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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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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等會太后可能會來,捉住機會,想辦法離開冷宮?!?br />
許是因為剛哭過沒多久,蘇梁淺說這句話時,聲音還是哽咽著的,但沈知暖,卻從中感知到了她似策劃已久的堅定。
沈知暖瞪大著眼睛,烏漆漆的光線下,除了離她極近的蘇梁淺,沒人能發(fā)現(xiàn),她眼中的審視打量和驚詫。
她看著蘇梁淺,蘇梁淺紅紅的眼睛明亮,就好像雨后洗凈的天空,沒有半分玩笑之色,身上也是與她年齡不相符的冷靜認真,讓人信服。
賢妃隨后閉上眼睛。
昭檬公主和太后的人就在外面,蘇梁淺也不敢說太多,只匆匆交代了一句,見賢妃這樣子,心知她是聽到了,也就沒再說什么。
她已經(jīng)想辦法提供了機會,能不能牢牢捉住,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爭取最好的結(jié)果,這卻不是她能決定的。
蘇梁淺看著沈知暖一身的傷,忍著沒給她處理上藥。
良久,沈知暖睜開了眼睛,她張著口,蘇梁淺更緊的握住了她的手,“有什么話,等姑姑好了再說?!?br />
昭檬公主站在外面,夜里風吹的她有些冷,她進了屋,但屋子里透風,也涼颼颼冷冰冰的。
昭檬公主這是第一次深刻認識到,宮中犯錯的主子,活的連外面的平頭百姓都不如,明明事情沒降臨到她身上,但昭檬公主想到自己不成器的兄長和母親,卻覺得手腳發(fā)涼,心里也是發(fā)寒的。
“不管怎么說,您都曾是皇上的妃子,表弟更是皇子,安陽郡主她怎么能對你們下這么狠的手?”
賢妃微微一怔,她和夜思靖確實都是葉安陽所傷,只是蘇梁淺怎么會知道?
“我一定會給您討回公道的,這是昭檬公主,這次就是她幫忙,我才能來看您的?!?br />
賢妃看向昭檬公主,扯出了一絲微笑,“十公主都這么大了?!?br />
昭檬公主上前,微微向賢妃服了服身,蘇梁淺看著賢妃道:“姑姑,我給您帶了一些您愛吃的點心,我喂您吃一點?!?br />
賢妃頭向內(nèi)拒絕,“我沒胃口,靖兒呢?你帶我去看看他!”
賢妃說著就要起來,被蘇梁淺急急按住,蘇梁淺哭著急道:“姑姑身上有傷,還是不要亂動,公主已經(jīng)去請?zhí)t(yī)了,表弟不會有事的?!?br />
昭檬公主看著不住掉眼淚的蘇梁淺,想到方才夜思靖的樣子,心里并不樂觀。
“公主姐姐還沒用晚膳,餓了吧,食盒里面有熱的熟食,您先吃吧?!?br />
蘇梁淺看著泱泱的,皺著眉,滿是憂思沮喪。
不要說昭檬公主現(xiàn)在也沒什么胃口,就是有胃口,現(xiàn)在這種情況,她也不可能一個人吃東西,搖了搖頭拒絕。
這樣的沉默,維持了近一個時辰,一直到太后來了,才被打破。
昭檬公主料想到,太后不可能坐視不管,但沒想到,這么晚了,她竟然會親自前來冷宮,而且從時間上來看,她應該是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直接就趕過來了。
太后不管事已經(jīng)許久了,可見重視。
昭檬公主意外的看著行色匆匆的太后,起身請安,太后也顧不得她了,徑直走到了床邊。
太后前后跟了七八個提著引路燈籠的宮女,她這一進來,屋子里都變的明亮許多,屋子里的環(huán)境狀態(tài),也更加清晰的進入眾人的視線。
賢妃身上的傷被被子遮掩住,但對曾經(jīng)熟悉的人來說,那張不復從前的臉,乍看到的時候,依舊會有強烈的視覺沖擊。
蘇梁淺見太后到跟前,并沒有直接請安,而是掀開了賢妃身上蓋著的被子,她身上蓋著的傷,和那張本來就給人視覺沖擊的臉一起,讓太后的瞳孔驟然張縮,猛地震了震。
其實太后在來之前,就從宮女口中得知了賢妃和夜思靖身上的傷,因為說的極是嚴重,太后才親自過來的,但想象中和親眼看到,還是有所差距。
“十二呢?”
