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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大獲全勝



    蘇老夫人氣怒,蘇梁淺忙讓人準備降火的茶。

    “蛇有相似,尤其同類的蛇,更長的差不多,我們誰也沒有證據(jù)證明,那就是同一條,蕭家舅舅立了大功回來,父親還需要他在官場引路呢,而且,這蛇因為嚇到了大妹妹,李嬤嬤確實讓人捉走處置了?!?br />
    蘇老夫人見蘇梁淺這會還為蘇克明考慮,心疼的同時更氣,完全沒了喝茶的心思,“她想我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要死了,這蘇府的后院,就徹底成了她的天下,她說了算了,楣兒是我孫女不假,更是她的女兒,她是她帶大的,自然更和她一條心!我偏不讓她們?nèi)缫?!?br />
    “她既然嫁到蘇家,那就是蘇家的人,那就要守蘇家的規(guī)矩,我的規(guī)矩,舅老爺本事再大,手再長,還能管我們的家事不成!毒害婆婆的兒媳婦,在我們那,是要被族里處死的!我們家能容這樣毒婦,蕭家不應該有所補償嗎?”

    蘇老夫人義正言辭。

    蘇梁淺昏迷期間,蘇傾楣表現(xiàn)還不錯,蘇老夫人雖然氣蕭燕,但心里卻覺得她是個好的,現(xiàn)在在蘇梁淺說的這些事情后,她只覺得蘇傾楣是故意討好,別有居心,不是個好的。

    蘇梁淺看著理直氣壯索取的蘇老夫人,蘇克明這點,倒隨了她十成十,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不說三丫頭在這里嗎?人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蘇梁淺便將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了蘇老夫人,因為蘇如錦的愚蠢所為,她倒是沒有添油加醋,完全是實事求是,卻把蘇老太太氣的不輕。

    蘇如錦很快被人帶了上來,雙手雙腳被綁著,嘴巴也被堵的嚴嚴實實。

    她應該沒少掙扎,頭發(fā)都亂了,披散在臉上,襯的她臉色越加的蒼白難看,也遮擋住了臉。

    蘇老夫人盯著看了半晌,沒認出人來。

    蘇如錦看到蘇老夫人,就好像看到救星,嘴巴嗚嗚的叫著,向她求助。

    “手腳解開了?!?br />
    蘇梁淺滿意的看著蘇如錦無助恐懼的模樣,讓人將她的手腳解開。

    蘇如錦的手一得了自由,立馬拿掉了嘴巴里塞著的布,那東西,又臭又臟,她惡心的都要吐了。

    “祖母,您一定要救救我,大姐姐……大姐姐她要殺我!”

    蘇如錦嘴巴得了自由,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隨后跪著走到蘇老夫人跟前,手抱住她的膝蓋,哭著控訴。

    她一張口,蘇母就聽出了聲音,她低頭看了看,確認自己的腳邊,穿著蘇府二等丫鬟衣裳的就是蘇如錦,完全就相信了蘇梁淺的話,抬腳毫不留情的將她踹開。

    “分明是你害淺兒,還敢惡人先告狀!”

    蘇如錦不會也不敢承認,大聲道:“沒有,祖母,我沒有,我給——給姐姐喂的是藥!”

    “我是看祖母擔心姐姐,人都瘦了,想姐姐快點醒過來,所以,所以才……”

    蘇如錦哽咽著,哭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我還真是要感謝三妹妹呢,要不是你一片好心,我還真的沒這么快醒過來。”

    蘇梁淺的話,慪的蘇如錦差點沒吐血。

    她情緒激動,說話做事根本不經(jīng)大腦,張口就罵,蘇梁淺無所謂,蘇母卻聽不下去,讓人又將她的嘴巴給堵住了,為了預防她拿掉又繼續(xù)罵人,還讓人將她的手腳也一并綁住了。

    蘇梁淺看著不??咕軉鑶杞械奶K如錦,沒有一絲同情。

    “三妹妹既然是好心,那我醒過來應該高興才是,你跑什么?。 ?br />
    蘇老夫人看了蘇如錦一眼,臉色也是冰冷,“她那是做賊心虛!”

