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家長孫以為爺爺血壓又竄上去了,連忙上前扶住他老人家。
誰知下一秒,老人家就爆出大笑。
“從今往后,玉玊大師乃我名師!”
厲家長孫聽著爺爺這般說辭,只以為他瘋了。
世人都只玉玊大師雖一身本事,但實際年齡不大,怎可作為爺爺?shù)膸煾福?/p>
他的目光當(dāng)即落在爺爺手中的紙上,這一看才明白為什么爺爺要這么說。
原來紙上所記載的內(nèi)容,竟是三弦琴的彈奏之法!
爺爺曾經(jīng)說過,對于新手而言,想要彈奏三弦琴必須具備兩個條件。
一個得其法,一個得其譜。
像玉玊大師那種高手,有沒有譜都無所謂的,但是對于厲家老太爺來說不是。
缺一不可,缺少一個他都無法入門。
就如同他這二十年間,嘗試無數(shù)種方法都沒能成功,甚至到最后,他自己都要懷疑三弦琴是真的有缺陷的不完整之琴。
雖然玉玊大師沒有同意見他,但是卻給了他如此寶貴的東西,厲老太爺捧著盒子就回了樓上。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此刻厲老太爺?shù)木窨瓷先シ浅:?,腿腳都利落多了。
厲家長孫本以為爺爺說以玉玊大師為師的話只是說說,便也沒放在心上。
四合院,青黎得到豐腴女人的回復(fù)之后,知道這件事算是解決了。
至于傳授三弦琴的方法和琴譜,她并不覺得虧。
文華,就是用來傳承的。
既然有人發(fā)自內(nèi)心地喜歡,她也愿意成全。
消息傳達(dá)完,豐腴女人卻沒有離開。
青黎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立刻恍然,當(dāng)即拿出紅包感謝她。
豐腴女人忙退后一步,“賀總已經(jīng)給過酬勞了,這次是想給自己謀個差事,希望能留在小姐身邊做事?!?/p>
青黎愣了一下。
豐腴女人苦笑一下,“一個是我的確希望能夠跟在小姐身邊做事,另外一個,我現(xiàn)在不太方便在外行動了。”
青黎稍加思索,當(dāng)即明白過來怎么回事。
上一次是她給送的信兒,這一次還是她給送的信兒。
本身玉玊這個筆名就有很多人關(guān)注,她的出現(xiàn)無疑在告訴別人玉玊的行蹤。
這么說起來,還是她連累了豐腴女子。
“小姐嚴(yán)重了,談不上連累不連累,這反倒是我的一個機(jī)會。”
豐腴女人的情商很高,非常會說話。
青黎沉吟片刻,說道:“我雖然愿意留下你,不過我做不了主,還要看賀江嶼如何決定?!?/p>
豐腴女人名叫鄭蘇禾,今年四十二歲,保養(yǎng)得好,且一身氣質(zhì)大氣優(yōu)雅,往那里一站就不容忽視。
盡管面帶笑容,也給人不好招惹的感覺。
這樣的人若是真的能夠跟在青黎身邊,青黎怕是會高興得睡不著覺。
賀江嶼回來之后,青黎將這件事同他商量了。
出乎意料的是,賀江嶼猶豫都沒有就答應(yīng)下來。
“這次可不是我的疏忽,我思來想去,涉及到厲家,需要有一層能震懾住的身份,玉玊是最好的身份,至少厲家先入為主,不會將你調(diào)查個底朝天?!辟R江嶼如是說道。
頓了頓,他繼續(xù)說道:“鄭蘇禾名校畢業(yè),畢業(yè)后機(jī)緣巧合之下,在Y國皇家學(xué)院學(xué)習(xí)過各國禮儀,可以說是優(yōu)秀的門面人?!?/p>
所謂的門面人,也就是大家族中出頭主持大局的人。
一般都是家族中有頭有臉的非家族人士。
“你這層身份最好不要暴露人前,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鄭蘇禾本身優(yōu)秀,又擅長應(yīng)付這些,由她挑頭是最好的。”
青黎看著賀江嶼的眼神有些異樣的神采,“所以一開始你就打算好了。”
賀江嶼側(cè)眸看她,同她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你身邊也該有個得力的人手了,當(dāng)然了,薪酬你自己出,我可不管。”
青黎笑了,這狗男人用沒好氣的語氣,將人徹底交給她,讓她放心。
她怎么看不出,這男人還有口是心非的時候。
事實上青黎不知道,這個男人一直口是心非。
賀江嶼說完正有些懊惱的時候,就看到青黎笑了,心里那點(diǎn)負(fù)面情緒剎那間煙消云散。
青黎多了一名得力干將。
鄭蘇禾才搬進(jìn)四合院,她就火了。
這一次厲家老太爺?shù)难鐣揪鸵鸷艽蟮霓Z動,鄭蘇禾前后幾次出現(xiàn)在厲家,還被厲家長孫親自邀請進(jìn)去,這種事根本瞞不住的。
鄭蘇禾的影像出現(xiàn)在媒體上之后,有心人就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看著頗為眼熟。
因為杜老的壽宴就在前不久,兩相一對比,眾人頓時倒吸口涼氣。
所以,能夠彈奏三弦琴的高手,就是玉玊大師!
