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秦天雷并不吃驚,淡然說道:“起來吧?!?/p>
秦玉潔站起身來,有些哽咽的問道:“爺爺,您身體還好吧?”
秦天雷說道:“我身體很好,倒是你,瘦了,也憔悴了。”
秦玉潔的嘴角抽動了幾下,難忍心中的悲傷,失落的說道:“爺爺,我對不住您,秦氏集團……被我……”
不等她說完,秦天雷微微搖頭,神情淡然的說道:“這一切都是定數(shù),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你也就別多想了,安安心心過平凡人的日子吧?!?/p>
秦玉潔微微一愣,她的眼眸中閃過一抹不甘心。
“爺爺,我今天來找您,是想請您指點一條明路,要怎樣才能讓秦氏集團起死回生?”
秦天雷再次搖頭,輕聲一嘆,“你與皮陽陽離婚之日起,就是秦氏衰敗之時。當年,天陽上人和我說的明明白白,若皮陽陽長留秦氏,則可保秦氏興盛數(shù)十年……可惜……”
秦玉潔渾身一震,驚愕的看著秦天雷,失聲說道:“可惜什么?”
“可惜,秦家終歸是沒有這個福緣,到手富貴,又親手推了出去?!?/p>
秦天雷語氣淡然,充滿遺憾。
秦玉潔啞然了。
當年,她萌生與皮陽陽離婚的念頭時,也曾來過這里,告訴秦天雷自己心中的想法。
秦天雷在聽完她的決定后,只說了一句話:“皮陽陽若離開秦家,則秦家氣運必衰,你還是三思而行?!?/p>
秦玉潔根本就不相信這句話,認為秦天雷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當年秦天雷答應(yīng)了天陽上人什么,所以才非要讓她嫁給皮陽陽。
所以,就算秦天雷勸她不要離婚,她也毅然決然的和皮陽陽離掉了。
現(xiàn)在想來,秦天雷當時所說的,并非只是為了騙她不要離婚,而是因為皮陽陽確實關(guān)乎到秦氏的氣運。
想到這里,她苦笑一聲。
“錯已鑄成,皮陽陽已經(jīng)成為蘇家女婿,再說這些已經(jīng)晚了。爺爺,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秦玉潔很不甘心。
秦天雷再次搖頭,“解鈴還須系鈴人。要想秦氏重新輝煌,除非皮陽陽重新回到秦家?!?/p>
說完,還頌了一聲佛號。
秦玉潔的心,頓時冰冷。
皮陽陽重新回來,這明顯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了。
她的心在變冷,神情也在變冷,眼眸中,閃爍著怨恨、堅定與狠厲。
片刻后,她沉聲說道:“如果我奶奶還在,她一定會有辦法!”
秦天雷手上的念珠驟然停了三秒,但隨即又轉(zhuǎn)動起來,語氣驟然變得冷肅起來,
“你下山去吧,我已經(jīng)不問世事,以后再有什么事,不必來找我了?!?/p>
說完,雙眼微微閉上,嘴中呢喃經(jīng)文。
秦玉潔咬了咬嘴唇,“爺爺保重!”
她大步走出了寺廟,站在寺廟門口的大松樹下,她很想大喊幾聲,來宣泄她心中的壓抑。
“我不會輸?shù)模〔粫?!?/p>
她咬了咬牙,大步向山下走去。
秦家。
顏金鳳像熱鍋上的螞蟻,不斷的在客廳里轉(zhuǎn)悠。
花柳彬坐在沙發(fā)上,滿臉的沉悶。
他今天來秦家,想要秦玉潔一個最后的態(tài)度。
但秦玉潔忽然不見了。
而且,電話也打不通。
顏金鳳讓秦玉宇去公司看過了,公司里的人說秦玉潔上午在公司開了一個短暫的股東會,然后就離開了公司,一直沒有回來。
以前她出門,必然會帶上黃海蓉的,但這次,她是一個人出去的。
秦玉宇從公司回來,說了一下情況,顏金鳳頓時急了。
“這孩子……不會想不通,去做傻事了吧?”
顏金鳳急得要哭了,擔(dān)心的說道。
“不會,我姐這么堅強,她不會做傻事的!”
秦玉宇很肯定的說道。
“急死我了,她究竟跑哪里去了嘛?”
顏金鳳轉(zhuǎn)悠了半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焦急的說道。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汽車聲音。
她“騰”的站起,有些驚慌的說道:“小宇,去看看,是不是你姐回來了?”
秦玉宇趕緊去門口看了一眼,驚喜說道:“是我姐回來了。”
秦玉潔走進了房間中,看到已經(jīng)站起的花柳彬,目光閃爍了一下。
“玉潔,你究竟去哪里了?電話也關(guān)機,你想急死我們啊?”
顏金鳳上去,拉著秦玉潔的手,擔(dān)心的問道。
秦玉潔說道:“我去看爺爺了,手機忘記充電了,車上沒充電線……”
“媽,姐不是回來了嗎?您別著急了……”
秦玉宇安慰顏金鳳道。
坐在一旁的秦四海,只是默然看著他們幾人,眼眸中,閃過一絲擔(dān)憂。
“玉潔,你不知道,剛才大家有多擔(dān)心你……”
花柳彬也上前,看著秦玉潔說道。
秦玉潔神情淡然,看著花柳彬說道:“花柳彬,你不是想娶我嗎?只要你答應(yīng)我的條件,我馬上和你結(ji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