    她手指著蘇如錦,“你看她那樣子,哪里像是為你高興的,分明是恨的想要殺了你?!?br />
    蘇老夫人讓來的幾人,都在祭祖。

    祭祖結(jié)束后,得了通知,是一起到的。

    除了蘇克明,蕭燕,蘇傾楣,二姨娘,蘇若喬和蘇澤愷也來了。

    “淺兒,你醒了?!?br />
    蘇克明很高興,儼然慈父的樣子。

    其他人還沒來得及表關(guān)心,蘇克明也正準備拉進和蘇梁淺的感情,二姨娘忽然心疼的驚呼出聲。

    “錦兒!”

    二姨娘不愧是蘇如錦的生母,又是將她教養(yǎng)著帶大的,蘇如錦穿著丫鬟的衣裳,幾乎都披頭散發(fā)的,還是一下就認出了人來。

    那心疼的呦!

    她也不管其他人的態(tài)度,上前,拿開了堵住蘇如錦嘴巴的布團子,還有捆住手腳的繩子。

    蘇如錦大口呼吸,喘氣聲比之前還大,被折騰的,已經(jīng)沒了半條命。

    她看著二姨娘,不住的掉眼淚,委屈死了。

    二姨娘看著被解開繩子后,她手上的勒痕,拿著繩子的手握緊,氣的發(fā)抖,想發(fā)作,但心中更多的還是慌亂不安。

    “錦兒!”

    蘇克明看著這樣的蘇如錦,也很驚訝,“你不是生病不舒服嗎?怎么在這?”

    蘇傾楣其實是最先發(fā)現(xiàn)蘇如錦的,她都沒看蘇如錦的臉,就已經(jīng)猜出了人。

    因為,這次的這件事情,她還出力不少。

    一行人進來后,蘇梁淺的目光,就不著痕跡的落在蘇傾楣臉上,她的反應,無疑讓她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二姨娘蹲在地上,渾身都在發(fā)顫,也不知是氣怒還是害怕,她轉(zhuǎn)身看向口氣帶著責備的蘇克明,也跟著哭了,“老爺,錦兒都這個樣子了,您還怪她,您看看她,嘴角都是血,還有這手——”

    二姨娘將蘇如錦的頭發(fā)撩開,露出了她嘴角的血跡,還有手上斑斑駭然的勒痕。

    蘇克明不由軟了。

    蘇克明自己就是個讀書人,他一直覺得,是讀書改變了自己的命運,蘇如錦平日里文文靜靜的,頗有幾分才氣,是除了蘇傾楣外,他最心疼看重的女兒。

    蘇老夫人目光落在二姨娘身上,這時候極其不屑的冷哼了聲,“你也不問問她做了什么事?”

    “她年歲還小,不懂事,犯了錯,教導就是,也不能這樣對她?。 ?br />
    二姨娘淚如雨下,紅著臉,大聲反駁蘇老夫人。

    對比蘇如錦,蘇傾楣看著蘇梁淺氣定神閑的樣,心里頭也有些發(fā)緊不安,她想當做什么都不知情替蘇如錦說幾句好話,但看蘇老夫人那樣,還是作罷。

    她現(xiàn)在更擔心,蘇如錦后,這把火,很快會燒到她和蕭燕的頭上。

    自從蘇克明提出讓二姨娘管家,二姨娘沒拒絕后,蕭燕就恨上了二姨娘,蘇如錦又喜歡和蘇傾楣爭,現(xiàn)在看她們倒霉,事情又沒到她頭上,蕭燕的心情簡直不要太爽。

    “連嬤嬤,你告訴她們,三小姐做了什么?”

