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世界上最快的跑車是布加迪威龍,可是它再快,也跑不過命運(yùn)。
不僅僅跑不過命運(yùn),也跑不過一把a(bǔ)wm射出的子彈!
倍鏡鎖定的那一剎那,剎那芳華!
煙消云散。
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云彩。
林可兒從震驚之中回神,聽著一聲又一聲每秒的槍響。她發(fā)誓,用她幾十年干干凈凈的身體發(fā)誓,這是她這輩子聽過最好聽的音樂。
帕瓦羅蒂來了都得甘拜下風(fēng)。
第七個人,躲在一塊石頭后面,體如篩糠,臉色蒼白無比。
就在他攥緊手中佛牌慶幸自己逃過一劫的時候。
命運(yùn)的死神在對他招手!
高速旋轉(zhuǎn)的金屬子彈穿透石頭,打中他的太陽穴,腦袋與石頭一起爆炸,粉碎。
一塊成色不錯的玉佩,高高飛起,掛在枝頭,左右搖晃。
一滴鮮血,緩緩滴落。
七次槍響,槍槍爆頭。
躲在石頭后面匍匐身體觀察周圍景象的西裝男看著一地的碎肉,全身早已經(jīng)濕透,拿著電話的手抖個不停,撥號鍵怎么也按不中。
是人啊,活生生的人,不是雞鴨鵝,說殺就殺了。
單方面虐殺的場景,太刺激人的大腦皮層,恐懼怎么壓都壓不住。
可是前來救援的這個人,連開七槍,腦袋都被打爛了。
殺人如殺雞!
陳東卸掉身上用葉子臨時編制的吉利服,小心翼翼把大狙裝進(jìn)盒子里,斜背在身上。
嘴里叼著一根大前門,右手拿著一把鋒利無比的尼泊爾。
一人,一刀,一槍。
快速朝林可兒逼近。
林可兒淚眼婆娑,看向遠(yuǎn)處那道熟悉無比的模糊身影,像個走失許久終于見到父母那樣放聲大哭。
心中的恐懼,害怕、以及...想念瞬間爆炸開來。
這一刻,陳東徹底扎根林可兒內(nèi)心,成為他的男人。
西裝男的終于按到了撥號鍵,何流云穿著沙灘褲,正躺在椅子上曬太陽,左擁右抱。
“陳東來了,還是何叔平,又或者兩人一起?!?/p>
“死,死了,都死了?!蔽餮b男顫聲道,靈魂都在打顫。
何流云忽地坐起來,厲聲道:“死了,誰死了?”
“林可兒!”
“不,不是,陳東來了,全殺了?!蔽餮b男帶著哭腔,探出半個腦袋,看著陳東越來越近,一咬牙,心一橫,想要活命,只有將林可兒牢牢抓在手里。
不得不說,專業(yè)素質(zhì)過硬的人,面對生死,還是能夠在最短時間,選擇出最正確的選擇。
他來不及和何流云多說,掛掉電話,給了自己兩巴掌。
然后,雙腿驟然發(fā)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到林可兒身后,用林可兒身體作為阻攔。
陳東一愣,腳步放緩。
他以為剛才那個人早被嚇破了膽,逃之夭夭了。
沒想到居然還敢殺個回馬槍。
“站住,你他媽給老子站??!”西裝男一只手掐住林可兒脖頸,大喊道:“你再敢往前一步,老子一命換一命。”
陳東停下腳步,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威脅。
“有話好好說,沒必要生死相向?!标悥|沉聲道。
只是這句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多少有點(diǎn)諷刺的意味。
地上。
還躺著七具殘缺的尸體呢,鮮血從高處往下匯集,剛好在兩人之間最低處聚成了一個小血洼,扎眼異常。
“你的槍呢,把你的槍丟一邊。”
陳東乖乖照做,把盒子輕輕放在一旁。
“刀,刀也丟掉?!?/p>
陳東又把刀扔了,微笑看著林可兒,出言安慰道:“嫂子,沒事了,我接你回家。”
林可兒哭著點(diǎn)點(diǎn)頭,她相信陳東說的話。
西裝男的手機(jī)一直不停地響,他很想掏出來砸掉,但是他不敢。確定陳東不可能威脅到他之后,才掏出手機(jī)接聽。
“究竟怎么了?”何流云眼皮子直跳,心神不寧。
“陳東,陳東來了,帶著槍?!?/p>
“不,應(yīng)該是狙擊槍!”
“霸幫幾個小弟全殺了,槍槍,槍槍爆頭!”
何流云倒吸一口冷氣,大中午烈陽高照,他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他忽然想到宋溪給她的回話之中,陳東就說過一句話。
告訴二爺,別忘了他陳東是特種兵狙擊手出身。
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汗毛根根倒豎。
定了定神,何流云低聲問道:“你確定是狙擊槍?”
“槍槍爆頭,彈無,彈無虛發(fā)。”
“活著回來,只要陳東不殺你,別反抗?!焙瘟髟拼掖覓斓綦娫?,站在泳池邊上糾結(jié)許久,還是撥通了何叔平的號碼。
他不想失去西裝男,西裝男是他的右臂。
何叔平把自己鎖在辦公室,一直沒合眼,僅僅一天一夜,看上去蒼老了許多。
不過,他滿是紅血絲的眼睛中,陰翳的化不開。
“嗡~嗡~”
桌上的手機(jī)震動起來,他看了看,陌生號碼,直接掛掉。
何流云罵了一句臟話,不得不用自己的號碼撥打過去。
看到來電顯示是京城的號碼,何叔平先是愣了一下,陰翳的眼睛里爆發(fā)出無邊無盡的殺意。
“喂?!焙问迤胶暋?/p>
“是我,何流云?!?/p>
“可兒人在哪?”
“何叔平,別那么多廢話,你現(xiàn)在必須照我說的去做!”
“憑什么!”
“不然,你一定會失去林可兒,陳東,還有你半個強(qiáng)盛幫!”何流云憤怒道。
“你本意不就是如此嗎?抓了可兒,叫我獨(dú)自前去,難道不是為了毀掉我?”何叔平聽到何流云憤怒,心中隱隱暢快。
“呵呵呵...陳東不愧是瘋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我要是抖出來,別說是你,南城白道最大的來,都不一定保得了他!”
忽地。
何叔平心中產(chǎn)生一絲不好的想法。
難道陳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他殺人了,連殺七人,用的是狙擊槍!”何流云聲音壓抑到了極點(diǎn)。
“什么!”何叔平從椅子上猛地站起,瞪大了雙眼。
瘋子,瘋子。
“你現(xiàn)在打電話給他,叫他別沖動,剩下的人別殺了?!闭f完,何流云直接掛斷。
這里畢竟是南城,歸根結(jié)底,沒有京城那么方便,他不想把事情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黑道斗毆是黑道斗毆。
可動用熱武器,性質(zhì)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