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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給你求的

  D.S公司。

  季薄言一下飛機(jī)就得知了季臨召開發(fā)布會的事情,一到公司,他就抓住了季臨臭罵了起來。

  “誰讓你私自召開發(fā)布會,發(fā)布那副作品的?!?br>
  季臨雖然心虛,但他還是有理由。

  “既然有作品,為什么不發(fā)表,正好是這么好的作品,又可以為公司帶來不小的利益?!?br>
  “自以為是,你這是把公司推向風(fēng)口浪尖,賀氏提起訴訟了,你準(zhǔn)備怎么應(yīng)對?”

  這個作品,若是能發(fā)表,他還要等著季臨來發(fā)表?

  他并沒想和姜若悅撕破臉,現(xiàn)在發(fā)表了她的作品,她一定氣炸了,覺得他們特?zé)o恥。

  “我已經(jīng)讓人把底稿都準(zhǔn)備好了,打官司也不怕,再說了優(yōu)先發(fā)表的是我們,始終是我們占理?!?br>
  季薄言旋過椅子坐下,一雙黑眸瞇了瞇,自從姜若悅離開之后,公司一直沒有像樣的作品,這顆在珠寶屆冉冉升起的明星,已經(jīng)開始蒙塵。

  “哥,你根本不用擔(dān)心,打官司也是我們鐵贏,就算他們拿出底稿來,我們也能拿出來啊?!?br>
  季薄言點(diǎn)了一支煙,睨了季臨一眼。

  “事已至此,這官司絕對不可以輸,給我好好準(zhǔn)備?!?br>
  換一個角度想,若是贏了官司,那對賀氏,賀逸也是一種打擊,畢竟無論是什么官司,賀氏一直是必勝客,從未敗過。

  “大哥放心。”季臨自信十足。

  “行了,你出去?!奔颈⊙該哿藫蹮熁?。

  季臨走到門口,又轉(zhuǎn)過了身來。

  “哥,你這幾日去國外做什么了?”

  最近公司也沒國外的業(yè)務(wù),他哥去國外還待了幾天,特反常。

  尤其是那晚上他打電話,還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季臨滿是好奇。

  “見一個人?!?br>
  “她是女的?”

  “恩?!奔颈⊙蕴ы?,不耐的看了季臨一眼。

  季臨更加好奇了,這個女的,什么來頭,自從殷若死后,他哥身邊根本沒有出現(xiàn)過重要女性,還特意跑國外去見。

  “行了,你出去準(zhǔn)備官司的事。”

  季薄言看出季臨在想什么,不過他怎么可能對那個女人感興趣,不過是一個對他很有用的人罷了。

  “不是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只是一個對我很有用的人,行了,你趕緊出去準(zhǔn)備官司的事?!薄暗纫幌?,哥,我還有一個問題。”

  “說。”

  季臨艱澀開口:“你為什么不歡迎南希來我們公司,她以后是你的弟妹,你這樣讓我很難做?!?br>
  “是我不歡迎她來?你沒看出來,她眼高于頂,根本不屑來這?!?br>
  之前,季薄言計劃過,D.S公司首席設(shè)計師位置給姜若悅是最好的,姜若悅的設(shè)計才能,不但比南希更勝一籌,還因為姜若悅同賀逸的關(guān)系,姜若悅來這,定然讓賀逸十分受打擊。只是目前看來,讓姜若悅來D.S的幾率實(shí)在太小。

  看來,他得早點(diǎn)讓那個女人回來,攪亂這一灘水了。

  靜心寺。

  保鏢平穩(wěn)的把韓文推到了屋子里。

  韓文對保鏢說道:“你下去吧?!?br>
  “你好好休息,我也去睡了?!饼R馨也做勢就要走。

  韓文拉住了齊馨,保鏢看了二人一眼,立馬下去了,并帶上了門。

  韓文看向齊馨逐漸扭曲的面色,譏諷了幾分,“我就這么讓你丟臉?”