    連嬤嬤道了聲是,站了出來,將蘇梁淺之前對蘇老夫人說的,重復著說了遍。

    她記性不怎么好,只說了大概,不過重點倒是很突出。

    相比于蘇梁淺的實事求是,還有些煽風點火的成分,放大了蘇如錦的罪名。

    蘇涵月邊聽邊看著蘇如錦那倒霉相,遺憾她沒將人毒死,看現(xiàn)在祖母對蘇梁淺的在意,她今后肯定會被她踩的死死的。

    蘇若喬還是有些唯唯諾諾的樣,并沒有太大的反應。

    二姨娘聽了,都愣住了,喉嚨都是發(fā)緊的,大腦被這件事炸的一片空白,想說什么替蘇如錦辯解,卻又不知道從何張口。

    蘇如錦之前當著蘇老夫人的面就不肯承認,現(xiàn)在這么多人,她更是不會承認。

    “不——不是,我沒有,我沒有想害大姐姐,我給她喂的藥,是想讓她醒過來,真的,要不是我,她現(xiàn)在還在昏迷呢!”

    蘇如錦這話是看著蘇克明說的。

    蘇老夫人現(xiàn)在一心向著蘇梁淺,根本就不會信她說的。

    她抬著頭,強壓住內(nèi)心的慌亂,極力讓自己的樣子誠摯,別人相信。

    蘇如錦是什么人,她和蘇梁淺的關(guān)系如何,在場的心中都有數(shù),沒人相信她的話,包括蘇克明。

    “砒霜,鶴頂紅,斷腸草,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些東西混在一起能治病?!?br />
    蘇老夫人看向蘇克明,“她給淺兒喂的東西還在呢,我已經(jīng)找?guī)讉€大夫驗過了,里面大量的這些東西,這一頭牛吃下去一點,都得死,更不要說是淺兒這樣昏迷虛弱的人了,你要是不相信,那就再找大夫驗!”

    蘇老夫人信誓旦旦,蘇克明自然不懷疑。

    二姨娘六神無主間,腦海里快速閃過什么,很快道:“老夫人,三小姐真的沒有想要害大小姐,她這是以毒攻毒?!?br />
    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合理說辭的蘇如錦,都已經(jīng)絕望了,聽到二姨娘以毒攻毒四個字,眼睛都亮了,大聲道:“對,我就是想以毒攻毒,祖母,父親,我真的沒有要害姐姐!”

    “大小姐昏迷了這么久,突然就醒了,而且你們看,她醒過來一點事都沒有,這就說明,錦兒的這個方法是有效的!”

    二姨娘蘇如錦你一言我一語,極力想要將身上的罪責摘清。

    蘇克明自是不相信這套說辭,但比起蘇梁淺,他到底是有幾分心疼蘇如錦這個自小在身邊長大的女兒,他也是花了不少心思栽培的,而且蘇如錦這事要傳出去,對蘇家其他幾個姐妹,甚至是整個蘇家,都沒好處。

    蘇家最近處在風口浪尖,事已經(jīng)夠多了的。

    他遂看向蘇母,“母親,您看,錦兒她真的只是一片好心,現(xiàn)在淺兒也醒了,皆大歡喜。”

    蘇梁淺不發(fā)一言,蘇老夫人瞪了蘇克明一眼,他這態(tài)度,更堅定了她追究到底的決心。

    “皆大歡喜?什么皆大歡喜?我看淺兒被她毒死了,你們就皆大歡喜了!”

    蘇母說這話時,往蕭燕一家三口看了眼。

    蕭燕唯恐這事上身,垂下了腦袋。

    蘇如錦怎么沒將蘇梁淺毒死,這一點,她確實無比惋惜,還弄巧成拙,將人給弄醒了。

    昏迷了這么久,人不應該是昏昏沉沉的嗎?蘇梁淺倒好,一起來就生事。

    蕭燕在心里連連暗罵蘇如錦蠢貨,倒霉也是活該。

    “她要真為了淺兒,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選在我們都去祭祖的時候,還謊稱生病不舒服!”

