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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2章 番外:結(jié)婚篇

司樂剛從海城回來沒多久,就接到了秦小桃的電話,說是他家女兒小小桃過周歲了,可以稍微松松手,計劃著補辦婚禮。

婁錦年買了個山頭,到時候在山上舉辦儀式。

司樂驚訝,“婚禮,還能補辦的嗎?”

“當然啦?!鼻匦√医乐闶常皠e說補辦了,只要你想,換個新郎補都沒問題?!?/p>

話音剛落,那邊就響起一道很是溫柔的聲音,“桃桃?!?/p>

秦小桃伸脖子往外,“???”

婁錦年從浴室探身,那雙桃花眼透著一股狐貍氣,濕氣潤澤了短發(fā)顯得那種黑都更加濃郁了,唇畔的笑渦迷人,“幫我拿一下浴巾?!?/p>

男色當前,秦小桃草草道,“嫂子你跟我哥說一聲問問他什么時候有空,就這樣,我得去摸男人,不是,是送浴巾去了!”

嘿嘿嘿。

掛斷電話,司樂看了看秦小桃發(fā)來的婚紗,嘴里頓時有點酸酸的。

倒不是酸秦小桃,而是……

你看看人家!

晚飯時,司樂把這件事告訴了婁梟。

“錦年要跟小桃補辦婚禮,說是定在下月,先問問你哪周在京城?!?/p>

婁梟掀起眼皮看她,“那不得看你么,你要是往外跑,我不得費功夫去逮你?!?/p>

“看你說的,好像我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了,我還不是為了排練啊?!?/p>

說著說著,她咬著筷子,很是刻意的重復了一遍,“小桃跟錦年要補辦婚禮了哦?!?/p>

婁梟喝了口水,喉結(jié)落下時,發(fā)出個懶散的鼻音,“嗯?!?/p>

見他聽不懂自己的暗示,司樂又明顯了一些,“就,他們是有了孩子之后補辦的婚禮哎?!?/p>

婁梟勾了個笑,“不然?總不能再把孩子塞回去再辦吧?!?/p>

司樂憤憤的把碗里的丸子戳了個對穿,“對!你說的可真有道理!”

因為婁梟的不解風情,司樂吃完飯也不理他,自顧自的看電視。

之前她沒太在意過結(jié)婚的消息,可一旦在意了,好像滿世界都在結(jié)婚。

先是她最近在追的電視劇放到了結(jié)婚場景,看的她牙酸,于是她又換了臺看娛樂新聞。

上面正在大肆報道當紅巨星秦佳佳跟韓縱結(jié)婚的消息。

想到前段時間參加的婚禮,司樂忍不住笑出了聲。

因為韓縱要給秦佳佳一個驚喜婚禮,再加上秦佳佳要進組,所以期間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于是當秦佳佳穿著婚紗上臺,看著跟蜘蛛俠一樣從天而降又連翻了三個空翻的韓縱時,臉都扭曲了。

她后來說,純粹是因為臺下有請來的媒體記者,她才忍住了沒在臺上扇他嘴巴子。

可幺蛾子還不只這些,每次秦佳佳覺得這個已經(jīng)是她見過最土的了,還有一個更土的環(huán)節(jié)出來破紀錄。

最后甚至變成了全員蹦迪。

雖然過程不像是秦佳佳想象的那樣高端大氣上檔次,但是當音樂最高潮時,一束燈落在正中間的她身上,圍成一圈的賓客親友,都在對著他們笑,鼓掌,她還是忍不住哭了。

她一邊哭一邊罵韓縱,“你奶奶的,婚禮被你弄的這么土?!?/p>

“這么土的婚禮,我居然還感動哭了!”

韓縱嬉皮笑臉,“你是鮮花我是土,我們絕配?!?/p>

……

此刻電視上再次播放了那些讓人想忘都忘不掉的婚禮環(huán)節(jié),司樂笑過之后又惆悵起來。

雖然土了點,但人家好歹用心準備了。

她呢,還沒有呢!

