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音一直沒說話,對她來說,這些都不重要了。
她母親的傷害已經(jīng)造成了,不可逆了。
門被關(guān)上的聲音傳來,黎音睜開眼睛對上季川沉沉的黑眸。
他溫淡平和,大掌撫摸她的額頭,聲音輕柔了很多:“好些了嗎?”
黎音抿了抿唇,偏頭躲開。
可躲不掉。
季川捏著她下巴,湊在她跟前,“生氣了?”
他這樣親昵,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他慢條斯理的親吻她的唇角,繾綣情深一般。
“我說了,我們分開?!崩枰艚邮懿涣?。
她心里存著疙瘩。
“我不答應(yīng)?!奔敬ㄠ藕咧W廝磨,將她柔軟的腰肢托在手心。
黎音咬著唇,氣息微亂。
他的手肆無忌憚,而她已經(jīng)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孩。
她清楚明白的感受到他的欲望。
那樣的強(qiáng)烈。
黎音紅了眼睛,柔軟又倔強(qiáng),她很委屈。
他那樣的不將她的事放在心上,又要她的身子。
真真是一點尊嚴(yán)都沒給她。
她不肯順?biāo)囊狻?/p>
這時候,病房門口響起一陣禮貌輕微的敲門上。
季川松開黎音,將她從床上拉起來,親了親她白膩的皮膚。
聲音克制得近乎完美:“進(jìn)來?!?/p>
房門啪嗒扭開。
西裝筆挺的男人恭敬的道:“季總。”
“這是李秘書?!奔敬ǖ牡溃耙院竽隳赣H的事,他全權(quán)負(fù)責(zé)?!?/p>
黎音怔在那里,“那程秘書……”
“開除了。”
“開除?”
“你母親的手術(shù)我走之前安排好的,既然這點小事她都辦不了,自然得走?!?/p>
黎音咬著唇,明白過來。
她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衣角,輕聲問:“所以你沒有不管我媽嗎?”
季川低頭看她細(xì)白的手指拽著他的衣服,微微用力。
他拂開她的手指:“跟著李秘書去看看你母親?!?/p>
不容拒絕的口吻。
黎音怔怔的垂眸,從床上起來去了門口。
李秘書態(tài)度恭敬的點頭:“黎小姐,跟我來吧?!?/p>
重癥監(jiān)護(hù)室旁邊的小型會議室里,黎音跟著李秘書悄悄的從后門進(jìn)去,坐在了門邊的位置。
十幾個醫(yī)生正在激烈的談?wù)撝杞碌那闆r。
治療方案一套一套的呈現(xiàn)出來,又不斷的被推翻優(yōu)化。
黎音熱淚盈眶,她媽有救了。
過了一個小時,她從會議室的后門悄悄離開,她有種想要馬上見到黎江月,告訴她這個好消息的沖動。
而黎江月被安排去了最好的病房,會得到最好的照顧。
遇到周醫(yī)生的時候,周醫(yī)生還拍了拍黎音的肩膀,“黎音,我聽說有最好的團(tuán)隊過來為你母親治療,恭喜?!?/p>
他沒有問太多,因為有些事彼此心知肚明。
黎音點頭說謝謝。
她迫不及待的回到病房,想和季川道謝,
只是季川已經(jīng)走了。
她在門口站了會兒,讓李秘書安排車送她回華春府。
回到華春府,果然,季川已經(jīng)在家了。
他剛洗了澡出來,黑色的睡衣敞著胸口,隱隱的水珠從胸口性感滾落,頭發(fā)濕漉漉的,眉眼英挺深邃。
他坐在沙發(fā)上,眉頭上挑,靜靜的看黎音。
目光相對,黎音慢慢走過去。
“謝謝?!彼\心實意的道謝。
季川撐著頭打量著她,目光肆意寵溺,“你打算怎么謝?”
黎音知道他想要什么,她抬起蔥白的手指,將紐扣一顆一顆的解開。
外套和襯裙落在地上,白皙的皮膚在燈光下越發(fā)的細(xì)膩,曖昧非凡。
可還不夠。
季川不說話。
黎音走過去,將羞澀難堪一并壓在心底,狠了狠心,坐在他腿上。
如玉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主動親吻他的薄唇。
青澀笨拙的吻,勾人心魄。
季川手臂上青筋暴起,面上云淡風(fēng)輕,好整以暇的看著黎音頭上滲出細(xì)密汗水來。
他越無動于衷,黎音便越著急,臉頰通紅,又有些泄氣。
親吻毫無章法。
直到舌尖被勾住,腰肢被大掌握住,黏乎乎的吻被加深。
黎音瞬間失去了主動權(quán),變成了被動承受的那一個。
熱辣滾燙的吻叫人欲罷不能。
十指扣住壓在枕邊,季川啄她的汗水,幽幽問道:“這分不分開?”
黎音腦子里已經(jīng)是漿糊了,抱著他的后背發(fā)抖,任他橫沖直撞。
季川心里是有氣的,狠狠地咬著她鎖骨:“小沒良心的,就一直想著離開。”
三個小時后。
書房里。
李秘書將一份文件放在季川面前,“這是從程華那里得到的?!?/p>
程秘書突然被開除,有很多東西都沒來得及帶走。
就像這份文件,被遺留了下來。
李秘書發(fā)現(xiàn)了它,送了過來。
季川打開,瞳孔微微震動。
他從頭到尾掃了一遍,心里的怒火高漲。
程華居然背著他做了這種事。
協(xié)議,他并不知情。
心里緩緩浮出幾抹不易察覺的愧疚來。
上午十點,黎音是因為呼吸困難醒的。
渾身散架一樣的疼。
睜著眼睛發(fā)了會兒呆,才慢慢緩過神來,抬頭對上季川沉沉的黑眸。
他看起來心情很不錯,捉著她的唇舌纏著早安吻。
黎音想到昨晚上比起前幾次都要截然不同的瘋狂,臉色微紅。
季川越吻越深,愛不釋手。
黎音怯怯的乖巧躺在他懷里。
好在,季川克制住了,他輕吻她,語氣溫柔:“起床吃早餐。”
“好?!崩枰艄郧纱饝?yīng)。
轉(zhuǎn)眼看到房間里一片狼藉,臉頰頓時一片緋紅。
黎音起床洗漱,忍著腰酸背痛稍微收拾了下,才下樓去。
金姐看他們和好,很高興,早餐格外的豐盛。
黎音吃完就去了醫(yī)院,黎江月觀察了一夜,沒出現(xiàn)特別大的問題,那些復(fù)雜的儀器撤了不少,只是還是不允許進(jìn)入病房。
新?lián)Q的主治醫(yī)生安慰黎音,她母親雖然受傷嚴(yán)重,手術(shù)的時候因為出血,多少有些影響,但其實影響不大,他們做了檢查,黎江月的腦部活躍,不會出現(xiàn)醒不過來的情況。
她會好起來的。
黎音感激的道謝。
醫(yī)生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的道:“季先生付了足夠的費用,我們自然會盡心竭力。”
黎音心頭微熱,季川兩個字隱隱在心里發(fā)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