網(wǎng)絡(luò)上一時之間炸開鍋,很多人都在網(wǎng)上發(fā)言希望厲家能夠公開宴會的視頻,他們總能從其中找到玉玊大師的。
對此厲家保持沉默。
如果說幾天之前,他們或許會這樣做,但是現(xiàn)在厲家長孫敢這么做,他爺爺就敢揍死他。
不帶夸張的。
厲家壓根不在乎網(wǎng)上是什么風(fēng)向,更不理會那些要求他們公開視頻的人。
雖然早就知道這件事會被傳播開,但只要不是由他們的手傳播出去的,玉玊大師就不會怪罪他們。
厲家淡定的一批,但是莊拾月卻不淡定了。
姜青黎是玉玊大師?!
莊拾月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到底怎么回事,姜青黎那個女人,怎么可能是玉玊大師!”莊拾月快瘋了。
只有她和周凜知道那天彈奏三弦琴的人是姜青黎。
如果厲家都證明這個人是玉玊大師,她想辯駁都沒辦法。
但是她絕對不愿意相信姜青黎就是玉玊大師。
周凜很淡定,見莊拾月發(fā)瘋也不著急勸阻她,等到她稍微平靜一些之后才開口。
“你放心吧,姜青黎肯定不是玉玊大師。”
莊拾月非常想相信他,“可是那天姜青黎彈奏三弦琴了!”
周凜稍加沉吟說道:“如果按照這個順序推斷,那青黎、姜青黎就是玉玊大師,但是你知道的,我和她認(rèn)識很久了,她如果真的是玉玊大師,我不可能不知道的?!?/p>
從大學(xué)就認(rèn)識了,姜青黎怎么可能是玉玊大師,如果是,還能被她哥哥和她爹欺負(fù)那么多年。
如果是,姜青黎早就一飛沖天了,哪里會等到現(xiàn)在。
就憑這一層身份,就夠她吃香喝辣,哪里會被她哥抓去取腎。
所以,周凜清楚得很,姜青黎不可能是玉玊大師,絕對不可能!
周凜將莊拾月抱在懷里,輕聲安慰道:“你別著急,你聽我給你分析?!?/p>
他簡單說明了一下姜青黎的過往,隨后說道:“所以你覺得,她如果真的是玉玊大師,能這么忍氣吞聲嗎?所以從這里推斷的話,那天姜青黎的確進(jìn)入琴室了,但是彈琴的人不是她!”
莊拾月?lián)纹鸢雮€身子,急切道:“那還能是誰,門是我打開的,我親眼看到她進(jìn)去的。”
周凜輕輕刮了下她的小鼻子,“但是你沒親眼看到她彈呀?!?/p>
安撫了她的情緒,又道:“不僅沒看到她彈,厲家人上去的時候也沒抓到她,也就是說,她進(jìn)去之后發(fā)現(xiàn)里邊有人就出來了,所以厲家人才沒有發(fā)現(xiàn)她?!?/p>
莊拾月聞言覺得有道理,這個可能性很大。
主觀上,她真的不希望姜青黎是玉玊大師。
“你的意思是,那天琴室里還有其他人?”
周凜點(diǎn)點(diǎn)頭,“肯定還有其他人,否則姜青黎看到古琴,不可能不去碰的?!?/p>
莊拾月連連點(diǎn)頭,的確是這樣。
“可是,宴會上的賓客都是登記在冊的,如果玉玊大師來了,那么厲家不可能不知道啊?!?/p>
周凜不由得笑了,“你能給姜青黎找到一份假的邀請函,以玉玊大師的能力,能找不到?”
莊拾月一拍手,“你說得不錯!”
玉玊大師肯定是沖著古琴來的,所以當(dāng)天宴會,有兩個人不在被邀請范圍內(nèi),用的是假邀請函。
一個是姜青黎,一個是玉玊大師。
這么一解釋就通了。
現(xiàn)在莊拾月已經(jīng)不想證明是姜青黎碰了琴,只想證明玉玊大師不是姜青黎。
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周凜的一番話讓她吃了定心丸,雖然對于周凜和姜青黎有這樣的過往她很不爽,但是也正因為如此,才能知道姜青黎不過是姜青黎而已。
而已!
之后莊拾月也有了煩惱,旁人不知道姜青黎和玉玊大師的區(qū)別,所以她是唯一一個見過‘玉玊大師’的人,很多人便找上門來。
莊拾月很是煩惱,將說給厲家聽的話,說了一百遍給這些人,還要裝出無辜懵懂的樣子。
然后,她還上熱搜了。
作為唯一一個見過玉玊大師的人。
真是日了狗。
莊拾月的身份已經(jīng)不需要太過社交,都是別人上趕著她,所以這種事對于她而言就是徒增煩惱。
這一刻她不知道該怪姜青黎還是該怪玉玊大師。
眾人展開新一輪尋找玉玊大師的計劃時,厲家忽然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
這件事是厲家老太爺親自宣布的。
與其說是宣布,應(yīng)該是說懇求。
厲家老太爺,請求玉玊大師收他為徒!
眾人驚掉下巴。
青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