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后。
醒來的軟軟依舊心情不佳,不過也難怪,任憑誰被冷不丁潑上一頭臟水,心情都不可能好得了。
“行了,就這點事而已,何必敗壞心情呢?要是咱倆互換一下的話,你再看我曾經(jīng)遭遇過的無端指責,就會發(fā)現(xiàn)你這根本不叫事兒。”
柳塵坐在她身邊安撫道。
一聽這話,軟軟以為柳塵不打算管她,于是有些悶悶不樂的低頭說道:“所以王爺是想勸臣妾息事寧人嗎?但是王爺有沒有想過,臣妾也許并非大度之人?”
柳塵不由失笑出聲,正想說點什么,不料龍女正好發(fā)來消息。
簡單看了一眼之后,隨即抓起軟軟的手腕,說道:“走吧,跟我出去一趟?!?/p>
軟軟雖然郁悶,但還是聽話的跟他一起離開了住處。
只不過讓她疑惑的是,柳塵卻并不是帶她去找不忠者,反而徑直出了學(xué)府。
然后在路邊攔了輛車,便直奔江南學(xué)府的所在地,江寧府城而去。
“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下了車,軟軟一臉疑惑的問道。
柳塵卻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帶她來到了江寧府衙。
“兩位止步!”門口衙役見有人靠近,于是立刻攔了上來,“今日府衙有重要公干,閑雜人等不得靠近?!?/p>
柳塵聞言,拿出腰牌遞給對方,“本王知道,因為就是本王要臨時征用府衙,所以你們府尹才要戒嚴衙門的?!?/p>
衙役看完腰牌立馬驚了一下,接著確認無誤之后,趕忙跪地拜見:“小的拜見王爺,萬歲萬萬歲!”
“免禮平身。”柳塵收回腰牌,便徑直走進了府衙。
到了正堂。
此時兩班衙役分列左右,在堂上來回踱步的府尹,也時不時的朝正門望去。
直到看見柳塵大踏步走來,隨即整理朝服快步迎上:“微臣拜見王爺,萬歲萬萬歲!”
“免禮平身?!绷鴫m擺手,接著徑直走上正堂。
而軟軟也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后。
待坐定之后,柳塵隨即朝府尹問道:“讓你抓的人,你都抓來了嗎?”
府尹趕忙答道:“回稟王爺,全都在府衙大牢關(guān)著呢?!?/p>
柳塵聽后也不啰嗦,“帶上來。”
“是!”府尹朝衙役一招手,“提人過來!”
衙役領(lǐng)命離去。
不多久,八名男子被帶上堂來。
而就在府尹正準備喝令他們跪下的時候,柳塵卻直接擺了擺手,并朝八人問道:“知道為什么抓你們來嗎?”
八人面面相覷。
“不知道啊,我在家中睡的好好的,突然就被衙役抓來了。”
“我也是,我在家里吃早飯,然后一幫衙役砸開我家房門,沖進來就把我抓了。”
“是啊,我也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就被你們莫名其妙的抓來了?!?/p>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嚷嚷道。
柳塵表情平淡的盯著他們看了一陣,直到把他們看的心虛不已,這才抓起簽筒里的籌子,隨手丟了下去,“左右衙役,幫他們恢復(fù)一下記憶。”
衙役聽后,立馬手持水火棍走上前。
接著就是一頓板子!
“哎喲!疼死我了!大人饒命啊,草民實在不知犯了哪條王法!”
“大人饒了我吧!草民冤枉?。 ?/p>
一時間,喊冤聲,慘叫聲此起彼伏。
當然也有硬氣點的,“大人!你濫用私刑!我要告你!”
“大人,你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人,我們不服!我們要上告朝廷!”
“新宋是講法的地方!你問都不問就打人,你等著朝廷罷你的官吧!”
聽著這些聲音,柳塵冷笑一聲,“我看是打的不疼吧,換夾棍?!?/p>
說完,就是一根籌子扔了下去。
衙役也不啰嗦,立馬將水火棍擺到一旁,換上了一套套夾棍。
刑具一換,立馬有人扛不住了,大喊道:“我招,我招了?!?/p>
“我也招,我也招!”
“大人饒命,我也招了!”
聽到他們這么說,柳塵也隨之抬了抬手。
衙役見狀,立刻收起刑具走到一旁。
柳塵漠然問道:“說吧,錯哪兒了?”
其中一人立馬說道:“大人想要栽贓我們罪名,我們也認了,只求大人別再用刑了?!?/p>
柳塵眉頭微皺,“看來你們是要跟我玩下去了,好,既然你們要玩,那我就陪你們玩。”
言罷,便朝旁邊的衙役命令道:“起薪設(shè)鼎?!?/p>
“是!”衙役應(yīng)道。
之后,就見四個衙役很快抬了一口大鼎走到了正堂外,同時還有幾個衙役抱來了一大堆的木炭,和鼓風設(shè)備。
炭火點燃,鼓風加氧,不多時,大鼎里的油便沸騰了起來!
柳塵見火候差不多了,于是隨便指了一人,問道:“知罪嗎?”
那人眼神游移不定,顯然做賊心虛,但還是抱著僥幸心理,說道:“這里大人最大,想要栽贓的話,我們也沒辦法,也無需說什么知不知罪,大人判就是了?!?/p>
柳塵掃了他一眼,接著淡淡說道:“烹了。”
那人臉上一驚,正要說話,不料衙役直接將他抬起朝大鼎走去。
“你……你們要干什么!你們想草菅人命嗎!你們……啊!”
那人掙扎嘶喊,不過沒等他把話說完,整個人就被直接丟入了沸騰的鼎中,凄厲的慘叫聲也跟著響了起來。
柳塵連看都不看一眼,接著又朝另一人問道:“知罪嗎?”
被問之人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地,“大人,你……你這是草菅人命,朝廷……”
“烹了?!绷鴫m再次說道。
“不!我,我招!我知道錯在哪了!我招了!我……”
柳塵一擺手,“我給過機會了,烹了?!?/p>
隨著第二人被投入沸騰的鼎中,其余人也不敢繃著了,都不需要柳塵開口審問,一個個就跪地哭喊道:
“草民知錯!草民在幾天前受人指使,誣陷江南學(xué)府裴導(dǎo)師豢養(yǎng)男寵?!?/p>
“草民也知錯了!有人給錢,叫草民裝成江南學(xué)府裴導(dǎo)師的男寵,在網(wǎng)上接受采訪。”
“是,是是有這么回事,有人花了錢,說要讓裴導(dǎo)師身敗名裂!”
聽完他們的招供,一旁的軟軟在氣憤之余,心里也不禁一陣感動,本以為柳塵不愿為她做主,才“勸”她“大事化小”的。
不曾想是自己會錯了意,還使小性子鬧起了別扭,現(xiàn)在想想,當真是冤枉他了。
而柳塵這時也跟著問道:“誰指使的?”
剩余六人對視一陣,最后同時說出一個名字:“是江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