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guān)乎身份。
意思便是,他們的交往是秘密的。
不能被外界知道。
和見不得光的情人似乎沒區(qū)別。
黎音沒說話。
季川捧著她的臉頰,柔聲細(xì)語:“我知道委屈了你,但若是現(xiàn)在公開,季家不會接受膩,還會找你的麻煩,我怕護(hù)不住你?!?/p>
溫柔擔(dān)憂的語氣,戳得黎音心頭發(fā)顫。
她想,季川和她之間本身就有交易存在,如今他將他們的身份擺在了一個平等的位置,這樣盛大的表白,她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呢。
她本身也是在依靠他的。
想想方朝暉,他們當(dāng)初訂婚的時候可是什么都沒有。
她稍微猶豫了下就答應(yīng)了。
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總比情人要好。
季川低頭和她接吻,繾綣溫柔。
回到華春府,自然是一夜溫存。
他們的關(guān)系發(fā)生了改變,季川也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溫柔耐心,將她捧在了手心里。
并且,他只要沒有應(yīng)酬,都會準(zhǔn)點回來。
華春府的別墅鑰匙交給了黎音,黎音想把別墅有些地方重新裝修一下,季川答應(yīng)了。
他笑著道:“你是女主人,想怎么改就怎么改,具體的內(nèi)容,你和李秘書聊?!?/p>
黎音臉頰發(fā)燙,女主人三個字讓她心里暖極了。
原本她還擔(dān)心季川只是一時心血來潮,但是“女主人”三個字直接讓黎音沒有了戒備心。
三層的別墅,黎音沒動下面兩層,而是將三樓的一半做了一個寬闊的畫室。
黎江月當(dāng)初給黎音請了很多老師,培養(yǎng)她琴棋書畫的本事,黎音最喜歡的就是畫畫。
因為畫畫能讓人安靜,穩(wěn)定情緒。
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黎音有個夢想,便是開一間屬于自己的畫室,本來這個夢想已經(jīng)遙不可及,可現(xiàn)在似乎又有了希望。
所以她給顧長明發(fā)消息,讓他最好幫忙找一份關(guān)于畫畫方面的工作。
顧長明只回了一個字:“嗯。”
季川回來沒看到黎音,問了金姐。
金姐指了指樓上:“畫室已經(jīng)成了,黎小姐在畫室呢?!?/p>
季川去了三樓。
偌大的畫室里,黎音坐在高腳凳上,白色的毛衣挽在肘間,皮膚冷白,黑發(fā)用一根皮筋松散的綁在腦后,嫻靜溫柔。
她面前的畫紙上,已經(jīng)有了作品。
她正托腮思考著怎么修改。
“是我?”季川從后面抱上來,手臂環(huán)住她的肩膀。
黎音畫的是季川。
她畫技很好,盡管還只是素描,隱隱有幾分傳神。
她放松的往后靠在季川懷里,仰頭問他:“畫的好不好?”
季川便低頭親她,“音音真厲害?!?/p>
黎音轉(zhuǎn)身,勾住他的脖子和他接吻。
空氣曖昧熱烈。
季川不滿足這樣的親吻,手指從毛衣下鉆了進(jìn)去,黎音捉著他的手指,唇色紅潤。
“我……還不舒服?!?/p>
她有些羞澀。
從那天季川表白之后,他們每一次親密都十分的契合,季川溫柔中透著霸道,折騰起來總是不眠不休。
昨晚,他們酣暢淋漓。
黎音身體的不適還沒緩解。
季川反手握住黎音的手指,十指相扣,像是相戀極深的愛人。
聲音醇厚沙啞,帶著一絲戲謔:“是我不好,累到音音了,下次我再溫柔些。”
黎音臉頰染上緋紅,伸手去捂季川的唇,大白天的,他怎么能說這樣的話。
手心烙下灼熱的吻,燙得黎音快速把手收了回去。
她嗔怪的瞪了季川一眼。
柔弱風(fēng)情。
季川捏捏她的臉頰,將她拉起來:“下去吃飯吧?!?/p>
天晴了,夜色便也清明起來。
季川開車將黎音帶去了城郊的山頂。
在這里,能看到整個海城的燈火。
五顏六色的光揉雜在一起,形成了讓人戀戀不舍的煙火氣。
繁星密布,月光柔和。
季川將大衣披在黎音身上,攬住她的腰身,低低的在她耳邊道:“在這里接吻,一定很有感覺?!?/p>
黎音還沒說話,身子就被抵在車上,唇舌被糾纏住。
夜風(fēng)颯颯。
黎音雙手抵在季川胸口,畢竟是在外面,她有些羞澀,只是微微掙扎后還是妥協(xié)下來。
他們做過更親密的事。
一吻結(jié)束,季川抱著她喘氣,平息身體的躁動。
牽著她坐在車頂上,又從后備箱拎出兩罐啤酒來。
像普通的戀人一樣,在夜色中約會。
“會不會喝酒?”季川貼心的問了一句。
黎音撐著頭,她不會喝,但也不想掃興,便道:“可以喝一點點?!?/p>
啤酒打開,黎音淺淺抿了一口。
味道不太好。
所以她喝的很慢。
“以前有喜歡的人嗎?”季川隨口問著,閑聊一般。
黎音垂眸,心口婉轉(zhuǎn)蔓延出一絲絲疼來。
“沒有?!彼鬼曇羝降?。
季川將眼底泛起的情緒克制住,語氣淡淡:“是嗎?”
黎音仰頭看著星空,心里空落的厲害。
嘴上卻還是道:“嗯?!?/p>
易拉罐被捏癟了下,啤酒灑在季川手上,他聲音低沉,帶著別樣的情緒:“我聽說你和你家以前司機的兒子走得很近?”
黎音喉嚨微梗,手指微不可察的顫抖,“沒有的事。”
那個人已經(jīng)不在了……她不想他成為別人的談資,不想別人提起她黎音,就會提起他是司機的兒子。
提起那一段往事來。
她將他埋在心底最深處,誰也無法窺探。
“是嗎?”季川沒有追問。
笑容中隱隱透著冷意。
黎音心口苦澀,仰頭將啤酒一口氣喝了,她打了個酒嗝,靠在季川手臂上:“謝謝你?!?/p>
黑發(fā)糾纏著季川健壯的手臂。
下巴被掐住,狠厲的吻落下來,像是要將她拆吃入腹。
日子愜意的過著。
這天,黎音在沙發(fā)上坐了會兒,收到了顧長明的信息,他給她找了份工作,讓她見面去談。
天太晚了,黎音本來有些猶豫,但又不想錯過一份合適的工作,便出去了。
到了約定的地方,卻是海城最大的娛樂場所。
黎音后悔了。
她有些氣惱,顧長明在這里給她找了個工作?
還沒轉(zhuǎn)身走,顧長明已經(jīng)走了過來。
他先開口:“黎音,工作我給你找到了,但我現(xiàn)在叫你出來,是有別的事?!?/p>
他知道,要是就那樣叫黎音出來,她不會來的。
所以用工作當(dāng)借口。
黎音抿了抿唇:“什么事?”
“季川在這里。”顧長明觀察著黎音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