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傳來。
王悍朝著那邊看去。
當看到那道親切的身影之后。
王悍不由得露出來一個笑容。
鴉佬!
當初殺了先知之后。
曾經(jīng)被先知控制的鴉佬下落不明。
當時去追擊的初六娘說過,鴉佬要是能活下來的可能性只有一個,那就是需要常人難以想象的意志力。
時至今日。
鴉佬重新站在了這里。
這已經(jīng)足夠說明了一切。
王悍沖著鴉佬露出一個笑容。
在異國他鄉(xiāng)遇到了曾經(jīng)朝夕相處誤以為離世的長輩。
久別重逢的喜悅夾雜著故人安然無恙的欣喜。
其他人也是朝著鴉佬的方向看了過去。
幾人皆是神色訝異。
尤其是初六娘。
初六娘最知道先知的控人能力有多恐怖,所以看到鴉佬能夠通過自身的強大意志力活下來之后,心中震驚的無以復加。
黑天帝尊看到鴉佬的時候明顯是愣了一下。
“竟然還沒有死!”
鴉佬手中拿著那把造型奇特的亡靈古琴。
就像是彈棉花一樣對著黑天帝尊的方向錚的一彈。
音浪滾滾而過。
下方戰(zhàn)斗的許多惡靈騎士都被這道琴聲影響了神智,紛紛掉轉(zhuǎn)矛頭對著黑天帝尊的麾下發(fā)動了攻擊。
黑天帝尊喉嚨之中發(fā)出一道厲喝聲。
滾滾邪氣朝著這邊匯聚而來。
從上往下去看,圣光教的信仰之力撐起來了一個半球形的保護罩,而黑天帝尊引動的滾滾負面能量就像是一個甜甜圈的形裝套在了這個半球形的保護罩上面。
在場互相攻伐的幾個人之中。
黑天帝尊,王悍,初六娘,鴉佬乃至是陳玄葬都有控人的能力。
蘇祈也有控人的能力,只不過僅僅局限于血族內(nèi)部。
也只有大杯騎士王托莉婭是正兒八經(jīng)的頂級打工人,沒有控人的能力。
幾人合力圍攻黑天帝尊。
雙方打了個不相上下。
打斗的期間還在互相控制彼此的人馬。
圣光教之前的信仰之力明顯是薄弱了不少。
但是自從王悍親自出馬,教皇征戰(zhàn)沙場的那一刻開始,信仰之力非但沒有再降,反而一路暴漲,甚至是比之前還要精純。
王悍不單單是擁有圣光教的信仰之力,還有希望島上的,以及狗門的信仰之力。
黑天帝尊一時半會兒也不能把王悍怎么樣,王悍同樣也不能把黑天帝尊怎么樣,雙方就這樣來回拉扯,互相消耗。
不過在這期間,正如黑天帝尊所言,負面能量只增不減,但凡是心中有邪念都將會變成黑天帝尊的養(yǎng)料。
戰(zhàn)斗期間,鴉佬回過頭看向了王悍,“老九,這樣打下去不是個辦法!想要制服她必須得達到圣人之境,你師父沒給你留下過什么走捷徑的錦囊妙計嗎?”
王悍搖了搖頭,“我家老頭子走了,已經(jīng)走了很長時間了?!?/p>
鴉佬怔了怔,神色有些恍惚,眼神也泛起來了些許漣漪,曾經(jīng)的摯友,幾十年的好友突然離世的消息讓他還有點茫然,口中喃喃道,“他走了?。俊?/p>
頓了頓,鴉佬接著道,“那他走之前也沒有給你說過什么嗎?”
“沒有,我連他最后一面都沒有來得及見到!”
黑天帝尊陰冷笑聲傳出,“當初本座為了弄死帝無極,可是煞費苦心,甚至是消耗了一位本可以做帳下先鋒的船長,要是讓他繼續(xù)活著,保不齊還真能讓他想出來什么方法,桀桀桀?!?/p>
王悍聽到黑天帝尊奇怪的笑聲之后,朝著黑天帝尊一拳轟砸而出,疑惑的看著黑天帝尊,“什么逼動靜!”
雙方斗的你來我往。
前后打了足足四個小時。
雙方也心照不宣的各自回了各自的大本營準備小小的休息一會兒,等會兒接著再戰(zhàn)。
塔伯給王悍端上來了熱乎乎的飯菜。
“教皇大人,這樣下去也不是什么長久之計啊,目前已經(jīng)陷入了僵局,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咱們只能更被動!”
王悍把熱乎的飯菜遞給了蘇祈,按理說圣光教核心地帶血族來了之后會有壓制,但誰讓王蘇氏嫁得好呢,王悍直接讓信仰之力隔出來了一個真空地帶,好讓血族的在這里待著。
聽到塔伯的話語之后,王悍寬慰道,“我已經(jīng)讓國內(nèi)那邊想方設法的牽扯黑天帝尊的大軍了!”
不過話到這里,王悍也從塔伯的眼神之中看出來了塔伯的擔憂,圣光教傳承了這么多年,他不想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家底都沒打沒了,可王悍是圣光教的當家人,塔伯也不敢多說什么,有些話他終究還是說不出口,畢竟他在王悍面前也只是一個下屬。
霍克接著道,“有什么辦法能把黑天帝尊引過去呢?”
“那要看黑天帝尊最在乎什么了!”鴉佬接過了話茬。
王悍聽到這話之后,腦瓜子外面似乎是锃的一下出現(xiàn)了一個燈泡。
“黑天帝尊費勁扒扯得把我吸引到了圣光教這邊,目的無非就是一個,她還是怕我成圣,一旦我成圣,想要將她抹除不過是一念之間?!?/p>
話到這里,王悍目光轉(zhuǎn)動,“那就不經(jīng)意給黑天帝尊釋放一個信號,我回國之后可以成圣,再把黑天帝尊吸引回去!”
“可是你都跑來圣光教了,現(xiàn)在再回去,黑天帝尊能信嗎?”
王悍接著道,“那就編的像一點,就說我來這里的真實目的,其實是取老教皇留給我的東西,那個東西能很大程度上幫我加快成圣的進度!”
幾人都是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這樣真的行嗎?我們沒有太多的試錯空間!”
王悍點了根煙,“你們先等著,我去個地方,能不能成,等會兒一試便知!”
除了圣光教的人,其他人都莫名其妙,不知道王悍說的是什么地方。
王悍出了房間,朝著去過好幾次得閣樓而去。
穿過觀眾席,王悍朝著舞臺之上跳了上去。
吧嗒!
打火機冒出火苗。
王悍點了根蠟燭放了上去。
伸出手掀開紅布朝著盒子之中伸了進去。
與盒子里的手互相握住。
王悍看著火苗躍動的蠟燭,對著眼前的虛無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