    蘇老夫人手指著蘇如錦,“你看看她穿的,分明就是居心不良,淺兒醒了,她轉(zhuǎn)身就跑,這是做賊心虛!”

    蘇老夫人又看向二姨娘,“還有你這當母親的,你這母親是怎么當?shù)??自己女兒是不舒服還是要做壞事都不知道?這次的事,你也脫不了干系,我原以為你是個好的,當初我就不該將錦兒交給你帶!怪淺兒下手狠,分明是她自己意圖害人在先,心虛逃跑在后,被打死了都是活該!”

    蘇老夫人給二姨娘也定了罪,對蘇如錦的話更狠,二姨娘聽到那個死時,直接癱在了地上。

    蘇老夫人的忌諱是最多的,這大過年的,說死字,不是咒蘇如錦嗎?

    “母親,錦兒可是您的孫女兒!”

    二姨娘覺得蘇母太過寡情,恨。

    “淺兒不但是我的孫女兒,還是蘇府的嫡長女,我的救命恩人!”

    “是她,是她故意放跑我的,母親,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讓我無從辯解,無話可說!”

    蘇如錦見蘇老夫人態(tài)度堅決,不肯善了,心頭絕望,她更恨,蘇梁淺步步算計,堵死了她所有的路。

    二姨娘惱蘇如錦蠢,但這會看到她這個樣子,對自己這唯一從身上掉下來的肉,她更多的是疼惜。

    蘇如錦的話,她信,這是這位從云州大小姐回來會做的事。

    她出手算計,就不會給他人找借口回轉(zhuǎn)的余地。

    蘇傾楣這會已經(jīng)完全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心下也覺得蘇如錦蠢。

    本來,事情敗露后,只要她不跑,保持冷靜,再用二姨娘那個以毒攻毒的借口,再誠心認個錯,事情何至于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蘇傾楣也有些后悔,自己的準備,還是不夠萬無一失,她就應該事先將所有可能發(fā)生的情況都想好,然后教蘇如錦一一應對的方法。

    她做好了兩種打算,一是蘇如錦將東西喂給蘇梁淺然后敗露了,另外的話就是,蘇如錦什么都沒做,就被逮住了。

    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對二姨娘蘇如錦母女來說,是最糟糕的,對她來說,何嘗不是一樣?

    她真的做夢也沒想到,蘇梁淺會在這個時候醒來。

    “你還不知悔改,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你想求情保全的好女兒,她這樣恨淺兒,怎么可能會是想救她?她就是想害死她!”

    庶女戕害嫡女,這是可以處以極刑的重罪,蘇老太太這副給蘇如錦定罪的口氣,讓二姨娘覺得天都塌了。

    “還有你!”

    蘇老夫人手指著蕭燕,“你這個蘇夫人是怎么當?shù)模俊?br />
    蕭燕覺得自己就是無故躺槍。

    “母親,三小姐并非我教養(yǎng)的,自您回來后,她更是全權(quán)由二姨娘負責,這與我有何相干?您就算不待見我,也不能如此,倒是您心疼的大小姐,自從她回來后,蘇府就沒一日平靜的,她昏迷的這段時日,蘇府也是風平浪靜,一醒過來,就這許多事。”

    比起二姨娘蘇如錦,蕭燕最討厭最忌憚的還是蘇梁淺。

    “你這意思?合著她被人害只能受著,還得配合著被你們害了是不是?”

    蘇傾楣看著被數(shù)落的蕭燕,暗暗皺眉,怎么如此沉不住氣?

    “母親,錦兒她也是您看著長大的,她不是心思歹毒的人,她沒害死大小姐的理由啊!”

    二姨娘不死心,還在給蘇如錦喊冤。

    一旁的秋靈道:“三小姐年紀不大,但春心萌動,對和季小公爺前來的謝公子動了心,怨我家小姐,比她更早和謝公子結(jié)識呢?!?br />
    秋靈稍頓,很快又道:“如謝公子那般優(yōu)秀的人,身邊不乏名門嫡女,那些人,她殺得完嗎?就她這樣的身份,容貌,還有品行,給人提鞋的資格都不夠,配得上嗎?”