要是別的呢,司樂肯定會纏著婁梟給自己也弄一個。

可婚禮這事兒……

司樂想起來自己那些不太光彩的逃婚過往,根本沒那個臉再纏著他給自己重新辦。

想了一會兒,她也不好意思生氣了。

下了地,踩著拖鞋“噠噠噠”去看婁梟。

推書房門的時候婁梟正在視頻處理婁氏的事情,婁櫟就坐在定制的矮桌前看書。

看到這一幕,她心里那點點小情緒都不見了。

聽到動靜,婁梟的注視落在了她身上,挑眉,似是在問她想作什么妖。

她比了個“噓”,讓他不用理自己。

她先是去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陪著他看書,等把他送回去睡覺,再回書房婁梟的視頻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正立在陽臺打電話。

她走過去,在背后樹袋熊一樣靠著他。

他的身體比她堅硬很多,結(jié)實的背,強勁的腰,連呼吸的起伏都是帶著力量的。

因為家里有櫟櫟,他很少再抽煙,身上的煙味很淡,像是一抹誘餌,讓人忍不住細細的嗅,在那種草木的清冽氣味中,去尋找熟悉的味道。

女人的身體完全的貼在他背上,鼻息在吐息間,有種粘黏的旖旎。

婁梟喉間動了動,換了只手打電話,握住了她圈在他腰間的手腕,拇指沿著她的脈搏不輕不重的揉。

“接著說?!?/p>

他說話的時候,那種震動傳導到她身上,震得她胸腔也跟著酥酥麻麻的,被他握著的手也熱了起來。

她想拉回來,卻被更大的力道把她拽至身前。

背被抵在落地窗前,臉被大手把玩著。

婁梟口中說著正事,看她的目光卻噙著那種放縱不羈,“臨時放鴿子,他們敢么?無非是想再要幾個錢?!?/p>

落地窗前,霓虹落在男人成熟野性的輪廓上,那種分離的姿態(tài)叫司樂生出迷戀,握住了他的腕骨,蹭了蹭他的掌心。

婁梟唇角緩慢揚起,手寸寸下移,“嗯,提醒他們一下,要是他們聽不懂人話,就不用當人了?!?/p>

“就這些?!?/p>

說完最后一個字,他就低頭吻上了她。

對彼此的熟悉讓他很輕易的掌控了她的呼吸,等她有些窒息的拍他,他才施恩放開,扣在她腰肢上的手游走,“怎么?來給我送夜宵?”

他說話的時候還是抵著她唇的,腿支著她,姿態(tài)曖昧。

司樂哼了聲,“美得你?!?/p>

“滑頭?!?/p>

低頭又吻她。

書房里的椅子很大,是婁梟專門定做的。

起初她還覺得坐這么大的椅子會有點空,但想想婁梟個子高,就沒理會。

后來等自己被迫上椅,才知道他就沒安好心。

譬如現(xiàn)在。

等司樂受不了咬他的時候,他才不緊不慢的偃旗息鼓,撥開她耳邊濕發(fā)。

“我要出差兩天,你在家老實點?!?/p>

司樂正懶著,沒骨頭似的歪在他懷里,糯糯道,“我已經(jīng)夠老實了好吧,我在家給你帶兒子,你要早點回來?!?/p>

婁梟拍拍她,揉著她使用過度的腰,“嗯,乖了?!?/p>

司樂很喜歡事后的親昵,往他頸窩里埋了埋。

覺得現(xiàn)在的日子已經(jīng)幸福到不能再幸福。沒必要非要搞個儀式,沒準還會翻起舊賬跟那段不太美好的回憶。

就這樣,司樂很快釋懷。

回了秦小桃可行日期后,就等著秦小桃的消息。

結(jié)果等了大半個月都沒等到,她忍不住給秦小桃打了個電話問。

“你不說婚禮就是這月嗎?怎么還不定日子呢,我這個月也不忙,你需要弄什么我可以幫忙?!?/p>

秦小桃哭喪著道,“辦不了了辦不了了,嘔-”

“呃,你該不會是又?”

“是,我又懷孕了。嗚嗚,男色誤人啊,嘔-”

在嘔吐聲中,司樂聽明白了,原來這次的秦小桃孕期反應嚴重,所以暫時延后了。

司樂覺得有點可惜,但是想想,既然婁錦年有那個心,就算是晚一年也沒什么。

剛掛斷電話,司樂的電話就又響了。

是姚老師。

說是兩位受傷,讓她去緊急救場。

聽著姚老師著急的語氣,司樂不敢怠慢。

先給在集團的婁梟打個電話,說明情況,然后囑咐家里阿姨去接櫟櫟,就馬不停蹄訂票去了海城。

-

舞團,演員們都在等著。

司樂一到就被姚老師趕去換衣服。

“這個舞劇你之前排過,現(xiàn)在演到這一幕了,你看看?!?/p>

司樂還是第一次救這么急的場,一邊換鞋一邊道,“怎么這次這么急,替補演員呢?沒來嗎?”

