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話直說吧?!毖邕t垂下眸子,眼底是遮掩不住的厭煩。
“賭場的老板給我打了電話,你打傷了他的人,他很生氣,要我們宴家給他一個交代。”宴衡冷哼了一聲,“看看你給我惹出來的好事?!?/p>
宴遲眼底沒有一絲波瀾和畏懼,他當(dāng)時知道他們的身份還敢動手,就沒想過怕這個字。
“我是我,你是你,我惹出來的事情我自己解決,也沒指望你幫什么?!?/p>
宴遲從十一年前判決下來的那一刻就知道,宴家靠不住,一切只能靠他自己。
“你!”宴衡對宴遲的態(tài)度很不悅,直接拍桌而起。
而宴遲已經(jīng)轉(zhuǎn)身上樓了。
宴司州坐在一旁笑了笑,對宴衡道:“爸,別生氣,既然他要自己解決,就讓他自己去承受這件事的后果吧?!?/p>
宴司州巴不得宴遲不斷作死,當(dāng)初宴遲在他這些兄弟中是唯一有能力跟他爭繼承人位置的人,他的光芒太甚,把他們都比得一文不值,可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成為宴家棄子,惹上一身麻煩還無法解決的人是他。
他現(xiàn)在一只手就能捏死宴遲。
宴司州很享受這種感覺。
……
翌日。
沈?qū)庈劢o蔣黎打了電話,得知蔣黎在復(fù)式公寓這邊,沈?qū)庈蹘е鴥蓚€孩子去看蔣黎。
昨天她沒走成,沈?qū)庈蹞?dān)心了一晚上。
“到底怎么回事?宴家把你扣留下來做什么?”
蔣黎跟沈?qū)庈壅f了宴衡把她扣留下來的目的,但沒告訴沈?qū)庈圩蛲泶邆娜苏疑纤?,還進了警局的事情。
“那你現(xiàn)在跟我走,我正打算回趟宮家,我總感覺我媽瞞著我什么,我得回去看看,正好,你跟我們一起去?!鄙?qū)庈厶嶙h道。
“對呀對呀,干媽,你跟我們一起去看外婆吧,外婆肯定想我們了。”赫赫拉著蔣黎的手晃啊晃,一臉期待地看著蔣黎。
蔣黎笑了笑,伸手捏了捏赫赫的臉,這次她拒絕了沈?qū)庈郏安涣?,我現(xiàn)在待在這里挺好的,就不去了,你們?nèi)グ?,代我向瀾姨問好?!?/p>
“為什么?干媽你為什么不跟我們一起?跟我們一起你才安全?!?/p>
赫赫小臉一皺,雖然他們還小,不能全然明白大人說的話,但他們還是聽明白了一些,知道蔣黎一個人會有危險。
所以他們也希望蔣黎能跟他們一起去。
但蔣黎知道現(xiàn)在走已經(jīng)不合適了。
宴衡的人和賭場的人都已經(jīng)盯上她了,說不定現(xiàn)在就有人在外面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她跟沈?qū)庈鬯麄円黄穑瑫o他們帶來麻煩的。
況且昨晚的事情,已經(jīng)將宴遲卷入其中了,她不能再拉上他們。
現(xiàn)在躲也是躲不掉的。
“你是怕連累我們?”沈?qū)庈哿私馐Y黎的性子,知道蔣黎在擔(dān)心什么。
見三人都拿擔(dān)憂的眼神看著她,蔣黎故作輕松地擠出一個笑容,“你們不要拿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沒事的,你們不是還要去宮家嗎,快去吧。”
沈?qū)庈蹞?dān)心她,但又知道蔣黎性子倔,決定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帶著兩個孩子離開前,沈?qū)庈墼陲@眼處放了一張支票。
她也看明白了局勢,蔣費伍死了,賭場的人必定會找蔣黎和蔡紅他們?nèi)齻€要錢,只要蔣黎跟蔣費伍有血緣關(guān)系,這筆債她就躲不掉。
沈?qū)庈勰軒偷绞Y黎的只有這些,但她知道她直接給蔣黎,蔣黎是不會要的,所以她只好偷偷的留下,蔣黎會看到的。
從公寓出來,薄瑾御在樓下坐在車里等他們。
回宮家,薄瑾御自然要一起的。
坐上車,薄瑾御啟動車子,側(cè)頭看了眼沈?qū)庈蹎枺八桓阕?”
“嗯,不過我給她留了支票,你認識F國賭場那邊的人嗎?我估計我就算把錢留給她了,她也不會用?!鄙?qū)庈蹞?dān)憂道。
“不認識,但可以去查查看?!?/p>
“嗯好。你這是去哪?我們不是去機場嗎?”車子行駛了一會,沈?qū)庈郯l(fā)現(xiàn)這并不是去機場的方向。
“先不去,還早,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p>
“什么重要的事?”
薄瑾御勾了勾唇,心情愉悅,“復(fù)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