    在秋靈眼里,謝云弈是如天神般的存在,被蘇如錦這種女人喜歡,都是一種褻瀆,更不要說她還覬覦了。

    “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歡我?你憑什么說我給他提鞋的資格都——”

    沒有二字還沒出口,就被二姨娘轉(zhuǎn)身急急的捂住了嘴巴。

    秋靈這話,倒是提醒了蘇克明,蘇梁淺和季家一家交好的事實。

    他一早就起來了,在祠堂里呆了一天,腦子都不得轉(zhuǎn),居然將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蘇克明看著轉(zhuǎn)醒的蘇梁淺,明眸皓齒,再看蘇如錦,蘇如錦長得不差,但此刻穿著丫鬟的衣裳,又一身狼狽,那樣子是不堪入目,對他的價值,低的完全不能和蘇梁淺相提并論。

    “淺兒,你看這事如何處置?”

    一直如隱形人般的蘇梁淺看向蘇克明,溫順的將球踢還給了蘇克明,“父親拿主意?!?br />
    “老爺!”

    二姨娘聞言,滿懷希冀的看向蘇克明。

    “你還有臉叫我!”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蘇克明抬腿對著二姨娘的心窩子就是一腳,二姨娘被踹倒在地上,痛苦的皺著眉頭,臉色煞時蒼白,看著蘇克明。

    蘇克明不為所動,“這就是你和我說的,用心教導出來的好女兒!”

    蘇梁淺看著蘇克明那張漠然的臉,幾十年的夫妻,說動手就動手,就像對下人和畜生一樣,事后也沒有一點憐惜。

    還真是絕情!

    “把她們都給我關(guān)起來,在院子里好好反省,什么時候大小姐氣消了,什么時候再放她們出來!”

    蘇克明下了命令,又看向蘇梁淺,征詢她的意見,“淺兒,你看這樣可以了嗎?”

    蘇梁淺看著蘇克明那嘴臉,雖然已經(jīng)知道他就是這樣的人,但還是忍不住惡心。

    “父親覺得可以就可以。”

    蘇克明卻覺得蘇梁淺是不滿意,補充道:“再每人各打十大板!”

    “老爺!”

    明天就是除夕,就一天,蘇梁淺肯定不會將她放出來的,這已經(jīng)很讓她們沒臉了,這時候要再打十大板,再有蕭燕推波助瀾,下面的人,指不定怎么作踐她。

    蘇如錦像是才反應過來,看著蘇克明哭喊道:“父親,您不愛錦兒了嗎?

    蘇梁淺沒再說話,蘇克明完全無視二姨娘和蘇如錦楚楚可憐的眼神,揮手讓人將她們帶下去了。

    “父親稍等,還有點事,一并處置了吧,影桐!”

    影桐會意,出門,很快拿了個盒子進來。

    蘇涵月看著眼熟的很,蘇若喬想到了什么,臉色變的蒼白。

    影桐在蘇涵月身邊繞了一圈,她身上的氣息冷冷的,懾人的很,看的蘇涵月心里毛毛的。

    最后,影桐站到了她的面前,將盒子打來,里面身上纏著網(wǎng)的東西,探出了腦袋。

    “蛇,蛇啊!”

    蘇涵月嚇得尖叫著后退。

    “這蛇,四小姐有沒有覺得熟悉?”

    蘇涵月距離抱著蛇的影桐數(shù)丈遠,還是覺得怕怕的,心有余悸。

    她嚇都嚇死了,哪里還有心思去看那蛇長什么樣,更不要說分辨自己是不是曾經(jīng)看過了。

    蘇傾楣等人聽了這話,心里齊齊都升起了股不安。

    那條蛇,居然真的就在蘇梁淺手上,這不就說明,這次她被毒蛇咬,是在她的算計內(nèi)的?不然的話,她怎么會那么巧的在蘇如錦下藥的時候醒來?還是說,她等的就是這個?

