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不哭!”
蘇善棋心疼地抱著痛哭流涕的妹妹,安慰:“就算你沒找到小君也沒關(guān)系,大家都在找他,他很快就能回來?!?/p>
聽到這話,蘇善詩猛地一把將蘇善棋推開:“你為什么覺得我是去找蘇君了?”
蘇善棋一陣錯愕,疑惑道:“你向來不愛出門,難道這次出去不是去找小君嗎?”
“蘇君只是離家出走還有六妹陪著,他們已經(jīng)成年而且不缺錢,你們還都去找他,可為什么沒人去找小臣?”
蘇善詩擦了一把眼淚,咬牙質(zhì)問:“小臣與我們斷絕關(guān)系,身上沒多少錢還被爸打傷了腦袋,難道我們不應(yīng)該更擔(dān)心他嗎?”
“你這是怎么了?”
蘇善棋滿臉不解地看著一反常態(tài)的蘇善詩:“小君可是我們的弟弟,他……”
“小臣也是我們弟弟,而且他還是與我們血脈相連的親弟弟。”
蘇善詩激動地打斷蘇善棋:“明明小臣那邊的情況更糟糕,可為什么你們所有人都只關(guān)心蘇君而沒人在意小臣?”
“你說話怎么變得如此流利了?”
蘇善棋驚疑的打量蘇善詩,知道不能刺激這個妹妹,盡量溫和地安慰:“沒有人不在意蘇臣,我們只是想先把小君找回來,然后在處理蘇臣的事情?!?/p>
“呵呵,我是自閉,不善言辭,可我不是傻子?!?/p>
蘇善詩慘然一笑:“小臣說得對,他在這個家里一直遭受不公和區(qū)別對待,他是真的很委屈很痛苦?!?/p>
“你去見蘇臣了!”
聽到這話,蘇善棋臉色有些難看,她沒想到蘇善詩這樣的病人會為了蘇臣走出家門,更沒想到蘇善詩見過蘇臣之后會變得如此反常。
“小五,雖然我不知道蘇臣和你說了什么,但你千萬不要相信那種品行卑劣的家伙?!?/p>
“爸爸千辛萬苦將他找回來,給他蘇家少爺?shù)纳矸?,給他錢花,我們沒有對不起他的地方?!?/p>
蘇善棋伸手按住蘇善詩的肩膀:“就算他與我們有血緣關(guān)系,可他終究是在外面長大,沒有教養(yǎng)的市儈之徒,你涉世不深,很容易被他哄騙?!?/p>
“他已經(jīng)不要我們了,根本就沒必要騙我。”
蘇善詩激動地抓著蘇善棋的手,走向樓梯下面蘇臣之前住的房間。
“你弄疼我了?!?/p>
不知道蘇善詩要干什么,蘇善棋十分抗拒地提醒。
蘇善詩拉著蘇善棋推門進(jìn)入蘇臣的房間,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空間狹小連窗戶都沒有的簡陋房間。
“為什么蘇臣在家里的房間是個連傭人房都不如的儲物間?”
蘇善詩被房間中的景象驚到了,她與世隔絕沒怎么與蘇臣交流過,根本不知道蘇臣住的地方會如此簡陋。
蘇善棋也有些發(fā)懵,因為她也從來沒了解過蘇臣房間的具體情況,還以為父母給蘇臣安排的房間就算不如他們也應(yīng)該差不多。
“小臣才是蘇家的真少爺,可為什么他的房間連傭人都不如?”
看著房間中的一切,蘇善詩無比心酸:“小臣回到蘇家后,爸爸只給了他十萬塊作為大學(xué)四年的費用,可小君每個月就有二十萬的生活費還不算你們給他的零花錢。”
“你們經(jīng)常給小君準(zhǔn)備禮物卻從來沒給小臣買過禮物,甚至連他過生日都沒人記得。”
“小臣離開時只背了一個不大的包,而那就已經(jīng)是他在蘇家的一切了?!?/p>
“你們沒有對不起他,可是我對不起他??!”
說到這里,蘇善詩看到桌子上那張已經(jīng)沒有蘇臣的全家福,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他給我捐過骨髓,救過我的命,而我……我現(xiàn)在愿意將我的一切都給他,可他不要,他也不要我這個姐姐了?!?/p>
蘇善棋沒有第一時候照顧蘇善詩,因為她還沒從房間的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
她和幾個姐妹一直認(rèn)為蘇臣是沖著蘇家的錢和富裕生活才回來的。
可如今看到蘇臣在蘇家過得如此凄涼,讓她的一些認(rèn)知被顛覆了。
“不對,不對!”
蘇善棋用力搖頭,嘀咕道:“就算他受了委屈,可也改變不了他品行卑劣的事實,起碼他偷看我洗澡的事情是真的?!?/p>
蘇善詩猛地起身,死死地盯著蘇善棋:“你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小臣偷看你洗澡了?”
看著有些瘋癲的蘇善詩,蘇善棋不自覺地摸了摸右胸:“蘇臣知道我這里有個疤痕,我能肯定沒人知道這件事,連你們和爸媽都不知道,蘇臣卻知道?!?/p>
“再加上小君說看到蘇臣曾經(jīng)在我浴室外鬼鬼祟祟,已經(jīng)可以證明蘇臣偷窺我了?!?/p>
“說到底,你根本沒有證據(jù)能證明小臣偷窺,你只是聽信了蘇君的片面之詞?!?/p>
蘇善詩眉頭緊鎖地分析:“你的浴室在房間里,我不信小臣敢上樓進(jìn)入你房間去偷窺?!?/p>
“我也不信以蘇君對你的關(guān)心程度,他看到小臣進(jìn)入你房間偷窺會無動于衷,那他為什么當(dāng)時沒有阻止或者發(fā)出警示?”
蘇善棋頓時腦袋一大,關(guān)于胸上的傷疤乃是她這輩子都不愿意被人提起的逆鱗和屈辱,以至于被蘇臣提起時她當(dāng)場就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
再加上蘇君的話,蘇善棋也堅信蘇臣偷看過她洗澡,起碼也偷窺過她的身體,為此她還打了蘇臣兩巴掌。
“果然,又和小臣說的一樣,就憑蘇君一句話,你就能認(rèn)定小臣偷看你洗澡?!?/p>
蘇善詩悲戚的搖頭:“我都不敢想象小臣這幾年究竟被冤枉過多少次了?!?/p>
“不是這樣,事情鬧起來后,我給過蘇臣機會?!?/p>
蘇善棋連忙解釋:“我當(dāng)著大家的面問過蘇臣怎么會知道我身上有傷疤,可他只是不承認(rèn)小君的指控卻說不出具體原因,這擺明了就是做賊心虛,難不成還能是小君在說謊?”
“就不能是蘇君在說謊嗎?”
蘇善詩小聲嘀咕,她與蘇君的交流不多還真就不知道蘇君會不會說謊。
“小君當(dāng)然不會說謊,起碼不會和家人說謊?!?/p>
蘇善棋篤定地回應(yīng):“我們那么寵愛小君,蘇臣對他沒有任何威脅,他有什么理由去誣陷蘇臣?”
“小臣不會騙我,我一定有辦法能證明蘇君會說謊?!?/p>
就在蘇善棋以為蘇善詩情緒已經(jīng)平復(fù)時,蘇善詩突然轉(zhuǎn)身跑了出去,頭也不回的大聲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