“替補剛好去另外一個地方救場了,明天回來,你先頂一頂?!?/p>

正說著,外面就有人進來催促,“馬上要開始了?!?/p>

收拾妥帖的司樂趕緊從后臺上去。

舞臺上的司樂總是忘我的,繃起的腳尖在舞臺上輕盈的躍起。

旋轉(zhuǎn)舒展的身體,好似一只白天鵝。

無人會在這個時候懷疑她的美。

還真是捅了結(jié)婚窩,今天的選段也跟結(jié)婚有關。

就在同臺演員把道具頭紗扣在她頭上的剎那,演播廳的所有燈光亮了。

司樂懵了一瞬,第一反應是演出事故。

可燈光調(diào)亮,她發(fā)現(xiàn)臺下坐著的不是觀眾,而是家人朋友。

婁時儀跟伍斌,秦小桃跟婁錦年,還有梁慧琴,蓓蓓,舞團的朋友們……

等她回過神來,視線里多了個男人。

“這是……這怎么回事啊?”

婁梟在她臉上刮了把,“不是羨慕人家辦婚禮么?!?/p>

原來,他什么都知道。

司樂眼眶瞬間紅了,哭著道,“可是你這又不是婚禮?!?/p>

婁梟抬手,打開戒指盒,“要補,就給你從求婚開始補。”

司樂捂住嘴,完全說不出話。

臺下的婁時儀跟秦小桃起哄,“求婚怎么能站著啊!”

“跪一個!”

“跪一個!”

司樂哪里舍得讓婁梟給她下跪,再者說,婁梟這樣的性子,就算是單膝下跪也太魔幻了點。

于是她主動想要把戒指拿過來戴上。

不等她碰到戒指,手腕就被握住。

婁梟盯著她的眼睛,像是捕住了她的呼吸。

在她震驚的目光里,他低背,彎膝,桀驁不馴的人自下而上的看她,“老婆,愿意再嫁給我一次么?”

司樂什么都說不出來,眼眶被淚水盈滿,不停的點頭。

“愿意?!?/p>

嫁一百次她都愿意。

從前她總覺得求婚后在人前擁吻太俗氣,可此刻她只覺得,沒有什么比這更浪漫。

她攀著他的肩,跟他呼吸交融。

在鼓掌尖叫聲中,婁櫟捧著比他都大的捧花想要遞上去。

遲遲沒人接。

他只能尷尬的移開視線,假裝自己很忙。

-

求婚后,婚禮的地點就難選了。

司樂覺得海上游輪不錯,古堡也不錯。

最后當然是,全都要。

那一場婚禮,不管是參加的人,還是當事人,都覺得一切都美好的像是一場夢。

海島上,古堡里鋪天蓋地的玫瑰,沿著禮堂一路鋪到了碼頭。

登上船的剎那,司樂歡快的朝下面扔了捧花。

在大家搶捧花的時候,船突然離岸。

司樂嚇了一跳,轉(zhuǎn)頭看向婁梟,“船怎么開了,客人還沒上來呢。”

婁梟撐著桅桿,“他們上來了,我還怎么上……你?”

“你你你!你流氓!”

獨屬于新郎新娘的游輪上,男人笑的張狂,“我就流氓了,你跑得了么?”

司樂想罵人,可話到嘴邊又成了笑。

戳了戳他的胸口,“跑不了,誰讓我上了你的賊船了呢?!?/p>

婁梟低笑一聲,指間勾住她被風揚起的發(fā),“是,誰讓你自投羅網(wǎng),上了我的賊船。”

“……”

遠處夕陽西下,橙色的余暉落在海面上,粼粼的光,一層接著一層。

甲板上,司樂閉著眼睛靠在婁梟懷里吹著海風。

后背靠著只屬于她的彼岸,前面是屬于他們的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