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老師?!碧崞鹦∷伸`子,于謙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你剛才說小松靈子回倭國了?可是沒有啊,之前張琦還落到她的手里,還是我把他救了的?!?/p>
“嗯?”韓度眉頭頓時皺起,隨即又展開:“你說什么?小松靈子還在?還有張琦是誰?”
于謙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里面肯定有問題,連忙點頭:“是的,老師......張琦也是咱們書院畢業(yè)的士子,不過他無心做官便回家做起海貿來?!?/p>
韓度點點頭,“這張琦在哪里?我要聽小松靈子的消息?!?/p>
于謙連忙后退一步讓開,“他在市政廳,咱們這就過去。對了,王元吉也在?!?/p>
“他也來了?”韓度剛剛抬起腳步,立刻又停下,滿是不解地問道:“他不是首輔嗎?怎么會有時間出海?”
“這個......”于謙兩手一攤,微微搖頭:“弟子也問過,可是他什么都不說,我也拿他沒有辦法?!?/p>
“走!”聽到王元吉在這里的消息,韓度沒有半點高興,反而一眼就看出這其中有問題,而且還是很大的問題。
......
霍利斯城市政廳。
于謙當先一步邁進房間,看著眼神迷茫的王元吉和張琦兩人,展演一笑:“你們看,誰來了?!?/p>
不等王元吉和張琦反應過來,韓度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于謙身后。
隨著于謙側身讓開,當兩人看清楚韓度的瞬間,齊齊從椅子上彈射起來。
“先生!”
“院判大人!”
王元吉和張琦欣喜若狂,連忙沖上前拜見。
“真的是先生啊。”哪怕是到了這個時候,王元吉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主要是這一切都太過離奇了,韓度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
“好了?!表n度擺擺手打斷兩人的激動,笑著點頭:“我也沒有想到在這里能夠碰到你們......”
“老師,咱們還是先坐下再說吧?!庇谥t朝三人示意。
韓度坐在主位上,王元吉和于謙分坐左右兩側,而張琦則坐在王元吉身邊。
剛一落座,韓度就急忙看向王元吉:“你不是首輔嗎?你怎么會有時間離開大明,還來到這里?”
“先生,我......”王元吉有些羞愧,他覺得是沒有完成當初先生的囑托。
韓度立刻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皺起眉頭:“怎么了?大明出什么事了?”
于謙見王元吉不好意思開口,連忙幫他說道:“老師,大明沒事。只是......”
側頭看王元吉一眼,嘆口氣繼續(xù)說道:“王師兄是被皇上給逼走的。”
“不,是我自己走的?!碑吘怪髌鸵粓?,王元吉還是想要給皇帝保留幾分顏面。
于謙聽了,只能立刻閉嘴,畢竟這是王元吉的意思,他不能替王元吉做決定。
韓度目光在兩人之間掃視一番,最后還是落到于謙身上:“說吧,他又在作什么妖?”
對于朱允燁這個皇帝,韓度可是再清楚不過。
于謙被老師盯著,不敢再拖延,吞吞吐吐地開口:“老師,王師兄這十幾年對大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是皇上不挽留也就罷了,還放縱那些人把王師兄逼走......”
“什么放縱?”韓度頓時冷喝一聲:“我看這就是他朱允燁的意思,假模假樣地推出幾個白癡頂在前面,他就以為能瞞得過我?”
見老師看得如此透徹,于謙立刻將所有的事情全部說出來:“不僅僅是王師兄,老師你不在這兩年,只要是咱們書院出身的人全部都被皇上嫌棄。剛剛畢業(yè)的幾乎沒有得到什么重要職位,就連以前身居要職的,包括王師兄這個首輔全部都受到皇上的排斥......”
“我看他這個皇帝是不想當了!”韓度憤怒的一巴掌砸在桌子上。
王元吉見先生震怒,連忙上前安撫:“先生,不要為了學生這點小事傷到身子骨。自從學生得知先生走遍五湖四海之后,其實學生也早就想要效仿先生了?,F(xiàn)在正好,學生感受到了久違的自在?!?/p>
“放心,老夫一定讓皇帝給你一個交代。”韓度抬頭看了他一眼,有些心痛的點頭。
眼前的王元吉比當初在書院見到他的時候要蒼老太多,想到這個曾經的少年這十幾年來勤勤懇懇治理天下,還記得自己的囑托對書院的學子照顧有加,結果最后卻被朱允燁給逼得出走海外。
韓度心痛王元吉的同時,對朱允燁的不滿也到達頂點。
“排擠老夫也就罷了,沒想到他竟然連書院都容不下,真以為大明沒有他就不行嗎?”
于謙見老師越來越生氣,連忙轉移話題:“老師,小松靈子那邊張琦了解得更多,讓張琦給你好好說一下?”
聽到小松靈子,韓度果然把目光轉移到張琦身上,微微點頭。
張琦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于師兄的意圖,連忙整理一下衣襟徐徐說道:“院判大人,是這樣的......”
“什么?你說小松靈子突然襲擊了黑港?”韓度腦海里立刻浮現(xiàn)黑港的位置,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按照龔平提供五大家老巢所在的地方,這個位置剛好卡在三角其中的一角上。也就說,如果韓度向五大家發(fā)起進攻,那么小松靈子很有可能會給韓度側面一擊。
就算小松靈子不進攻韓度,那她也完全可以坐山觀虎斗,最后收割漁翁之利。
更加關鍵的是,韓度現(xiàn)在還不能直接去進攻小松靈子。否則,五大家這邊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雖然說龔平現(xiàn)在落到韓度手上,但是韓度不相信他和五大家就沒有聯(lián)系。甚至韓度都懷疑這是五大家的苦肉計,為的就是要尋找消滅自己的機會。
張琦不知道韓度在一瞬間想了這么多,陷入回憶當中的他還在繼續(xù)述說:“......那些倭人兇殘無比,短短一夜之間就把整個海港屠戮一空,就連襁褓中的嬰兒都沒有放過......”
“倭人,禽獸也。”韓度淡淡地插了一句,倭人是什么德行他再清楚不過,哪怕是小松靈子其實也和倭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