太后看著賢妃,心中更牽掛的卻是宮女口中傷的更嚴重,幾乎奄奄一息的十二皇子,聲音都帶了幾分微顫。
“在隔壁房間?!?br />
昭檬公主上前,做了個請的動作,太后隨即就跟在她身后,前往夜思靖所在的房間。
“姑姑,我去看看。”
蘇梁淺說完,在賢妃的手背上輕拍了拍,隨即跟了上去。
當太后看到夜思靖的時候,身子不由向后兩步趔趄,被安嬤嬤扶住。
她又上前,低著身子,連著湊到夜思靖耳邊,叫了好幾聲,夜思靖始終沒有反應,太后擔心的直流眼淚。
“太醫(yī)呢?太醫(yī)怎么還不來?”
那嚴厲著急的聲音,有質(zhì)問,有急迫,也有心疼。
太后從隨行的宮女口中得知了賢妃和十二皇子的傷后,在趕來冷宮的同時,也讓人去太醫(yī)院悄悄請?zhí)t(yī)了。
太醫(yī)院距離慈安宮就不近,和冷宮中間更是相隔甚遠,哪里有那么快到的,太后看到十二皇子這樣,心急的只想太醫(yī)即刻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安嬤嬤在旁邊勸慰著,臉上也流露出心疼之色。
賢妃以前經(jīng)常侍奉在太后身邊,和其他的皇子比起來,十二皇子在她的身邊也多些,四歲前,一直都是太后和安嬤嬤看著長大的,自是心疼些。
“昭檬,你是怎么回事?賢妃和十二都傷的這樣重了,你第一時間就該去請御醫(yī)!”
昭檬公主心下覺得冤枉,太后這個樣子,她也不敢犟嘴反駁,咚的跪在地上請罪,“是我的錯,是昭檬思慮不周!”
安嬤嬤邊安慰太后,邊替昭檬公主說好話,“此事與公主無關(guān),太醫(yī)馬上就到,十二皇子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伺候十二皇子和賢妃的那幾個宮人呢?將他們叫進來,哀家要審問清楚!”
太后一聲令下,身邊的宮人都還沒來得及去執(zhí)行呢,蘇梁淺從外面沖了進來,撲騰一下就跪在了太后的腳邊,哭著道:“是淺兒,都是淺兒的錯,他們都是因為淺兒才傷成這樣的!”
蘇梁淺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太后和安嬤嬤卻是一頭霧水,昭檬公主解釋道:“是安陽郡主!”
蘇梁淺搖頭,捉著太后的裙擺,哭的更加大聲,“都是因為我,要不是我上次朝春宴我得罪了郡主,郡主也不會找姑姑和表弟出氣!得罪她的人是我,她有什么事情不能沖我來嗎?姑姑和表弟在冷宮遭罪已經(jīng)很可憐了,她為什么要這樣對他們?。 ?br />
蘇梁淺越說聲音越大,悲傷自責極了,還有氣憤。
太后還是不明白,見蘇梁淺情緒激動,看行昭檬公主道:“昭兒,你說!”
“孫女和蘇妹妹在來冷宮的路上,碰上了安陽郡主,她當時很高興的樣子,手上拿著鞭子,鞭子上還有血,妹妹,我知道你傷心,但也不能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
蘇梁淺抬頭看著太后,繼續(xù)道:“就是我,我剛問過姑姑了,她之前在冷宮日子只是過的艱難了些,是在最近,郡主才來找他們麻煩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郡主想找我麻煩,但我得太后寵愛,她不敢下手,她見我不好欺負,就將氣撒在無辜的姑姑和表弟身上!”
蘇梁淺有理有據(jù)。
這樣的結(jié)果,顯然完全在太后的預料之外,太后面露詫異,隨后則是震怒。
安嬤嬤也是怔怔的,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他們因我傷成這個樣子,我怎么和外祖母說?。刻?,姑姑就是被打入冷宮,但封號還在,還有表弟,他可是皇子啊,太后,這事您一定要做主??!”
太后的手緊握成拳,眉心也是擰著的,眼角瞟向床后躺著的夜思靖,在心中思量這件事最好的解決之策。
“我怎么忘了,安陽郡主是太后唯一的外孫女,這件事我就不麻煩太后,叫您為難了,我自己解決!”
蘇梁淺說著,就已經(jīng)站了起來,轉(zhuǎn)身就往外沖,太后看她沖動的樣子,大喝道:“你給哀家站??!”