  這一路上,見到任何人,齊馨都是耷拉著臉,恨不得離他百丈遠(yuǎn),可是她到底是忘了,他為什么會殘疾。

  是為了她,他才落得如今的狼狽,他堂堂一個男兒,現(xiàn)在卻要屈居在輪椅上,她沒有任何的愧疚,只有滿滿的嫌惡。

  “我很累了,需要休息?!饼R馨側(cè)開了頭,避而不答他的問題。

  “那就一起睡吧,正好我也很累了?!?br>
  韓文的嗓音也涼了幾分,他有時都恨自己,這個女人,這么該死,他為什么還是對她抱有希望。

  “韓文,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我也是有底線的。”齊馨頓時咬了咬牙。

  “你的底線在哪?我們又不是沒睡過,以前你不是也挺享受的,怎么,現(xiàn)在嫌我殘廢了,擔(dān)心我給不了你快樂了,放心,我受傷的是腿,男人的威風(fēng)還在?!?br>
  齊馨瞪大的眼睛,心里頓時翻江倒海的怒意,以前不過是給他一點(diǎn)甜頭,好讓他幫自己辦事而已。

  她齊馨退一萬步,嫁不了賀逸,也用不著陪一個殘廢睡。

  齊馨扯了扯唇,“你別搞笑了,還威風(fēng),少自欺欺人了,知道現(xiàn)在這個圈子,背地里都怎么議論你的,廢物,瘸子,就你這樣,出去找小姐,小姐都嫌你麻煩呢,還要幫你脫褲子,也就你媽還寶貝你,對你各種吹捧,怕你想不開?!?br>
  齊馨來這,目睹著姜若悅和賀逸卿卿我我,就好像有一根屈辱的針,插入了她的心臟上。

  再加上這些日子,她像個傭人一樣伺候韓文,她何時受過這種苦,內(nèi)心早就憋屈夠了,索性豁出去了。

  齊馨每說一個字,韓文捏住輪椅的手,就緊了一分,臉又紅又黑,極度復(fù)雜的顏色。

  齊馨還沒說完。

  “你知道,你媽為了讓我對你態(tài)度好一點(diǎn)兒,私底下都給我跪下了嗎?她看你每天郁郁寡歡,生怕你想不開,她實(shí)在沒轍了,還說只要我陪在你身邊,我想要什么,她都盡量滿足我。”

  什么,他媽竟然給齊馨下跪了。

  齊馨扯下中指上的一枚青翠的戒指,啪嗒按在桌子上。

  “對了,這祖母綠戒指,聽說是你家的傳家寶,幾天前我多看了兩眼,你媽就送給我了,她可是真疼你這個兒子,明明恨我恨得要死,還要捧著我?!?br>
  韓文忍無可忍,輪椅扶手,都差點(diǎn)被他握斷了。

  “閉嘴。”

  看韓文的額頭上,青筋蹦起,齊馨感覺他隨時可能會掐死自己,她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皾L,別讓我再看到你。”韓文用盡了肺腑的力氣。

  “這可是你說的,我走了,可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韓家,你也別想拿著這個去賀逸那威脅我爸的地位,韓文,自己說出來的話要負(fù)責(zé),別讓我看不起你?!?br>
  齊馨皺著眉,有些屈辱,又有些僥幸。

  “趕緊、立刻給我滾?!?br>
  哐當(dāng)一聲,齊馨立馬打開了門,連夜下了山。

  只是連夜下山,她又不免擔(dān)心,韓文又去賀逸面前施壓,對齊斌不利。

  屋里一片死寂,韓文卻感覺身上有一把火在燒,把齊馨留在身邊,哪是在折磨齊馨,分明就是在折磨他自己。

  她總是把他的尊嚴(yán),踩在地上摩擦了又摩擦。

  他移動輪椅,過去把那枚祖?zhèn)鞯慕渲改昧似饋怼?br>
  沒想到,他媽平日那么硬氣的女強(qiáng)人,為了他,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竟然這么卑躬屈膝的去求齊馨。

