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沒賣,軒哥被毆揍了一頓,沒辦法,薛懷珠當(dāng)了一個星期的大姐癮,又要當(dāng)上嫂子了。
她要回國了,看了看蔣宇軒,“你大哥要是打你的時候,你能不能動手啊?”
蔣宇軒說:“走你的,別操心我的事?!?/p>
“也是……”薛懷珠嘆氣,說完后,長久沉默。
蔣宇軒頓了頓,“你確定大學(xué)能在這邊讀嗎?”
“怎么了?”
蔣宇軒搖頭,“沒事?!?/p>
就是有點不安心,正值假期期間,她忽然被她爸爸媽媽叫回家去,蔣宇軒想到了上次薛老去他家的事,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guān)?
“幾號走,我送你去機場。”
“不用,我曾爺爺和大伯和小叔會送我。還有我姐姐妹妹們?!?/p>
蔣宇軒說了句,“真好,熱鬧?!?/p>
薛懷珠回家后,不知道為何父母忽然不想讓她去左國念書了,“為什么爸爸媽媽?”
薛少逸想讓女兒留在身邊,許珞一開始很支持女兒多出國經(jīng)歷,豐富自己,只是想到爺爺給她們夫妻倆的電話,加上少逸的想法,“喃喃,在爸爸媽媽身邊,你一樣可以完成你的夢想呀?!?/p>
“可是我都申請過學(xué)校了,而且,我去左國爸爸媽媽也知道那邊有曾爺爺和叔叔伯伯們呀?!?/p>
薛懷珠一開始以為自己拒絕就可以成功的,只是沒想到,她爸爸的態(tài)度比她想象中強硬。
薛懷珠氣哭了,
薛韞玉也回家了,“爸媽,喃喃給我打電話了?!?/p>
薛少逸私下跟兒子說了說,“你曾曾來電話說喃喃跟蔣家那個小子關(guān)系走的很近。”
話語到此,薛韞玉不是傻子聽出來了幾分,“蔣家?那個老二蔣宇軒?”
肯定不會是老大,薛懷珠在家里都罵過蔣宇哲捆綁畫畫,罵了蔣家從頭到尾祖宗和后代全罵了。那就只有那個默默無聲的老二了。
薛少逸點頭,“聽說過他?”
薛韞玉:“沒有,只是蔣家這次的行為讓更多人關(guān)注到了蔣家這位二少爺?!?/p>
對比組,一只以為蔣宇哲是蔣家這代出眾的,沒想到這些事情暴露了他的自大無知,于是這位二少爺才逐漸有了名字。
薛韞玉問:“喃喃怎么會和他熟悉?他和畫畫應(yīng)該是同學(xué)。”
這件事畫畫肯定知道,但眼下不好問。
“喃喃不是沖動的小孩兒,她一直知道我們兩家的恩怨,跟蔣宇軒或許也只是熟悉些,距離遠就不會有那么多事?!?/p>
薛韞玉又說:“不能問畫畫,她們倆一條心?!?/p>
畫畫談戀愛這件事,全家不就只有喃喃一個人見過那個男生。
薛韞玉想了想,“爸,我出國去看看蔣宇軒?!?/p>
“典典,蔣家這兩代都不行了?!?/p>
薛韞玉:“可是爸,喃喃聽不進去。”
薛韞玉回去看了看妹妹,讓她好好吃飯休息,“哥出國幫你看看學(xué)校,同時你也看看其他的學(xué)校。”
“不要,哥,我申請都通過了,通知書都有了。我要是不去這個學(xué)校,我就又要學(xué)習(xí)一年重新參加高考了?!毖阎檫@一點,也正是考慮的。
薛韞玉讓妹妹去找朋友玩,一提,更出事,“我同學(xué)朋友都知道我要出國留學(xué),她們都給我辦過歡送會了,嗚嗚,你們不讓我去,我以后怎么做人啊?!?/p>
薛韞玉:“……”看著妹妹哭,他淺笑了一下。
“好吧,我去試著說服咱爸?!?/p>
薛韞玉是行動派,晚上就去左國了。
許珞晚上問丈夫,“少逸,喃喃如果不去左國留學(xué),能去其他國家嗎?”
薛少逸:“我準(zhǔn)備錢,找找關(guān)系,送去別的國家也行?!?/p>
“可是,她一個小姑娘家,從小沒離開過爸爸媽媽身邊,她只身出去,你放心嗎?”
薛少逸沉默了,他就這一個閨女從小在他身邊長大,手心里捧著的,出國,他怎么可能放心。
“看看典典回來怎么說吧?!?/p>
睡覺時,薛少逸還在想女兒的事,兒女大了,憂愁就來了。
“少逸,你給我說個實話,你當(dāng)年的事跟蔣家有關(guān)系沒?”
薛少逸在夜幕里沉默了幾刻,“睡吧?!?/p>
許珞仍然是最了解丈夫的人,“是有的對嗎?”
“沒有直接關(guān)系,但是間接?!辈贿^報應(yīng)過了,薛少逸從來西國那一刻,全都當(dāng)浮云散了。
如果薛家在他手中,現(xiàn)在他都要吞并別家集團了,他的手段不同意大哥和三弟,爺爺都說他手腕太硬。
薛家一代出了三個才干的子孫,
一時讓人羨慕,一時那些羨慕的人又說:“可惜,好苗子都生到了一代,后代不就不行了。”
有人拿薛家后代只有薛韞玉和薛硯來說事,“薛韞玉有本事如何,又不具備繼承人資格。薛硯有什么大成績嗎?平平庸庸?!边€說薛少白沒后代。
薛老氣的每次都想罵,“誰說我家孩子沒有繼承權(quán)?誰說阿硯資質(zhì)平庸,兩眼瞎子!誰說我家女孩們沒有繼承權(quán)?少白沒有后代?!西國那位穆姓,一個女人不照樣把各大集團踩在腳底下,一個個封建余孽!”
薛老罵的時候,當(dāng)時許多孩子們都在場,一個個都在笑曾爺爺,把薛老又給氣笑了,“笑什么笑?”
薛少白也笑了,“爺爺,關(guān)起門,我們過的是自己日子?!?/p>
“我當(dāng)然知道!”
薛老這件事又生氣又會安慰自己,也會隱隱擔(dān)憂,典典到了適婚年紀(jì)也不去考慮成婚事宜。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人啊,真就像穆老說的那樣,各有百憂。”
只有穆家有個小無憂。
阿霞心中向佛,也想抄寫經(jīng)書,后來給了她幾本當(dāng)年她孫子手寫的稚嫩經(jīng)書讓她拿回來抄寫了。
看著孫子小手拿字,阿霞輕手撫摸,像是在撫摸十幾年前的小沐沐,坐在那里,冷冷的小人兒,像兒子又像先夫。
阿霞晚上清凈時刻就會抄寫,她發(fā)現(xiàn)自己毛筆字寫的還不如沐沐小時候的字。
唉,得練。
蔣宇軒這幾日點開薛懷珠的頭像,又推出去,她回去做什么了?什么時候回來?還能回來上學(xué)嗎?
蔣宇軒也沒資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