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年和蘇笑同時看到這條消息。
傅司年臉色驚訝。
蘇笑坐在旁邊,看著傅司年這個模樣,再聯(lián)想劉喆之前發(fā)的消息,心里登時閃過一個想法。
“傅司年,你是不是也……”
買通了人去收拾楚艷麗?
蘇笑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看著傅司年的臉色,便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傅司年驚訝了一瞬,很快便也緩過神來,看著蘇笑驚訝道:
“笑笑,你也……”
如果不是在蘇笑的手機(jī)上看到劉喆的消息,傅司年根本就不知道蘇笑做了什么。
四目相對。
蘇笑抿唇笑了笑,傅司年驚訝之外,更多的卻是心疼。
認(rèn)識蘇笑這么長時間,她聰明,優(yōu)秀,且目光長遠(yuǎn),一向有著自己的原則。
一個楚艷麗!
她怎么配臟了笑笑的手?
忽然,傅司年想到了什么,連忙抓住蘇笑的小手:
“笑笑,你是不是還找了沈舒柔?”
沈爺爺離世,笑笑悲痛多日不醒。
不管背后主使是不是楚艷麗,但當(dāng)初真正害得沈爺爺病危,甚至連蘇笑研制好的藥都沒能用上的人,是沈舒柔。
蘇笑既然找人收拾楚艷麗,沒道理會放過沈舒柔。
傅司年低頭,就見蘇笑對他努了努嘴,示意他看手機(jī)。
傅司年手指滑動。
很快,便將劉喆早上發(fā)來的消息看完。
抬頭,蘇笑正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傅司年:“……”
“咳咳!我怕她再來害你,就叫人把她給弄去北越了。”
傅司年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后已經(jīng)是徹底沒了聲音。
蘇笑早有猜測,此時并沒在意這些小事,直奔要害問道:
“還能找到她嗎?”
傅司年連忙點(diǎn)頭:
“我這就叫人把她弄回來?!?/p>
說著,他已拿出電話,立刻撥通了一個號碼。
他聯(lián)絡(luò)溝通。
蘇笑坐在旁邊,也不催促,同樣低頭看著手機(jī),利用等待的時間處理工作。
傅司年握著電話,忙忙碌碌了半天,好一陣,才猶猶豫豫地放下。
“那個……”
傅司年神色遲疑,看著蘇笑,小心翼翼地開口:
“北越那邊傳來消息,說沈舒柔打暈了看守,跑了。”
蘇笑頓時從復(fù)雜的工作中抬起了頭。
看著神色愧疚的傅司年,蘇笑并沒有追責(zé),略作思考,隨即開口:
“跑了多久?”
“今天剛跑,應(yīng)該還不足兩個小時。”
傅司年答得飛快,
“我的人已經(jīng)分散出去,全力去找沈舒柔,不過北越那邊勢力混亂……”
如果沈舒柔跑錯了地方,被人家直接弄死。
即便傅司年有再多的錢,也沒辦法將她捉回來,給蘇笑消氣了。
雖說他已經(jīng)叫人日夜折磨沈舒柔。
但畢竟只是他自己的意思,由始至終,蘇笑都沒有親自動手,更是沒有親自替沈老先生出氣!
傅司年越想越覺得自己愚蠢。
當(dāng)即又撥了個電話出去:
“叫所有人都放下手里的事,全都出去尋找沈舒柔,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把人給我找回來!”
“在北越發(fā)出一道懸賞,只要有人能舉報沈舒柔的線索,凡有效的,立刻獎勵十萬北越幣!”
“如果能將沈舒柔活捉,我出一億北越幣作為……”
“不必?!?/p>
蘇笑忽然開口。
她聲音雖輕,卻立刻讓傅司年安靜了下來。
“死了就死了,她還不配你花一個億?!?/p>
蘇笑神色冷冷。
那一瞬,傅司年竟有些恍惚。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蘇笑,冷冽,果決,周身都彌漫著肅殺之氣。
他的笑笑,好像變了。
從前的她,雖然高冷,但也許是因?yàn)閷W(xué)醫(yī)的緣故,總是多了幾分治病救人的責(zé)任感。
對待生命時,也總掛著幾分敬畏。
那樣的蘇笑令傅司年心動。
可現(xiàn)如今的蘇笑,敢愛敢恨,更令他著迷。
沒有任何猶豫,按照蘇笑的意思,傅司年撤掉了懸賞,只是叫基地里閑著的人手出去尋找打探沈舒柔的下落。
安排完一切,傅司年又看了一眼蘇笑,見她沒有異議,這才放心掛斷電話。
“除了傅家,你還有沒有別的飛機(jī)?”
蘇笑一雙眸子閃著光,望著傅司年,嘿嘿一笑:
“爸爸擔(dān)心我身體,一定不會再讓我出門了,如果去傅家老宅使用飛機(jī),馮阿姨也會知道……”
馮家和傅家乃是世交。
馮玉琴知道,蘇昆和姜如玉定然也會知道。
哪怕不解釋,傅司年也猜得出蘇笑的小心思,
“如果我說沒有,你是不是打算乘坐客機(jī)飛過去?”
蘇笑又是一笑。
傅司年嘆了口氣,趁著手機(jī)還沒息屏,直接又撥出了個號碼……
四十分鐘后。
傅司年拉著蘇笑,上了私人飛機(jī)。
為了避免被蘇昆和姜如玉發(fā)現(xiàn),蘇笑只說是去看望沈爺爺,傅司年陪她一起。
有傅司年在,姜如玉便沒再叫其他人陪同。
殊不知,蘇笑和傅司年一出王府,立刻便飛去了北越。
兩國相距不遠(yuǎn)。
蘇笑一上飛機(jī),便開始處理各項(xiàng)瑣事,傅司年陪在旁邊,偶爾幫蘇笑指出意見。
處理完最后一個項(xiàng)目,蘇笑活動了下僵硬的脖子,正好看見飛機(jī)正在緩緩降落。
一眼看去,窗外已是標(biāo)準(zhǔn)的北越建筑。
正是秦幫的基地。
寺園剛剛接手時,蘇笑倒是經(jīng)常到北越這邊,但每次都是直奔寺園,從沒有在其他地方浪費(fèi)時間。
更不知道其他幫派的內(nèi)部狀態(tài)。
如今,難得能看見秦幫的內(nèi)部構(gòu)造,蘇笑如同一個好奇寶寶,望著窗外看個不停。
和寺園不同。
秦幫內(nèi)部雖然同樣很大,但卻沒有用來種植。
反而建造了大批的工廠,一批批地冒著黑煙,不知道在生產(chǎn)什么。
隨著飛機(jī)越來越低,蘇笑的視野也逐漸收攏。
終于,飛機(jī)徹底停穩(wěn)。
傅司年拉著蘇笑的小手,一邊往下走,一邊開口:
“飛機(jī)目標(biāo)太大,在別的地方降落到底有些危險,你若是想出去,等下我開車載你?!?/p>
說著,傅司年對守在飛機(jī)下的人招了招手。
沒一會,便有人將一輛改裝好的防彈車開了過來。
蘇笑打開車門,還沒上車,入眼處,凡是能看見的地方,全都是布滿了武器。
步槍,手槍,散彈槍……
不但是標(biāo)準(zhǔn)型號,而且款式眾多,適合于各種場景。
蘇笑好像知道剛剛看見的那些工廠,是生產(chǎn)什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