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看見奪權(quán)的事情。
而且還是跨越了三代人,在這里奪權(quán)。
顧言深很安靜,就只是看著顧展晟,并沒任何驚慌失措。
甚至打斷顧展晟的意思都沒有,安安靜靜。
顧展晟越發(fā)顯得不淡定,只是在表面,顧展晟要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顧言深是什么人,顧展晟心里很明白。
這是顧展銘最為自豪的孫子。
而顧家當(dāng)年就是在顧言深手中力挽狂瀾,不然的話,顧宴出事,顧展晟就有機會回來了。
但是那時候的顧家并不穩(wěn)定,顧展晟也不認(rèn)為是回來卷入是非的好機會。
現(xiàn)在顧展晟等這一天,已經(jīng)等了幾十年了,時機成熟,他自然不會錯過。
在這樣的情況下,顧展晟壓著不安,鎮(zhèn)定的站在原地。
“今兒也算熱鬧,股東,記者,都在,正好把這件事處理好。”顧展晟冷笑一聲。
遺囑就這么對著攝像機的鏡頭,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你也不用擔(dān)心遺囑是假的,你讓顧家的律師來,自然就知道了?!鳖櫿龟烧f的直接,是胸有成竹。
周圍又逐漸多了議論聲,大家都在看熱鬧。
但在這樣的情況下,顧言深依舊淡定。
李晟帶著律師走上前,律師一直都是為顧家服務(wù),遺囑真假,他們不至于看不出來。
“顧總,遺囑確確實實是真的。這也是律所的章,另外,遺囑公證過,公證處應(yīng)該有存檔?!甭蓭熇潇o的把話說完。
這話,讓在場的人都變得興奮。
記者的話筒對準(zhǔn)了顧展晟:“顧老太爺,這意思就是,顧總對顧氏管理不力,所以您有權(quán)利接管顧氏集團是嗎?”
“這是自然,我只是遵循我父親的遺囑?!鳖櫿龟烧f的直接。
顧言深依舊就只是在聽著。
現(xiàn)場的人都不傻。
顧氏出事的就只是制藥公司,雖然把顧氏的股票拉到了谷底。
但不會影響顧家還是一個賺錢的公司,顧家的經(jīng)營情況也一直很好。
顧展晟是穩(wěn)賺不賠。
完全可以在顧氏改變主體后,就把制藥公司摒棄。
顧氏剩余的部分,也足夠每年上百億的利潤。
明眼人都會算的賬。
顧展晟怎么會不算,這種得意,自然是怎么都擋不住的。
“我應(yīng)該叫你什么?”顧言深終于開口了。
但是顧言深的態(tài)度卻顯得格外的散漫,好似完全沒把顧展晟放在眼里。
顧展晟各種不痛快。
說著,顧言深點點頭:“二伯爺爺。”
算輩分確實是這樣。
顧言深就只是叫了一聲,就看向了一旁的李晟:“讓顧氏的律師來,還有聯(lián)系所有的高管以及顧氏的股東?!?/p>
這話,顧言深說的直接。
李晟不知道顧言深要做什么。
這里的股東,自然是顧氏的大股東,而不是在這里鬧騰的小股東。
這些小股東在顧言深看來就只能是股民,趁火打劫而已。
“顧總,您……”李晟擰眉看向了顧言深。
顧言深倒是很冷淡:“二伯爺爺不是拿著太爺爺?shù)倪z囑來了,說我管理不力,他要收回顧氏集團嗎?”
這話問的直接,也說的毫不客氣。
李晟的心頭閃過一絲不安的預(yù)感。
這一周多來,李晟完全沒和顧言深聯(lián)系過,在這種時候,顧言深說出這話,李晟還真的有些分不清這人要做什么。
所以,李晟說不緊張是完全不可能的。
但是顧言深的話也不可能違背。
周圍的記者也瞬間安靜了下來,就連看熱鬧的人都面面相覷。
顧展晟更是摸不透顧言深的做法。
紀(jì)臣峴也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
每個人的眼神都落在顧言深的身上,格外安靜。
倒是顧言深淡定的要命,嗤笑:“既然二伯爺爺要收回顧氏集團,身為晚輩,我也不可能忤逆太爺爺?shù)倪z囑。不然的話,二伯爺爺起訴不是一樣可以獲勝嗎?”
所以這是毫不費力,就直接把顧氏集團給讓出去了。
甚至連一點掙扎都沒有。
李晟完全錯愕。
紀(jì)臣峴都錯愕的看著顧言深。
縱然紀(jì)臣峴現(xiàn)在知道顧言深的情況,但是顧言深說出這話的時候,他真的覺得顧言深瘋了。
甚至紀(jì)臣峴都開始懷疑,這個人是不是顧言深的第二人格。
“顧言深,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奔o(jì)臣峴冷靜開口,“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顧言深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所有的股權(quán)讓出,管理權(quán)讓出。
顧言深不至于身無分文,但是和現(xiàn)在的情況就截然不同了。
想著紀(jì)臣峴的眉頭越擰越緊。
總不能是顧言深來的路上,第二人格真的出現(xiàn)了吧。
所以紀(jì)臣峴就這么看著顧言深,好似要看出端倪。
若真的是第二人格,那么紀(jì)臣峴不會客氣。
他們遍尋不到顧展晟背后的人,現(xiàn)在不用想都知道,顧展晟背后的人就是顧言深的第二人格。
只是顧展晟大概自己都不清楚。
這種荒誕的事情,紀(jì)臣峴怎么解釋,完全無法解釋。
“知道?!鳖櫻陨詈芾潇o,“正好,我工作這么多年,也應(yīng)該休息一下了?;I備一下我和姜寧的婚禮?!?/p>
明明是這種危機的關(guān)系,顧言深卻有心情提及婚禮的事情。
紀(jì)臣峴在這樣的話里,又覺得顧言深好似胸有成竹。
所以最終紀(jì)臣峴也沒吭聲,安靜的站著。
顧展晟也意外了一下,他以為今天來必定是要鬧的天翻地覆。
結(jié)果顧言深想也不想的就答應(yīng)了?
顧展晟開始懷疑這里是不是有鬼?
但是顧展晟知道,那個人說過,這一牽連,顧言深逃不掉,顧氏換人是最好的辦法。
而只要自己上位,那個人就會扶持自己,顧氏是會在自己手里壯大,屬于他一個人。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顧展晟倒是也跟著冷靜下來。
“爽快!”顧展晟笑的猖狂。
顧言深就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頭也不回的就朝著顧氏集團內(nèi)走去。
顧展晟帶著人浩浩蕩蕩的跟了進(jìn)去。
顧氏集團的大門被關(guān)上,但是外面圍繞著的記者和看熱鬧的人,依舊不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