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音,你少在這里血口噴人。”林太太慌了。
季川看向覃云芝。
覃云芝心里有片刻的慌亂,不過很快冷靜下來,不管黎音怎么說,只要一口咬定她是誣陷就行了,反正也沒人給她作證。
她不慌不亂,委屈的道:“阿川,我沒有?!?/p>
季川不耐煩的抬手,淡淡的道:“那一百萬是云芝做主給的,我也在場,是見證人,如果林家覺得一百萬不合理要找她的麻煩,便和我的秘書去談,沒得說我欺負了你們林家,你們不敢找我,去欺負一個女人?!?/p>
他以這件事為借口,把黎音保了下松了口氣,胸腔里的那種無力感終于消失。
看季川的眼神多了幾分復(fù)雜。
林太太恨恨的指著黎音,“要不是她勾三搭四,惹得顧長明和我們家少成打架,我們家少成也不會躺在這里。
“季總要為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做保嗎?”
她反正一定是要黎音付出代價的。
顧太太看黎音的眼神也不善,本來她斷一只手的事,偏偏不肯,把季川招了來。
要是季川因為這事,徹底的拒絕了和顧家的合作,黎音一只手可賠不起。
覃云芝低聲冷道:“小姨?!?/p>
季川唇角抿住,“原來是顧長明和林少成打架打成了這樣,你們打算把這筆賬算在黎音頭上,倒是有趣?!?/p>
不找罪魁禍?zhǔn)?,而是欺負一個女人。
也不知道誰出的主意。
“我……”林太太說不出話來,她本來是要找顧長明麻煩的,但是覃云芝說得先找罪魁禍?zhǔn)住?/p>
所以她找上了黎音。
季川懶得再說,轉(zhuǎn)身離開,覃云芝趕緊跟了上去。
林太太氣得發(fā)瘋,狠狠地盯著黎音:“小賤人,算你命好,下次我要把你挫骨揚灰?!?/p>
黎音慢騰騰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不卑不亢極為平靜,“林太太是要打季總的臉嗎?”
林少謙趕緊勸著:“媽,你少說兩句?!?/p>
他看向黎音的臉色變得柔和起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黎音點了點頭,離開了這里。
剛出去就聽到了林太太的咆哮聲:“你哥哥現(xiàn)在昏迷不醒,你居然還維護那個小賤人?!?/p>
林少謙頭大:“媽,夠了。”
“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沒用的兒子?!绷痔R著,完全忘記了剛剛自己在季川面前也是一句話不敢說。
林太太又去責(zé)怪顧太太,罵她不會管教兒子,讓林少成傷成這樣,要是林少成有個三長兩短,絕不會放過顧家。
林少謙怒了:“您知不知道,本來我和季總在談關(guān)于酒店合作的事了,因為您,這個合作八成黃了?!?/p>
林太太呆?。骸笆裁??”
“還有大哥昏迷不醒,不是因為和顧長明打架,而是因為他昨天晚上和兩個女人玩到凌遲三點,沒爬起來?!?/p>
林太太徹底的愣住。
“媽,你為了他,要把我們整個林家都拖下水嗎?”林少謙捏緊了拳頭。
黎音在停車場找到了老王的車,等了半個小時后,季川上車。
老王將車開了出去。
車?yán)锏臍夥詹辉趺春?,黎音猶豫半晌,解釋道:“我不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
她怕他誤會,又拿母親威脅她。
季川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知道你也沒這個本事?!?/p>
黎音一下子就委屈了,“知道也沒見你給我撐腰啊?!?/p>
季川將她抓到懷里,大掌從長裙下探進去,將她一雙腿牢牢握住。
“你這雙腿我還有用,不會讓他們輕易斷掉的。”
掌心的溫度隔著薄薄裙褲傳到肌膚上,逐漸升高。
黎音不自在動來動去,低聲求他:“別這樣?!?/p>
柔嫩的身體,還是季川食髓知味的那個,稍微動動,就能引起他身體深處的涌動。
季川的眸子一下子暗沉下來,手指鐵鉗一樣用力,“別亂動。”
黎音咬唇,黑亮的明眸里泛了水汽。
季川哪里受得了她這般模樣,掐著她的下巴連連親吻,如果不是地方不對,得把她折在身下才罷休。
過了會兒,喘息聲漸漸平息下來。
黎音靠在季川胸口,聽著胸腔的震動,心里泛不起漣漪來,卻乖巧的任他輕撫她的后背。
“你是專程來救我的嗎?”黎音聲音輕輕,像小貓一樣的柔順。
季川薄唇抿著,似笑非笑的盯著黎音的臉龐,“你覺得呢?”
他不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黎音沒有繼續(xù)追問,只柔順的道:“反正謝謝你。”
她這樣聽話,季川心情不錯,修長的手指將她柔嫩的手指抓捏著把玩。
“你辭職得罪了覃云芝?”他慢條斯理的問。
黎音目光微動,“算是吧,她把名額給了寧淑雅,我問她要了工資,他們都覺得我這樣是羞辱她?!?/p>
“怪不得?!奔敬靼琢?,他就說區(qū)區(qū)一個名額,應(yīng)該不至于讓覃云芝那樣失態(tài)。
黎音像是不經(jīng)意的道:“你可以幫我弄到參賽的名額嗎?”
季川幽暗的眸子深深的看著她。
黎音心頭微微發(fā)緊,卻還是強撐著不退縮。
“不行的話就算了?!崩枰魶]有強求。
像是自己也只是隨口一提,辦不到也無所謂。
“你很想?yún)⒓樱俊?/p>
“很想的。”黎音乖乖點頭,“你也知道我去覃云芝的畫室,就是為了那個名額啊?!?/p>
她這般乖巧柔順,伏在他懷里微微撒嬌。
和記憶里的模樣一下子重疊在一起。
心口撕扯一樣的難受起來。
想推開她,卻又舍不得。
“我給了你,你怎么感謝我?”他故意為難她。
黎音沒回答,反而是換了個話題,“你什么時候和覃云芝結(jié)婚?”
季川似笑非笑,捏了下她的臉頰:“吃醋?”
“只是問問?!?/p>
黎音此時心里透亮,她想明白了,自己擺脫不了季川,那就好好的利用,縱然是見不得光的關(guān)系,也可以得到很多她現(xiàn)在得不到的東西。
覃云芝不會放過她。
那干嘛還要清高。
好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她接受了季川,接受那樣關(guān)系的存在。
就像非凡大賽的名額,覃云芝不肯給她沒關(guān)系,她會從季川這里拿到。
到時候,希望覃云芝還能保持那副溫柔端莊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