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軟話音一落,眾人皆有些目瞪口呆,似是沒想到喬軟竟然也有伶牙俐齒的一幕。
將沈連城說的臉上害臊至極,張了張唇,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反駁喬軟。
傅老爺子倒是率先開口笑著:“既然都是喬家村的,那也就算得上是兒時認識的朋友,青梅竹馬的確有些過分了,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先開飯吧。”
傅老爺子緩和著氣氛,將話題直接轉(zhuǎn)移。
沈連城抿著嘴唇,掩飾著眸底的怒意后,才轉(zhuǎn)身朝著餐桌上走去。
一行人落座餐桌,林染不著痕跡的看著喬軟,眼眸鋒芒一閃,主動提起去廚房幫忙端菜,拿酒。
而林染在來到廚房的時候,便轉(zhuǎn)身緩緩看向廚房外面的餐桌。
喬軟坐在餐桌上,面色平靜,但這副樣子落在林染的眼里,林染頓時暗暗攥緊了掌心。
喬軟!
既然她現(xiàn)在這么會出風頭,今天就讓她在家里好好現(xiàn)眼!
林染不動聲色的掏出兜里的藥包,朝著喬軟和沈連城的酒杯紛紛下過去。
隨即,她才端起一個個酒杯,朝著餐桌上走去。
“傅叔叔,今晚您好好喝好?!?/p>
對于林染,傅老爺子說不上太喜歡,但也能保持著體面。
他點了點頭,示意林染把酒杯都一一放在大家的面前。
放到喬軟面前的時候,林染將酒杯一放,杯子里的酒液晃動著,喬軟睇眸看去,眸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情緒。
林染最后坐回沈連城的旁邊,傅朝野主動端起酒杯:“今天景晏不在,但咱們一家人聚在一起也不容易,大哥好不容易能從隊里出來,大哥,今晚應(yīng)該能喝酒吧?反正今晚不著急歸隊啊?!?/p>
傅寒沉頷首:“不著急,明天啟程出發(fā)去省城,別耽誤明天早上出發(fā)就行,淺酌兩杯?!?/p>
傅朝野可是深喑大哥的酒量的,每次大哥都是一副低調(diào)的樣子,但喝起來,能把他們所有人都給喝垮。
淺酌兩杯?
傅朝野輕嗤一笑:“大哥,你又低調(diào)了,這可是咱家珍藏的茅臺酒,爸說今天難得聚在一起,提前就拿出來了,你這淺酌兩杯,估計連味都試不著吧。”
“傅朝野?!备岛恋吐暰嬷骸皠e喝到最后不認識爹媽是誰,每年都要丟人現(xiàn)眼一次?今年還是在那么多外人面前?”
被稱作外人的林染和沈連城眼角抽了抽。
而喬軟并不會因為傅寒沉的話而有任何波動。
傅朝野卻掃了一眼沈連城,沈連城此刻明顯已經(jīng)眼里放光了,這瓶茅臺是傅家珍藏的,七零年代的茅臺,市面上想要收購茅臺的找過傅老爺子很多次。
但傅老爺子卻從來不覺得這茅臺酒是要用來賣錢的,自己想喝就開了喝。
傅朝野不著痕跡的開口:“我看未必吧,大哥怎么就能確定,今年丟人現(xiàn)眼的會是我呢?”
“這酒還沒喝呢,就提前預(yù)料結(jié)局了,可就沒意思了?!?/p>
傅老爺子暗中戳了戳傅朝野的胳膊,示意他少說點。
在傅老爺子宣布開飯后,沈連城便忍不住捧著酒杯,先仰頭喝上一口。
果然是純正醇香的茅臺,沈連城頓時喟嘆一聲,覺得這趟沒白來!
林染看了一眼沈連城不斷喝下去的酒,低頭吃著菜,盡量減少著自己的存在感。
而在傅老爺子主動舉起酒杯的時候,喬軟抬起酒杯,碰杯后,正想要仰頭喝下后,就被傅寒沉抬手按住。
喬軟動作一頓,不解的看向傅寒沉。
傅寒沉喝了一口酒,目光清明,并沒有看向喬軟,只薄唇掀動:“少喝點,你胃不舒服?!?/p>
傅朝野見狀,開口調(diào)侃著:“哥哥,我也胃不舒服?!?/p>
聞言,傅寒沉立即冷眸掃過去:“不舒服多喝點,透透就好了。”
“爸,你看哥!他現(xiàn)在就是有了老婆忘了兄弟!”
“哪個人最后不得成家立業(yè),你看看你現(xiàn)在,斜劉海,獨眼俠,擋著一個眼睛有什么好看的,沒個正形,趕緊把劉海給老子掀上去?!?/p>
隨著傅老爺子開口說話,他驀地抬手,一把將傅朝野的劉海給掀了上去。
傅朝野驚叫一聲,連忙從兜里拿出小鏡子和小梳子梳著自己的劉海:“爸,你不懂,這是潮流,電影明星都這么留頭發(fā),我這可是花了五百塊剪的頭發(fā)呢。你這一掀,直接倒虧四百五?!?/p>
“傅朝野,你這個什么潮牌生意,不管你掙不掙錢,你自己給我當個人,別光調(diào)侃你大哥,你也到了該結(jié)婚的年紀了,我可不會等你到三十歲,最好兩年內(nèi)解決婚姻?!?/p>
他總共就三個孩子。
原本應(yīng)該兒孫滿堂,替逝去的妻子一起照顧好這三個小家庭。
這可好,沒有一個愿意結(jié)婚的。
傅寒沉在隊里,沒結(jié)婚就罷了,這朝野和景晏一個個都到了結(jié)婚的年紀,卻沒一個開竅的。
喬軟凜了凜眉梢,主動喝了一口,輕聲對傅寒沉說:“我少喝一點沒事的,不喝太多。”
畢竟喬軟心中清楚,胃疼只是她給自己捏造的一個理由,但真正原因怕是和馬婷婷一樣。
但喬軟不想在讓別人為她擔心,這件事也打算瞞下來。
傅寒沉看著喬軟將茅臺喝下,吞咽的時候,小臉都快皺成一團。
他再次將酒杯奪了下來,而是用熱水替代著。
“在家里聚會吃飯,不是非要喝酒,你喝熱水就好?!?/p>
看著傅寒沉對喬軟的關(guān)心,林染緩緩攥緊了酒杯。
不過,喬軟喝了一口,應(yīng)該也會起作用的吧?
林染在看向沈連城這個笨豬,沈連城此刻已經(jīng)捧著茅臺酒細細品嘗著了,一杯酒都下去了一大半,還咂了咂舌:“傅叔叔,您這個茅臺酒收藏的確實不錯,若是賣的話,應(yīng)該能賣不少錢吧?”
傅老爺子卻開口:“這酒買來就是品嘗的,沒什么好賣的?!?/p>
沈連城卻暗暗撕下了酒瓶子的標簽,打算回頭去問問市面上的價格。
若是有商機的話,好好倒賣一下茅臺酒也是不錯的生意。
傅寒沉早就將沈連城的小動作給納入眼底,他薄唇緊抿,懶得開口去說什么。
酒過三巡的時候,喬軟便起身準備去上著洗手間。
沈連城也打了個酒嗝,一起身,天旋地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