蘇梁淺沒停,太后又讓宮女將她攔住,昭檬公主也加入了攔她的行列,好幾個人,將蘇梁淺重新拖回都了太后面前。
“誰說哀家不管了?哀家有說不管嗎?”
太后看蘇梁淺,她臉上都是淚痕,一臉冰冷兇狠的模樣,太后氣她,更多的又是憐惜愧疚。
“她是哀家的外孫女兒,十二還是哀家的親孫子呢,你不是最沉得住氣的嗎?”
蘇梁淺哇的像個孩子似的哭出了聲,邊哭邊道:“外公舅舅大哥還有我母親都走了,我就一個姑姑,也就一個表弟了?!?br />
“他們要出了什么事,外祖母一把年紀,怎么受得住啊?他們要因為我出了什么事,我這輩子,還怎么活啊!”
站在太后身側(cè)扶著她的安嬤嬤聽了這話,轉(zhuǎn)過頭去,直接就哭出了聲。
太后往蘇梁淺的方向走了兩步,用帕子給她擦眼淚,還沒擦幾下,太后自己的眼淚就簌簌往下落了,她也不給蘇梁淺擦淚了,一把將她摟在了懷里。
昭檬公主長這么大,都沒見太后掉眼淚,更不要說這般失態(tài)了,有些發(fā)愣,她也有些被蘇梁淺的情緒感染,心口澀澀的,眼睛也酸酸的,想哭。
好半晌,太后才停止了流淚,將蘇梁淺輕輕推開,對安嬤嬤道:“你去,將這件事告訴皇帝,就說是哀家的意思,讓他過來這邊一趟?!?br />
太后這邊吩咐完,轉(zhuǎn)而又冷著臉對另外一個宮人道,“你去公主府,讓她帶著葉安陽,給哀家即刻進宮!”
聲音嚴厲,透著殺伐的戾氣,顯然是動怒了。
賢妃在冷宮,都快十年了,這十年來,慶帝不聞不問,賢妃現(xiàn)在這個樣子,顯然不是討男人喜歡的模樣,萬一已經(jīng)被慶帝厭棄,生出這樣的事,皇帝不能怪罪太后,蘇梁淺等人也都是事出有因——
昭檬公主擔心自己被牽累,心中忐忑。
蘇梁淺靠在太后的懷里,勾了勾唇。
對已經(jīng)活過一輩子的蘇梁淺來說,知道后續(xù)許多事的她完全沒昭檬公主的這些顧慮。
上輩子,賢妃死后,冷宮曾經(jīng)伺候她知道她種種難堪的宮人全部被賜死陪葬,賢妃被封孝賢貴妃,風光厚葬入了皇陵,十二皇子恢復身份,有了皇子該有的恩寵權(quán)利,只是他命薄,離開冷宮沒一年就生病走了。
時至今日,回想起一些人的事,一些人的死,總覺得不是那么簡單。
不過,從這樣的結(jié)果,足以看出一點,當今皇帝對她的姑姑,要么有情,要么有愧,不管是哪一種,看到表弟和她這個樣子,應當都不會無動于衷。
蘇梁淺在策劃這件事的時候,也沒料到,太后會讓安嬤嬤親自去請皇帝來冷宮,這對她來說,實在是意外的驚喜。
死后的懺悔,除了讓皇帝本人心中舒坦些,對她還有賢妃十二皇子母子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伺候的人呢?”
蘇梁淺抽答答道:“我已經(jīng)讓影桐將他們看住了,我和公主姐姐來的時候,他們還在打紙牌呢。”
太后嗯了聲,“暫時先不用審了,等皇帝來了再說?!?br />
這話,像是對蘇梁淺解釋。
蘇梁淺不住點頭,扭頭看向床上躺著的半天依舊沒聲息的夜思靖,“太后,表弟他不會有事吧?這么重的傷害,他一定很疼!”
蘇梁淺咬著嘴唇,一副看著很疼的模樣。
“太后,太醫(yī)院離這是不是很遠?他們什么時候才到?”
太后本來就心急又心疼,被蘇梁淺說的更甚。
“將太醫(yī)院當值的太醫(yī)都給哀家請來!”
這個時辰,除非是有重大事情,不然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多半都不在,就只有幾個當值的。
太后原本是不打算驚動皇上的,所以只準備讓人悄悄請個太醫(yī),但現(xiàn)在皇帝都請了,自然沒那個遮遮掩掩的必要了。
“你去路上看看,催他們快些!”
