求證。
姜寧輕咳一聲:“是這樣。但是具體的情況他沒多和我說過,大概是怕我擔心?!?/p>
姜寧順著顧心暖的話說了下去。
而姜寧眼底的擔心也已經(jīng)淋漓盡致了。
顧言深在外面差不多也站了一個多小時了。
不僅如此,外面的雪都逐漸覆蓋了地面,顧言深連個傘都沒撐著。
如果是苦肉計的話,那么顧言深是贏了。
徐苒倒是沒說話,陸平點點頭,當了好人:“行了,讓他進來吧。你把人關在外面,什么都不知道,到頭來吃虧的還是我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