    影桐抱著裝著蛇的盒子,往蘇涵月靠近,她每近一步,蘇涵月就后退一步。

    蘇涵月看著步步緊逼的影桐,再想到蘇梁淺這段時間昏迷就是被蛇咬了,嚇得都哭了。

    “你——你別——別再過來了,我不——不知——知道??!”

    她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慫蛋!”秋靈小聲吐槽。

    蘇若喬看了眼和蘇老夫人坐在一起的蘇梁淺,思忖了片刻,開口小聲道:“我認識,我來吧?!?br />
    影桐看向蘇梁淺,蘇梁淺點點頭,影桐抱著蛇走向蘇若喬。

    蘇若喬仔細看了半天,走到蘇老夫人身邊回道:“和大姐姐回來那日,三姐姐送的那條蛇,很像?!?br />
    這時候,很像二字,在蘇老夫人聽來,是可以作為蓋棺定論的言辭的。

    之前蘇傾楣強調(diào)過這事的嚴重性,蕭燕很快意識到,這火要燒到自己身上來了。

    二姨娘蘇如錦的下場還在眼前,蕭燕心里發(fā)憷。

    蛇的事,是與蘇澤愷完全無關(guān)的,比起蕭燕,他倒是還很能沉得住氣,問蘇梁淺和蘇母道:“這蛇怎么了?”

    蘇克明也有些懵,也跟著問道:“這怎么回事?”

    蘇老夫人不想搭理她,“你問問你的好夫人!”

    蕭燕垂著腦袋,“兒媳不知道。”

    她知道蘇老夫人已經(jīng)在心里給她按了罪名,心里那個憋屈的,她真的什么都沒做。

    但明明什么都沒做,她卻還是發(fā)虛的緊。

    蘇老夫人便將事情的原委說了遍。

    “這蛇,京城根本就沒有,多生活在邊境,你別告訴我,是淺兒帶回來然后給四姑娘,讓她來嚇自己的!”

    蘇老夫人一出口,就堵住了蕭燕的嘴。

    “蘇府,誰有這樣的手段,誰會做這樣的事情?李嬤嬤不是已經(jīng)將蛇處置了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六姨娘那?我看是有人想一箭三雕,害死六姨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淺兒,還有我,好在府里稱王稱霸!”

    蘇老夫人話都說的這么明白了,蘇克明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對蕭燕和蘇傾楣,她自是更加維護,“母親,您說什么呢?有誰敢害您,敢害淺兒!”

    蘇老夫人這會看都懶得看蘇克明了,“你心知肚明!”

    蘇傾楣唯恐蕭燕在這時候又和蘇老夫人杠上,站出來跪在地上,“在大姐姐回來的當日,李嬤嬤就讓人將蛇處置了,當時府里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這事,李嬤嬤沒當場將蛇處死,確有疏忽,也是孫女兒管教下人不利,孫女兒請罪,還請祖母不要氣壞了身子,只是這蛇為什么會在大姐姐這里——”

    “你認罪倒是挺快的,還想往淺兒身上潑臟水呢,我原以為你是個好的,沒想到與你母親一樣?!?br />
    蘇傾楣臉色煞白,咬著嘴唇,她沒想到,蘇老夫人對她的成見如此之大,肯定是蘇梁淺醒來后,在他們沒來之前,和蘇老夫人說了些什么。

    二姨娘看著在地上跪著的蘇傾楣,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眼底更恨。

    蕭燕看著蘇傾楣那樣,聽不下去了,站出來道:“過去兒媳年輕氣盛,有許多不當之處,讓婆母心中記懷了,但您要給我和楣兒定這樣大的罪名,總得拿出切實的證據(jù)來,您說的這些,完全就是因為您對我不滿而生出的主觀猜測,我不認!”