太后一一吩咐安排。
賢妃和夜思靖所在的房間就在隔壁,蘇梁淺這邊動靜這么大,賢妃躺在床上,都能聽得到。
她心情激動,但思及蘇梁淺,又不由忐忑。
“太后,我身邊的丫鬟會處理傷口,但是這里連碗熱茶都沒有?!?br />
熱茶都沒有,熱水就更不會有了。
“這么多年,姑姑他們是怎么過來的?。窟@時候還好,冬天可怎么過?”
這時候沒有熱水,冬天十有八九也是沒有的,太后被蘇梁淺的話勾的也不由去想這些年賢妃和夜思靖的生活,心里更是泛疼。
“讓人準備熱水!”
要處理傷口,肯定是要將血跡擦掉的,自然是要用到水的。
冷清了許久的冷宮,開始變的忙碌起來。
“太后,表弟的樣子不對!”
蘇梁淺就守在夜思靖的床邊,她自己就是醫(yī)者,心中清楚,夜思靖這種情況,是極容易發(fā)燒的,一直就在觀察。
蘇梁淺伸手探了探,看著太后的臉,急的仿佛都要哭了般,“發(fā)——發(fā)燒了,好燙。”
太后也伸手去摸,觸手的滾燙,讓她皺著眉頭,收回了手。
就在太后等的極其不耐煩的時候,太醫(yī)終于到了。
太后和蘇梁淺忙讓開位置,太醫(yī)看到的第一眼,眼皮跳了跳,先是診脈,然后開始檢查夜思靖身上的傷。
“太醫(yī)可能看出他身上是被何物所傷?”
蘇梁淺問這句話的時候,很快有配合的宮女,提著燈上前,太醫(yī)又是一番研究,隨后道:“應是長鞭?!?br />
不需要任何審問,就已經(jīng)足夠證實葉安陽的罪名。
太后的臉,又沉了幾分,仿佛隨時都能爆發(fā)。
“情況怎么樣?”太后著急問了句。
“傷的極重,已經(jīng)發(fā)高燒,要及時處理。”
前來的太醫(yī),還挺年輕的,賢妃的事又過去這么多年,他并不知情,開始還挺鎮(zhèn)定的,但見太后如此緊張在意,心里反而開始不安起來。
“有沒有生命危險?”
“臣——盡量?!?br />
生命危險是沒有生命危險的,但現(xiàn)在發(fā)燒,太醫(yī)心里并不是百分百有把握,自然是將情況說的嚴重些更好。
太后臉上,一瞬間沒了血色。
“這是十二皇子,你若是將人治好了,有賞,若是治不好——”
太醫(yī)隨即改口道:“臣一定傾其所能,先退燒,然后處理傷口?!?br />
太醫(yī)說著,從自己的醫(yī)藥箱中拿出一副退燒的藥,蘇梁淺上前接過,遞給了秋靈,“太后,秋靈動作利索,這件事讓她來?!?br />
秋靈陪著蘇梁淺在慈安宮呆的這些日子,機靈又能干,也很討人歡喜,是個極伶俐的,太后點點頭沒反對。
蘇梁淺將東西遞給秋靈,同時暗暗朝她使了個眼色,“動作快點?!?br />
秋靈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蘇梁淺做好了會有這種情況的準備,讓秋靈身上備著退燒的藥丸。
太醫(yī)讓人準備熱水,“臣要剪開十二皇子身上的衣裳,方便處理上藥,還請女眷避開?!?br />
蘇梁淺拽著太后的手,表明自己留下來的態(tài)度,“這里有哀家,你和昭兒出去,你和十二雖然是表姐弟,但都不小了,不成體統(tǒng)。”
蘇梁淺不情愿的點頭,唯有離開。
蘇梁淺剛走到門口,聽到太醫(yī)說了句臣開始了,沒一會,就聽到太后讓他住手的命令。
蘇梁淺心中了然,太后這是做了皇帝會親自前來的準備,想讓皇帝親眼看看。
昭檬公主扭頭,就見蘇梁淺站在廊下,抬頭眺望著夜空,那神色落在她眼里,滿是擔憂惆悵,還有不安。
昭檬公主走至蘇梁淺身側(cè),扯了扯她的衣裳,蘇梁淺回頭看她,擠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昭檬公主看著她紅紅的眼圈,心疼道:“你這樣子,還不如不笑呢,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你要不要去看看賢妃?”
