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說笑了,這世上怎會有吃人的人?”
葉千塵尷尬抬頭,見飛鳶已然不敢與他直視,當下在心里嘆了一聲說道。
“那你躲什么?”
徐安然又眼含幽怨,說完還滿臉的委屈。
葉千塵紅了臉,著實有些招架不住,隨后只好掃了一眼周圍苦澀的笑了起來。
他沒法向徐安然解釋為什么要躲,所以只好拿周圍這些公子哥來搪塞了,因為此刻這些人看他的眼神都像是要將他千刀萬剮了。
他剛剛這般示意,徐安然頓時心領神會,然而下一刻她卻轉頭就對著那些眼神不善的人怒喝道。
“都看什么?沒見過人談情說愛?”
身為徐家大小姐,她可從沒將這些貴公子放在眼里,而且如今當著葉千塵的面,她更不允許這些廢物對她的心上人心懷惡意!
“咳咳……”
葉千塵心頭一跳,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心道這妮子也太彪悍了吧!怪不得這么些年都沒人能降服的??!
而隨后,眼見著徐安然在吼完后,又轉頭向他含情脈脈的看了過來,他心里一慌就拱手道:“姑娘不可如此不合禮數!”
“哼,什么禮數?我等將門女子可從來不在乎這些!當年榮國公府的千金都能直接在皇城門口搶人,如今本小姐光明正大的尋個如意郎君又算得了什么?”
徐安然輕哼一聲道,說著話還驕傲的揚起了下巴,露出了她那雪白的脖頸。
葉千塵汗顏,于皇城門口搶人,這說的不就是他那身在北境的丈母娘韓云芳么!
自已當年的英勇壯舉,如今卻被后輩當做榜樣來效仿,且針對的還是自已的女婿,那回頭待她知道了估計能后悔的將賀知孝一巴掌呼死!
這簡直就是造孽??!
“姑娘此話非也!您是將門出身,可學生不是??!學生在國子監(jiān)求學,學的就是禮儀規(guī)矩圣人之道!更何況如今恩科在即,倘若今日之事傳到了日后座師的耳朵里,將學生當做是行為不檢點,品行不端正之人,那可是有誤學生的未來啊!”
“再者……學生實則已有家室,著實不能再接受姑娘的好意,此前無禮或打擾之處,還請姑娘見諒!”
“對了,徐姑娘四位兄長,我此番探親歸來還尚未拜見恩師,請恕我先行離去,待回頭拜謁之后再來尋訪眾位兄長!”
話落,葉千塵便對著徐安然和謝云殊四人歉意的一拜。而拜完,他轉身就沖著門外走去,竟是一刻也不敢再耽擱!
開玩笑,飛鳶如今已經將他認出來了,這個時候他若是還跟徐安然唧唧歪歪拉扯不清,回頭縱使他是鎮(zhèn)北王那也別想再上秦昭雪的床。
更何況,老頭子現(xiàn)在對秦昭雪愛護的緊,倘若被他知道趁著這個檔口他又在外面沾花惹草,那老頭子一怒之下估計能提劍將他一路追殺到北境去!
所以此刻,他絕對不能久留!
徐安然愣住了,下一刻雙眼頓時通紅。
眼見著葉千塵轉身就走,她下意識的就要伸手去拉,然而卻不想直接拉了一個空。
“有家室?他怎么會有了家室呢?”
未能拉住葉千塵,徐安然傷心欲絕的就呢喃了起來,下一刻她轉頭就看向陳進幾人,眼含殺氣的問道:“你們是他的結拜兄弟,告訴我他是不是真的已經有了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