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平微微搖頭,“以老朽的能力,只能為他延長一到三年壽命,至于治愈,請恕老朽無能為力。”
陳睿清身子一晃,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他把陳家以后的希望,寄托在陳若風(fēng)身上的,如果陳若風(fēng)只能活一到三年,那還有什么意義,什么盼頭?
“謝神醫(yī),你一定要想想辦法,我不能失去這個兒子!”
陳睿清急了,聲音發(fā)顫的說道。
謝平說道:“以老朽的能力,只能做到這一步。你要是覺得不能接受,那……恐怕只能另請高明了?!?/p>
陳睿清的眼眶瞬間紅了,頹然坐在了石凳上,盯著躺在平床上的陳若風(fēng),雙手微微顫抖。
“你是什么神醫(yī)?連這點(diǎn)病都治不好,還好意思說是玄醫(yī)門的傳人?”
陳福見陳睿清頹然的樣子,不禁怒聲對謝平說道。
謝平目光一冷,沉聲說道:“誰說玄醫(yī)門的傳人就必須什么病都能治好的了?”
說完,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回醫(yī)所。
“難道……這天下真的沒人能治得了若風(fēng)的病了嗎?”
陳睿清悲嗆的說了一聲,顯得十分絕望。
原本拂袖而去的謝平,猛然止步。
剛才他被陳福氣的腦子糊涂,差點(diǎn)把皮陽陽給忘記了。
見他忽然不走了,陳睿清立即激動的問道:“謝神醫(yī),是不是……想到別的辦法了?”
謝平緩緩轉(zhuǎn)身,說道:“他這病我治不好,但確實有一個人,也許能治好!”
陳睿清立即起身,跌跌撞撞的來到謝平面前。
“謝神醫(yī), 剛才多有得罪。請您務(wù)必告訴我,這個人是誰?我要去哪里請他?”
此時的陳睿清,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陳家家主的身段,一臉期待,甚至有點(diǎn)可憐的看著謝平,哽咽問道。
這時,一旁的謝溪月說道:“爺爺說的是皮先生?!?/p>
“皮先生?”陳睿清下意識的重復(fù)了一句。
謝平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錯,是皮先生。如果這世上有一個人能治得好你兒子的病,那個人必然是皮先生。”
他說的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原本已經(jīng)絕望的陳睿清,立即精神一振。顧不上擦拭自己的淚水,趕緊問道:“請問這位皮先生在什么地方?我要怎么樣才能找得到他?”
謝平微微一笑,“你不用去找他,他經(jīng)常來這里坐診。如果他有時間,隨時可以請他來?!?/p>
“哦,那太好了!請謝神醫(yī)馬上聯(lián)系他,請他前來……”
陳睿清驚喜無比,激動的說道。
想了想,馬上又接著說道:“對了,你和他說,只要他能治好我兒子的病,多少報酬都可以!”
謝平淡然說道:“我現(xiàn)在就給他打電話?!?/p>
隨即,他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內(nèi),拿來手機(jī),給皮陽陽打去電話。
此時的皮陽陽,正在蘇氏集團(tuán)辦公室里吹著空調(diào),玩著手機(jī)。
“皮先生,有時間嗎?”
電話接通,傳來謝平恭敬的聲音。
皮陽陽淡然說道:“有事?”
“我這里今天來了一個病人,病情比較復(fù)雜,我治不了。如果皮先生有時間,能不能請來一趟?對了,對方說,只要能治好這個病人,多少報酬都可以?!?/p>
謝平小心翼翼的說道。后面他還特意提出報酬的事。
主要是因為,昨天陳睿清和陳福和謝溪月起了爭執(zhí),謝溪月把過程詳細(xì)的和他說了。
中都陳家,華夏第一家族,家大業(yè)大 ,又這么驕橫跋扈,自然不能白白給他治療。
皮先生也許不差錢,但誰會嫌棄錢多?
自己正想著怎么討好皮先生呢,陳家愿意當(dāng)這個大冤種,那就成全他。
“哦,那好,我來看看?!?/p>
一聽說有錢,還多少都可以,皮陽陽頓時來了精神,眼神賊亮。
很快就要去靈島了,奶粉錢還沒著落,愁??!
“我去一趟回春堂?!?/p>
和蘇雪晴打了一聲招呼,他便急匆匆走了。
蘇雪晴甚至連抬頭看他一眼都沒來得及,只看他那銷魂的背影。
她搖了搖頭,“天天晚上這么折騰,還這么生龍活虎……這家伙……”
皮陽陽驅(qū)車,趕往回春堂。
半個小時后,他來到回春堂門口。
停好車,正要進(jìn)去,忽然看到昨天在街邊遇到的那個盲眼女孩也在。
依舊是紅媽攙扶著她,石頭站在不遠(yuǎn)處警戒。
此時,回春堂門口排著長長的隊伍,絕對不止五十人。
“小姐,這里就是回春堂,可是……他這里有規(guī)定,每天只看五十人……”
紅媽看著門口的告示牌,有些無奈的對陳若曦說道。
陳若曦微微一笑,輕柔說道:“沒關(guān)系,我的事不急,今天看不到,明天再來。我大哥才是最重要的,他既然來了,我們就在這里等一會,看看我大哥的病是不是能治好?!?/p>
皮陽陽看了她一眼,便進(jìn)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