蘇梁淺點頭,看著昭檬公主的神色,滿是愧疚,“公主的恩德——”
“我們不是朋友嗎?別說這樣的話,今后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我也不會客氣的,去看看賢妃吧?!?br />
蘇梁淺聽著昭檬公主軟聲的安慰,那眼神中看她時的愧疚,深了幾分。
有昭檬公主在,蘇梁淺和賢妃也不能說什么,兩人也沒什么心情,根本就沒說什么。
等待的時間,過得格外漫長。
太后讓人去找慶帝,在蘇梁淺的預料之外,而現(xiàn)在,蘇梁淺更盼著慶帝能來,如果那樣的話,那她的計劃,差不多就成功了。
冷宮的夜,是讓人心驚的安靜。
也不知等了多久,外面的天,全黑了,灌進來的夜風似乎更大更冷了些,仿佛已經(jīng)是深夜了一般。
屋子里的幾個人,也不再說話了,就那樣坐著,全無睡意。
外面忽然有了一陣急促嘈雜的腳步聲,端坐著的昭檬公主看了蘇梁淺一眼,站了起來,看向外面,那是比之前太后來時還要明亮的光,昭檬公主的眼睛都跟著亮了亮。
“父皇來了!”
慶帝親自來了,除了懾于太后的意思,他心中定然對賢妃和十二皇子也是有那么一絲在意,如此,她就不算多事。
不但無事,說不定慶帝心里還會記她一功。
昭檬公主的聲音,有些興奮,看著蘇梁淺,很快跑了出去請安。
蘇梁淺依舊在原來的位置坐著,她的目光已經(jīng)從外面移開,落到了賢妃身上。
她依舊在床上躺著,因為背上有傷,始終維持的是面對著蘇梁淺方向側(cè)躺著的姿勢,眼睛微閉著,如果不是那劇烈顫抖著的睫毛,幾乎看不出她的動容,那表情,是如死灰一般的,仿佛是絕望。
蘇梁淺心想著,她對那個人,應當是已經(jīng)是失望透頂了要。
也是,事關(guān)自己的家人,本來就是心涼的,失望著失望著,心也就涼了。
“姑姑不為自己考慮,也為表弟多想想。”
蘇梁淺起身,給賢妃掖好被子,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姑姑和他呆了那么多年,應當知道怎么做?!?br />
蘇梁淺說完這句話,起身,沈知暖也睜開了眼睛,看向蘇梁淺,蘇梁淺勾起了嘴角,轉(zhuǎn)身離開。
上輩子,蘇梁淺是和慶帝接觸過幾回,慶帝和夜傅銘一樣,都隱藏的極深難以捉摸,比起自己,蘇梁淺覺得,沈知暖對他的了解,應當是更深一些的。
蘇梁淺剛出門,就聽到慶帝在那大發(fā)雷霆,她隨手將沈知暖所在的房門關(guān)上,轉(zhuǎn)身,就見剛剛向慶帝請安的昭檬公主從另外的房間出來,想來是太醫(yī)已經(jīng)給夜思靖處理傷口了,她不方便呆著。
蘇梁淺走上前幾步,握住了昭檬公主的手,兩人的手,都是冷冰冰的,掌心濕漉漉的,是冰冰涼涼的汗。
“可是皇上動怒了?”
蘇梁淺問的極是小聲,昭檬公主抿著唇點頭,“父皇極是生氣,太醫(yī)嚇得跪在地上都不敢起來了?!?br />
“公主姐姐放心,如果皇上是因為十二皇子受傷動怒,定是不會怪罪你的?!?br />
昭檬公主拽著蘇梁淺,往外走了幾步,“這是揣測圣意,你自己心中知道就行,不要說出來。”
昭檬公主告誡,卻是沒有半分對蘇梁淺的責怪之意。
蘇梁淺重重點頭,“謝公主姐姐提點?!?br />
兩人這邊沒說幾句話,后面太后命人去請的一撥太醫(yī)到了,有三四個,其中有個還是女醫(yī)者,蘇梁淺領(lǐng)著她到了賢妃的房間,隨后又命人打了盤熱水進來,親自幫著氣處理傷口。
與清冷的沈清不同,沈知暖自幼是跟著父親還有幾個哥哥習武的,所以她雖然只是沈府的養(yǎng)女,與兄長和父親的關(guān)系卻極好,又重情,所以才會淪落冷宮,但現(xiàn)在,渾身上下,瘦的不見一點肉,手更是粗糙極了,掌心都是厚厚的繭子。
夜思靖傷的重,皇帝若對他有半分心疼,看到他那樣子,都會動惻隱之心,所以太后才會冒險,等到皇帝來了親眼瞧過后才給處理傷口。
賢妃的傷比起夜思靖來說,雖然要輕許多,但一個女子,身上那許多傷痕,曾經(jīng)又身份尊貴,不免讓人唏噓。
蘇梁淺給賢妃涂抹了藥膏,然后從箱子里面,挑了半天,才選了件沒有縫補卻看不出原先顏色的里衣給賢妃換上。
“可要梳發(fā)?”