    她是想蘇老夫人死,但不至于用這么蠢的手段。

    “要說湊巧,事情湊頭到尾確實很湊巧。兒媳聽說,那日是大小姐引您去的六姨娘那兒,她不去,什么事都沒有,一去就有蛇出現(xiàn),那蛇咬您的時候,偏她奮不顧身的護了上去,她昏迷了這么久,一直沒醒來的跡象,三小姐一來,這一有事,她就醒了,而且這蛇,現(xiàn)在又在她這里,要說居心叵測,她才是真的圖謀不軌,這所有的一切,說不定就是她算計好的,就是想母親您給她當槍使,對付我們,您可千萬不要被她蒙騙了!”

    “強詞奪理!”

    蘇老夫人拿起之前泡的降火茶,直接扔向蕭燕,“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么壞,這么多心眼!”

    蘇傾楣頭疼,扯了扯蕭燕,示意她不要再說話,抬頭,就看到安慰蘇老夫人的蘇梁淺,勾唇看著她,挑釁的很。

    她現(xiàn)在幾乎可以斷定,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設計好的。

    該死的,蘇如錦怎么沒將她毒死!

    蕭燕的話,蘇母一個字沒聽進去,蘇克明卻聽進去了,但他現(xiàn)在還指著蘇梁淺飛黃騰達呢,自然不會附和蕭燕的話,走上前去,和蘇梁淺一起撫慰蘇老夫人。

    “我是老了不中用了,但還沒死呢,你們當我死了是不是,淺兒才醒過來,你們當著我的面,就這樣編排她,我不允許!”

    她將蘇克明的手甩開,“我們之前說好的,把治家權(quán)交給你夫人的前提是她不再生事,現(xiàn)在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給,而是她實在是冥頑不靈!不過這到底是你家,你現(xiàn)在長大了,翅膀也硬了,自然是你說了算,你一個大男人,要插手后宅的事情,我也管不住!”

    蘇老夫人放狠話,蘇克明看了看蘇梁淺,又看向蕭燕,他是更偏向蕭燕蘇傾楣一些的,但現(xiàn)在的情況卻不允許。

    蘇澤愷倒是想替蘇老夫人說話,畢竟他不管怎么說蕭燕,她都不會記仇,但一想到這件事的后果,還是作罷。

    本來,蘇老夫人也沒讓他過來,他就不該湊這熱鬧。

    “大妹妹醒來是好事,大家應該開心才是,怎么鬧成這個樣子?”蘇澤愷想了想,還是決定轉(zhuǎn)移話題。

    “這當然是因為有人不想她醒過來!”

    蘇老夫人又將話題掰扯了回來。

    “還有楣兒,舅老爺回來了吧,你一貫是喜歡和外祖家的人親近的,她這次立了功,你更得好好親近親近,之前給你的賬簿和鑰匙,你挑一些出來!”

    蘇老夫人是命令的口氣,不是商量。

    “還有,你是蘇府的小姐,當然應該蘇府的下人伺候,將李嬤嬤送回去,我會另外給你指派伺候的嬤嬤!”

    李嬤嬤是不是蘇府的嬤嬤,是蕭家在她三歲就送來的,對蘇傾楣忠心耿耿,一心為她著想,腦子好用,處事也周到,和蘇傾楣這么多年,幾乎心意相通,可以說是她的左膀右臂,這比讓蘇傾楣交出鑰匙和賬簿還讓她難受。

    而且,蘇老夫人現(xiàn)在向著蘇梁淺,她指派的嬤嬤,只會監(jiān)視限制她的行動。

    蘇梁淺自是知道李嬤嬤對蘇傾楣的意義,這樣大獲全勝的結(jié)果,蘇梁淺極是滿意,不枉她為蘇老夫人擋那一下。

    吃的苦,遭的罪,沒白費!

    蘇傾楣跪在地上,不說好,也沒拒絕,紅著眼眶,看的蘇克明直心疼。

    “好了,我也乏了,淺兒剛醒需要多休息,這事就這樣定了,退下吧。”



    ------題外話------

    PS:抱歉抱歉,今天有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