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一穿,攻速刺穿。
于天聽著實木茶幾上的手機震動不動,丑陋的臉上煩躁無比,他已經(jīng)疊滿攻速,此時此刻被人打擾,心情可想而知。
就像被人硬生生喂了一口屎在嘴里,還趴在你嘴邊問你香不香。
也他媽像是新婚夫妻,分別一個月見面上床,什么都準備好了,結(jié)果媳婦大姨媽來了。
草!
極度難受中也有些慶幸,還好來了大姨媽。
于天忍下心頭那股子煩躁,雙手拽著馬尾辮,拼命用力。
趴在茶幾上的女子直接痛苦面具。
一分鐘后,手機停止震動,于天也泄火結(jié)束,叫女子清理干凈,拿起手機剛想回撥,手機又開始震動。
“喂?!彼Z氣不耐煩。
“什么!在一家私人醫(yī)院發(fā)現(xiàn)了李旭的蹤跡?!”
“快,全部出動,堵住所有的路?!?/p>
于天一邊穿衣一邊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打出去,調(diào)兵遣將,發(fā)誓定要把李旭抓住。
......
飛在半空的卡夫身軀顯得更加龐大,投下的陰影完全蓋住了烈火。
可以想到,被卡夫二百斤重的身體以加速度砸下,烈火定然會多處骨折。
看臺上,不少女子都害怕地捂住眼睛,指縫分開,想看又不敢看,選擇偷偷摸摸看。
角落里的鄭一嘴角掀起一抹弧度,雖然打斗之中始終沒看清卡夫的對手是不是那個人。
不過,相比之下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因為卡夫很強,又得到一位得力助手。
港城果然是個好地方,來到這里之后,順風(fēng)順水順財神。
是他龍騰之地。
“嘭!”
巨大的沉悶聲響,擂臺抖三抖。
觀眾們已經(jīng)全都站起來,關(guān)注這次比賽的結(jié)果,他們甚至聽到了烈火全身骨裂的聲音。
沒有意外,卡夫重重地壓倒在烈火的身上,烈火張嘴噴出一口鮮血,鮮血在半空中炸開,滴落兩人一身,一切都結(jié)束了。
瞬間,看客們歡呼熱烈歡呼起來,今晚的擂臺賽打的血腥又暴力,他們很喜歡。
“卡夫?!?/p>
“卡夫。”
久久的歡呼聲震耳欲聾,持續(xù)時間很久。
但!
很快,看客們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卡夫為何遲遲不起來?
難不成他有特殊的癖好?
不過,這里足有上百號觀眾呢,不太好吧。部分人能夠理解,打敗敵人,讓他再也不敢對你發(fā)起挑戰(zhàn),還有比這個辦法更直接有效擊潰他的斗志的方法嗎?
沒有!
“卡夫,別鬧了?!?/p>
“卡夫,你要想發(fā)泄,找我,烈火扛不住你的身體我可以,壓在我身上。”
“卡夫你太棒了,等你老了不舉,我一定為你守活寡,做個貞潔烈女,我老公也別想碰?!?/p>
擂臺上的血越來越多,浸染烈火的身體。
忽地,一只手從高高舉起,吃力地推動卡夫的身體。
許久之后,烈火坐了起來,靠在圍欄繩子上,他的左手食指和中指間,寒光一閃而逝。
野擂上,搜不出來的武器是可以帶上去的。
既分輸贏,也分生死。
......
私人醫(yī)院門口。
亂成一團。
劉沙身軀像是一塊巨大的石碑,左突右進,以他為圓心,攻擊范圍為半徑畫圓,所過之處完全是真空地帶。
外堂小弟被打得哭爹喊娘,根本不敢靠近劉沙。
只能選擇攻擊陳東和李旭。
陳東和李旭兩人并肩作戰(zhàn),陳東為主,李旭為輔,保護身后打著繃帶裹著紗布的小弟。
“兄弟們,你們先撤,我李旭今天就算是死,也要給你們砍出一條生路!”
“誰他媽想動我小弟,今天就沖我李旭身上踩過去!”
李旭喊的臉紅脖子粗,有陳東壓陣,他還是很放心的。
恨不得把這些話,用小喇叭一遍遍循環(huán)播放。
喂。
看沒看見什么叫大哥,這才是好嗎?
你們以前跟著的大哥也不錯,能有自己和東哥一半,叫哥。
看著陳東和李旭為了護小弟不顧自己性命,而被迫上去都是身為外堂的自己,這場唯獨越發(fā)顯得滑稽可笑。
“上,都他媽給我上!”
“誰要是敢退縮,老子打斷他的狗腿!”
“天哥,天哥就在路上,抓住李旭,今晚人人兩個妞兒!”
這些話,如同火上澆油。
外堂壓抑在心中的怒火終于被點上,一個個咬牙切齒,紛紛調(diào)轉(zhuǎn)手里的鐵棍和砍刀。
何飛與王奇怒吼一聲:“兄弟們,咱們他媽的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就是現(xiàn)在,與坤幫內(nèi)堂拼了,咱們以后跟著東哥和旭哥!”
“他媽的,阿飛你別跑,老子忍你很久了,睡老子女人還要老子幫你吹,草泥馬!”
“李大狗,你娘的站住,是男人就別跑。把我女人肚子搞大,打胎錢還要老子出,跑你就不是男人,你他媽一輩子不舉?!?/p>
一個個都是火藥桶爆炸,壓抑心里許久的憤怒有了發(fā)泄的對象,那是恨不得活生生咬下一塊肉來。
慘叫聲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
坤幫內(nèi)堂小弟現(xiàn)在還想不明白外堂的人為什么突然發(fā)瘋,敢磨刀霍霍向他們。
誰給他們的勇氣啊!
不跟著坤幫混,你跟著誰混??!
難不成跟著陳東和李旭?
沒看到兩人被打的如同喪家之犬到處藏身!
他們只想說一句,兄弟,你清醒點好不好,野火幫解散半年了。
砍內(nèi)堂一時爽,事后火葬場啊。
劉沙扶著李旭,站在陳東身邊,看著混亂的場面,笑開了花。
“東哥,膝蓋疼,給我一根煙緩緩?!崩钚裱劭粲悬c紅,說話帶著鼻音。
陳東親自給他點上,對著他笑了笑。
這個笑容里,飽含了太多的心酸與無奈。
夜晚的風(fēng)混合著慘烈的嘶吼,格外瘆人。
陳東又抽出三根大前門,一一點上,然后握在手里,對著天輕扣三下,對著地也輕扣三下,然后插進一旁泥土中。
誠心誠意三鞠躬。
李旭鼻頭更紅了,推開劉沙,也走到陳東身邊,九十度三鞠躬。
因為他死去的兄弟,很多很多,劉沙一輩子都要背著他們的枯骨與信任。
雨,淅淅瀝瀝下了。
來得很突然。
將地面染得粉紅粉紅。
“東哥,下雨了?!崩钚竦溃拔覀兓匕?。”
“兄弟們已經(jīng)感受到了我們的心意。”
陳東伸出右手,閉上眼睛感受雨滴從指間滑落。
那晚的雨很大很大,幾乎迷住了他的眼睛,也幾乎凍住了他體內(nèi)的血液。
小魚港口塔吊上,懸掛著四十具被剝皮的小弟,大雨沖刷他們的身體。
不知道,他們冷不冷。
“沙子。”
“嗯?”
“聚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