蘇梁淺給賢妃換了衣裳后又問。
慶帝既然來了,極有可能與沈知暖見面,沈知暖的身份還有與慶帝的關(guān)系和夜思靖不同,自然不能不重視容貌,人都是視覺動物,尤其是男子,和夜思靖那樣蓬頭垢面的顯然不妥。
賢妃坐起身來,“隨意打理,看著不要太亂就行了?!?br />
賢妃說完,看向了女醫(yī),“我還有個伺候的丫鬟,她前兩日傷的,比我還重,能替她看否?”
女醫(yī)看向蘇梁淺,又看向昭檬公主,昭檬公主道:“這樣忠心護主的丫鬟,自然是要救治的?!?br />
蘇梁淺問賢妃道:“人在哪里?”
“就在另外一側(cè)?!?br />
賢妃身上還有傷,這種情況,就是坐起來都是有些費勁的,更不要說帶路了,蘇梁淺看著女醫(yī)道:“我讓人領(lǐng)你去?!?br />
蘇梁淺叫了秋靈進來。
賢妃所在的冷宮,就幾間屋子,要找一點都不難。
“前兩日,郡主也來了?”
蘇梁淺和昭檬公主坐的極近,蘇梁淺替賢妃將發(fā)理順,常年勞累,又缺失營養(yǎng)的頭發(fā),干燥枯黃,沒有光澤可言,一如賢妃的臉,干癟的很,就好像沒有水分的花兒,蔫蔫的。
冷宮催人老,和記憶中的模樣比起來,賢妃老的何止十歲。
“嗯,她護著我和靖兒,那次傷的最重,這兩日都不能下床?!?br />
昭檬公主看著落淚的賢妃,心里又變的和之前一樣,膽戰(zhàn)心驚。
“皇祖母和父皇都來了,他們肯定會給你們做主的?!?br />
另外夜思靖那邊,后來的兩個太醫(yī)和最開始到的太醫(yī)一起,幫著夜思靖處理身上的傷。
夜思靖先前吃了太醫(yī)開的退燒藥,其中有蘇梁淺特別配制的,效果極好,夜思靖身上的燒,已經(jīng)漸漸退下了,雖然還有燒,但沒那么燙了。
朦朦朧朧的光線下,夜思靖的身上,臉上都是累累的傷痕,有幾道傷痕很深,可見白骨。
少年的身體孱弱,那只剩下皮包骨頭的瘦弱,看的讓人驚心。
他身上出了許多的汗,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衣裳被剪子剪開,但扯下來的時候,還是會碰到傷口,有些黏的深的牢固的,再怎么小心翼翼,都還是會扯出皮肉來,夜思靖處在昏睡狀態(tài),還是會痛的悶哼,身上一抖,就和抽筋似的,嚇人的很。
太后原先是在床邊守著的,看了會,看不下去了,哭著背過身去,慶帝的神色,也是難看至極,屋子里的氣氛凝重,幾個太醫(yī)嚇得滴汗,大氣都不敢出。
怎么那么倒霉,偏今晚當值!
幾個太醫(yī)一起,花了近一個時辰的時間,才將夜思靖身上的傷給處理好了,明明屋子里灌風,涼颼颼的,他們后背的衣裳卻都濕透了。
“皇上太后庇佑,殿下身上的燒已經(jīng)退了,傷口也處理好了,暫不會有生命之憂!”
幾個太醫(yī)齊齊的跪在地上,小命得以保住,他們長舒了口氣。
慶帝也跟著松了口氣,很快臉上露出了山雨欲來的暴怒,質(zhì)問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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