  他還傻著暗暗竊喜,齊馨偶爾表現(xiàn)出來的體貼,是在慢慢接受自己,原來不過是她在他媽那拿了好處,時不時給她的一點(diǎn)兒甜頭。

  天亮,姜若悅?cè)嗔巳嗨崦浀纳碜?,坐起來?br>
  賀逸動了一下,攬了一下她的腰肢,“精神這么好。”

  順帶把她帶趴在自己身上,在她唇上印上一個吻。

  一吻完畢,姜若悅又立馬爬起來。

  “你要累,再瞇會兒,我得起來了,我答應(yīng)了給童晚求一個好運(yùn)的手串,給林羽的寶寶求一個平安扣,我去廟堂了?!?br>
  賀逸也順勢坐了起來,姜若悅收拾好自己,就去了廟堂。

  下山的時候,坐電梯下去,姜若悅和賀逸剛進(jìn)了電梯,韓文的保鏢就推著韓文也進(jìn)來了。

  “賀總?!?br>
  韓文精神很不好,非常的嚴(yán)肅,眸子里還有很多紅血絲,只沖賀逸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緊閉著唇。

  保鏢小心翼翼道:“韓總,齊小姐也許在山下等你?!?br>
  保鏢昨晚聽到哐當(dāng)一聲,立馬出來看,就見齊馨跑了,一早老板就板著臉,他想老板是為了齊馨傷心吧。

  韓文面色鐵青:“別再給我提這個女人?!?br>
  保鏢愣怔了一下,“是?!?br>
  姜若悅愣了一下,看樣子,昨晚齊馨連夜下山了,想到昨天齊馨說的那些話,她心中忐忑了一分,側(cè)頭看向賀逸。

  “怎么,我臉沒洗干凈?”

  姜若悅被他這句話,整破防了,算了,不去想了,想也沒用,若齊真還活著,她也阻擋不了她的出現(xiàn),有些緣拆不散,有些劫躲不掉。

  電梯急速下降,賀逸淡淡的垂了一下眼眸。

  電梯門一打開,賀逸就拉著姜若悅出了電梯上車,回市區(qū)。

  車上無聊,姜若悅拿出包包里的手串和平安扣,翻看著。

  賀逸看了一眼,挑眉,“就沒給我求一個護(hù)身符之類的?”

  姜若悅頭也不抬,反問:“你不是不信這些嗎,求了還不是扔在一邊?”

  “你求的,我戴,走哪都戴著?!辟R逸毫不猶豫的回應(yīng)。

  這句話,把姜若悅的心房塞得滿滿的。

  “先送我去林羽家一趟吧,我把平安扣給她?!?br>
  賀逸點(diǎn)點(diǎn)頭。

  到了林羽住的小區(qū),賀逸剛把車停好,就接到戚云打來的電話,海外那邊的考察團(tuán)已經(jīng)到公司了,沒有辦法,賀逸必須親自過去一趟。

  賀逸剛掛了電話,姜若悅便善解人意道:“我自己上去吧,等會兒打車回去,你去忙你的。”

  “我忙完了,給你打電話,你還在,我就過來接你?!?br>
  “好?!?br>
  姜若悅下車前,從包里掏出來一個紅布小口袋,遞向賀逸,糯糯道:“等一下,這個在寺廟給你求的。”

  賀逸詫異,她原來給自己求了,立馬接過,摩挲了一下里面的東西,應(yīng)該是個玉佩類的。

  姜若悅有些不好意思,立馬下車,去林羽家了。

  賀逸打開紅布袋子,把里面的東西倒在手上,是一枚笑佛,笑容憨厚,讓人看著就心情莫名變好。

  他勾唇笑了笑,小心翼翼的把東西放到胸口袋里,現(xiàn)在要去面見考察團(tuán),實(shí)在不適合佩戴上脖。

  此時,他還殊不知,在他往后無數(shù)個孤苦的日子里,只有這一枚玉佩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