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塞瓦,一邊是祁徹,江藍(lán)梔孰輕孰重。
她沒有絲毫猶豫,走到了祁徹身旁坐下。
被無視的塞瓦沒有生氣,反而發(fā)出一聲破天荒的大笑。
他厚著臉皮坐去江藍(lán)梔的旁邊,那不安分的手再次勾住了江藍(lán)梔的細(xì)腰。
“祁徹,商量商量嘛,這女人能不能借我玩兩天?”
祁徹沒抬眼皮,慵懶的嗓音帶著濃濃的警告。
“把手拿開?!?/p>
塞瓦偏偏和祁徹對著干。手沒收斂,反而攀爬而上,摩挲著江藍(lán)梔細(xì)長的后頸脖。
“一個女人而已,這都不愿意和我分享?”
“我再說一遍。”祁徹終于轉(zhuǎn)頭目視著塞瓦,聲音越發(fā)壓迫:“把手拿開?!?/p>
江藍(lán)梔一動不動地坐在他們中間,緊張的氣氛無形地僵持著。
她好似被嚴(yán)寒的厲風(fēng)四面夾擊,冷氣注入體內(nèi)將她肌肉凝固,無法動彈。
塞瓦感受到祁徹情緒的變化,繼續(xù)故意激他。
他勾著江藍(lán)梔的頸部,邪惡的掌心由上往下從領(lǐng)口處探了下去。
那種久違的窒息感瞬間把江藍(lán)梔圍剿得冷汗淋漓。
腦海中,閃過多年前那一雙雙可怕的手在她身上放肆蹂躪。
如夢魘般,怎么趕也趕不走……
她應(yīng)激般地推開塞瓦,猛地站起身。
只是一瞬間,她額頭就浸滿了一層薄汗。
塞瓦掄起一巴掌狠狠地朝江藍(lán)梔扇去。
壯碩高大的他力量大得驚人,江藍(lán)梔被她扇倒在地。
“死女人!你他媽敢推我?不知輕重的東西!”
塞瓦罵聲剛落,祁徹結(jié)實的一拳重重地落到了塞瓦的胸口上。
塞瓦趔趄了幾步,快要倒下時,謝敵跑過去眼疾手快地把他扶穩(wěn)。
他痛苦地咳嗽的兩聲,吼道。
“祁徹,你他媽為了個女人竟和我動手?下手還這么重!你瘋了?”
謝敵在一旁添油加醋:“是啊,徹!不過是紅顏禍水,何必傷了兄弟之間的感情!”
祁徹沒搭理他們。
走到江藍(lán)梔跟前朝她伸手:“起來?!?/p>
江藍(lán)梔抬頭望著居高臨下的他,神色中依舊捕捉不到什么有用的情緒。
只是,他的瞳色散發(fā)著一絲很隱匿的繁復(fù)。
具體是什么東西,江藍(lán)梔無法解讀。
她緩緩地把手遞了過去,掌心與祁徹交覆的那一刻,心弦莫名被撥動。
他的手心很暖,很大,甚至很柔。
像定海神針般讓她激蕩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祁徹反手回握,與她十指相扣。
江藍(lán)梔手心的薄汗和異常冰涼的溫度讓祁徹微微一驚。
他下意識地緊了緊手掌,與江藍(lán)梔手心上的溫度和諧交融……
但又礙于她的手指還受著傷,動作中多了幾分小心。
順著胳膊的力量,她把江藍(lán)梔從地上拽了起來。
不知是有意還是慣性,江藍(lán)梔被祁徹拽進了懷里。
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她的記憶似乎已經(jīng)把祁徹身上的味道牢牢鎖住。
嗅著很踏實。
祁徹沒有松開她的手,反而握得更緊。
他轉(zhuǎn)身看向塞瓦,寒光四濺:“我最后警告你,別動我的人?!?/p>
“你的,人?”塞瓦從牙縫里拋出幾個字:“還是你的,女人?”
祁徹凝立不動,銳目緊撰著塞瓦。
他緘默著,沒回答。
塞瓦哂笑,走到祁徹面前,點破他。
“祁徹啊祁徹,看來我猜得沒錯。你小子玩兒真的了?!?/p>
祁徹回了他一個笑,蔑視般地?fù)u了搖頭。
塞瓦不知道他這個笑是什么意思,只覺得瘆得慌。
“祁徹,你他媽笑什么?”
“我他媽笑你?。 逼顝啬7轮叩那徽{(diào)。
“我有什么好笑的?”
“你哪兒都好笑?!?/p>
“祁徹!你拽你大爺啊你!”
“你大爺我就是拽?!?/p>
“祁徹?。?!”
“好了好了!”謝敵站在他們中間,習(xí)慣性開始勸架。
“瓦、徹!別吵了行不行?今天過節(jié)啊!這么多人看著呢!鬧這么難看像什么話?”
塞瓦指著他鼻子,小人得志般告誡他。
“祁徹,今天老子不跟你計較。等著吧,你很快就會哭著叫我爹?!?/p>
祁徹嘖嘖聳肩:“哦?那我可太期待了?!?/p>
在謝敵的勸說下這場鬧劇平息了下來。
他們坐回原位,繼續(xù)欣賞著臺上的表演。
謝敵還叫來了兩個TKV的美女,一個陪著祁徹,一個陪著塞瓦。
江藍(lán)梔想溜,但實在找不到借口。
只好硬著頭皮坐在祁徹身旁陪著他……
謝敵叫來的女人的確很漂亮。
紅唇卷發(fā),吊帶短裙。
嫵媚誘人的樣子讓江藍(lán)梔都忍不住看了她好幾眼。
那女人坐在祁徹另一邊,挺著個大胸往祁徹身上貼。
“老板,喝酒嗎?我陪你??!”
祁徹眸色幽寒,把那個女人當(dāng)作空氣般。
熱臉貼了冷屁股,女人并沒有放棄。
她伸出蘭花指在祁徹敞露的胸前輕輕一劃,嬌柔做作地發(fā)出低吟聲。
“老板,你胸肌真硬……是不是下面也……”
說著,女人的手指慢慢往下滑,快要觸碰到他身下的敏感處時。
祁徹扔給她兩個如淬寒冰的字眼。
“滾開。”
女人手一頓,心里開始犯怵。
但還是鋌而走險,繼續(xù)勾引他。
“老板,我很厲害的……不管是喝酒,還是……”
女人話說到一半,手又繼續(xù)向下探去。
祁徹?zé)為]眼,淡淡道。
“手不安分我就給你剁了,耳朵聽不見我就給你割掉,嘴巴不會閉嘴我就給你毒啞?!?/p>
女人臉色煞白,連忙收回手。
果然,祁徹和傳聞的一樣,脾氣古怪且對女色不感興趣。
想誘惑到他,堪比壓雪求油。
女人灰溜溜地跑到塞瓦面前,嗲聲嗲氣:“瓦哥,老板不需要我陪……”
“寶貝兒,來陪我吧!人家祁徹可有大美女陪!”說著,塞瓦意味深長地瞥了江藍(lán)梔一眼。
江藍(lán)梔偷偷斜眼看去時,塞瓦已經(jīng)左擁右抱著兩個女人。
一人喂他吃水果,一人端著酒杯伺候他喝酒。
像個昏君皇帝般,享樂至極。
江藍(lán)梔收回視線,神謀魔道地瞟了一眼祁徹。
發(fā)現(xiàn)他的臉龐沒有一絲波動,臉不紅心不跳。
完全看不出他被女人勾引蠱惑的痕跡。
定力還真不耐。
“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