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和上午有事沒時間陪你,剛好現(xiàn)在忙完我還沒吃飯就叫你一起出來吃東西了?!?/p>
隨意看了許娜一眼后,蘇臣起身背上包,平淡道:“請你吃大餐,然后趁著下午沒課的時間帶你去購物,就當(dāng)是給你的補償了。”
看到蘇臣沒像以前那樣對自己的裝扮大加夸贊,許娜有些失落,想說她已經(jīng)吃過午飯卻忍住沒有開口。
“你要不方便就算了,我叫寢室人來陪我?!?/p>
看出許娜似乎有意見,蘇臣不耐煩地說道。
“我沒事,什么事情都沒有陪臣哥哥重要。”
許娜連忙露出笑臉,主動上前摟住蘇臣的胳膊。
“別靠這么近,太熱了?!?/p>
蘇臣與許娜拉開距離,向前走去,讓許娜跟在后面。
許娜立刻眼圈微紅,差點沒哭出來,以前都是她嫌蘇臣粘人,對蘇臣十分不耐煩,如今輪到她被蘇臣這樣對待,她才知道自己之前有多過分。
雖然對許娜的感情已經(jīng)破碎,但蘇臣不是小氣的人,既然已經(jīng)和許娜發(fā)生關(guān)系,那就算養(yǎng)個玩物也得給人家花錢,更何況他現(xiàn)在也不差錢。
蘇氏集團,總經(jīng)理辦公室中。
蘇善琴坐在辦公椅上糾結(jié)地揉搓眉心,經(jīng)過蘇臣那么一鬧,她白白等了幾個小時卻連游醞薇的面都沒見到,想想都窩火。
看著已經(jīng)空了的黑色瓷瓶,蘇善琴取出手機撥打蘇君的電話:“小君,你的傷怎么樣了?”
“多謝大姐關(guān)心,我就知道大姐對我最好了?!?/p>
蘇君一如既往地開始秀茶藝:“醫(yī)生說我年輕,身體恢復(fù)得很好,過幾天就能出院,到時候我就可以回公司上班,幫大姐分憂了?!?/p>
“工作的事情不著急,你先好好調(diào)理身體。”
蘇善琴叮囑一番后,詢問道:“你之前給我的特效藥是從哪里買的?你上次送來的藥已經(jīng)吃完,我必須提前備好?!?/p>
“什么特效藥?”蘇君疑惑地問了一句。
“就是之前每隔一月你讓秘書給我送到公司的那種治療頭疼的特效藥?!?/p>
蘇善琴微微皺眉,不確定地反問:“難道不是你送的?”
“我想起來了,大姐說的是那種黑色瓷瓶裝的藥物,當(dāng)然是我送的?!?/p>
蘇君恍然大悟,為難道:“可是我現(xiàn)在受傷住院了,沒辦法去給你取藥啊?!?/p>
“那你把賣藥的地址和聯(lián)系方式給我,我自己去拿藥。”
蘇善琴揉了揉眉心,她是真的怕了犯病時的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
“這,這……”
蘇君突然結(jié)巴起來,隨即無奈道:“賣藥的人只會將藥賣給我,你去找他沒用的?!?/p>
“你只管將聯(lián)系方式和地址給我,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
蘇善琴有些不耐煩地催促。
“哎呀我的頭突然好疼,什么都記不起來了?!?/p>
蘇君突然痛苦地喊道:“大姐,有什么事情還是等我康復(fù)出院后再說吧,好疼好疼,掛了?!?/p>
沒等蘇善琴反應(yīng)過來,蘇君就掛斷了電話。
“可惡,他這是把我也當(dāng)傻子了??!”
作為蘇家少數(shù)清醒的人,蘇善琴瞬間意識到蘇君有問題,立刻將秘書叫了進來。
“總經(jīng)理有什么吩咐?”
穿著職業(yè)裝,留著馬尾,顏值不俗,戴著眼鏡的小秘書很快走了進來。
“楊柳!”
蘇善琴面無表情地將藥瓶推到秘書面前:“你之前說這藥是蘇君送來公司的,沒錯吧?”
“沒錯?。 ?/p>
楊柳瞳孔微縮,低著頭小聲回應(yīng)。
“砰!”
蘇善琴猛地一拍桌子,氣憤道:“你居然還敢騙我,再不說實話你就給我滾出蘇氏集團?!?/p>
“總經(jīng)理對不起,是蘇君少爺讓我這么說的。”
面對發(fā)怒的蘇善琴,楊柳連忙認錯道歉,咬牙道:“其實這藥是蘇臣少爺,不,是蘇臣先生讓我拿給你的?!?/p>
“竟然是他!”
蘇善琴臉色微變,難以置信道:“怎么可能是他?”
蘇善琴之所以能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待蘇臣在蘇家遭遇的一切,乃是因為她一直認為蘇臣對她不僅沒有任何價值,而且留在蘇家還是個威脅。
就算后來知道蘇臣為蘇善詩捐過骨髓,救過蘇善棋,蘇善琴對蘇臣也沒有太大的改觀,因為她本人不欠蘇臣任何東西,既沒有感情瓜葛也沒有其他方面的虧欠。
可現(xiàn)在知道那種讓自己擺脫頭疼的特效藥是蘇臣弄來的,蘇善琴終于有了愧疚的感覺。
“豈有此理,你到底是我的秘書還是蘇君的秘書?”
惱羞成怒的蘇善琴猛地起身,將怒火發(fā)泄到小秘書楊柳身上:“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聯(lián)合蘇君一起騙我,那你將來是不是也會聯(lián)合蘇君將我踢出蘇氏集團?”
“我沒有,我不敢??!”
楊柳瘋狂搖頭,帶著哭腔解釋:“蘇臣第一次來送藥時被蘇君少爺看到,蘇君少爺就讓我說這是他為你準備的藥?!?/p>
“我一個小秘書不敢違背蘇君少爺?shù)囊庠敢膊幌氲米锿瑸樯贍數(shù)奶K臣,所以那次我就沒將藥送到你面前?!?/p>
“等到蘇臣第二次來送藥時,我將事情告訴蘇臣,是蘇臣說只要能讓你吃藥不再頭疼,其他事情都無所謂?!?/p>
“蘇臣當(dāng)時還說如果讓你知道藥是他送的,那你恐怕未必會吃,反而說是蘇君送得更好些?!?/p>
“難怪你第一次給我拿了兩瓶藥,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p>
蘇善琴臉色難看地握著藥瓶,糾結(jié)道:“蘇臣啊蘇臣,我突然有點明白老二和老五為什么會對你那么愧疚和自責(zé)了。”
“你如此為我考慮,任由功勞被蘇君冒領(lǐng)都沒有怨言,我還真就對你產(chǎn)生愧疚了?!?/p>
“可你依舊是我掌控蘇氏集團的最大絆腳石,這點小恩小惠還阻擋不了我?!?/p>
“啪!”
話音一落,蘇善琴就猛地將藥瓶摔碎,冷酷道:“我是不會讓你輕易再回蘇家的?!?/p>
“總經(jīng)理,那我……”
楊柳忐忑不安地看著蘇善琴。
“倘若你再敢騙我,那我一定開除你,出去!”
蘇善琴面無表情地發(fā)出警告,低著頭開始辦公。
轉(zhuǎn)眼就到了蘇善畫拘留結(jié)束的日子。
蘇善棋開車載著蘇善詩等候在拘留所大門前,兩人坐在車上臉色都十分難看和憔悴,因為親子鑒定的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