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的兩天時間里,朝廷派來的武裝,很快平定了商會和漕運的人,同時以最快的速度從別的地方調(diào)人過來填補了空缺,使得運河再次順利通航。
這也不得不承認,無論是商會會長還是船老大,都明顯太過于自負,有些坐井觀天了,總以為自己人多,就可以為所欲為。
一旦停擺,整個潁州段的運河就會立刻陷入混亂,連朝廷都不得不對他們有所顧慮。
但沒想到,前后才短短兩天,空缺就被填上了!
當(dāng)然這也難怪,要知道建朝以來,新宋子民最擅長的就是遷徙和開拓,這點人的空缺,自然不在話下。
而柳塵也得以重新登上客船,繼續(xù)北上汴梁。
回到柳家莊以后。
全家妻妾一個不落的圍在柳塵身邊,這讓他不禁有些無奈的說道:“我真的沒什么事,倒是你們,像守靈一樣,反而還挺嚇人的?!?/p>
“會不會說話!”坐在柳塵身邊的嬋兒,沒好氣的教訓(xùn)道。
“咳咳……”柳塵苦笑道:“主要是你們這樣圍著,我真休息不好?!?/p>
嬋兒白了她一眼,“你還會怕被我們圍著?你是因為看得到吃不到著急才對吧?!?/p>
李師師這時候也跟著調(diào)侃道:“就是,每次糟蹋我們的時候,都是多多益善,恨不得姐妹們都躺一起讓你采摘才好,怎么現(xiàn)在吃不到了,又嫌我們耽誤你了?”
易安也笑著說道:“我們都是擔(dān)心你,才來陪著你的,你可別不識好歹?!?/p>
被她們?nèi)齻€一擠兌,柳塵立刻將求助的目光轉(zhuǎn)向福金。
后者正欲開口,不料就被嬋兒她們仨用目光嚇了回去,并立刻擺手解釋道:“你們別這樣看我,天地良心,我站你們仨的,我也覺得是夫君不像話了?!?/p>
柳塵嘴一抿,“不用說,如心如意肯定也跟你們一個鼻孔出氣了。”
“我是易安姐姐那頭的?!比缧男Φ?。
“我是師師姐那頭的?!比缫馍斐鍪直酃粗鴰煄煹南慵?,說道。
說完,幾人的目光就轉(zhuǎn)向了阿達蘭蒂。
之所以是她,原因很簡單,柳塵白手起家那會兒,她們七個是原配,雖然后來又添了嬪妃,但她們七個的地位還是非常高的。
“看我干什么?我是嬋兒姐姐那頭的?!卑⑦_蘭蒂立刻表明起了立場。
柳塵將臉一拉,但很快又忍不住對著福金說道:“瞧見沒,她們六個成雙成對的,只有你孤零零,沒人疼沒人要的。”
“就這樣的幾個人,你還跟她們好什么好,乖,咱不跟壞孩子一起玩,你還是繼續(xù)聽我的話吧?!?/p>
趙福金抿嘴一笑,“你不用挑撥離間,沒用的,準(zhǔn)確來說,我也是嬋兒那頭的。”
嬋兒聽后,立馬一左一右抱著阿達蘭蒂和趙福金,并朝柳塵得意一笑,“失算了吧,我可是左擁右抱來的?!?/p>
話音一落,不等柳塵看向眾嬪妃,就見她們已經(jīng)各自排好了隊。
仔細一瞧,正好四個陣營。
一個是嬋兒身邊的,也是人數(shù)最多的。
另外就是師師、易安和天后了。
天后有“陣營”并不奇怪,青鸞她們都是跟天后一個地方過來的,所以自然很容易站到一起。
“我的天后好娘子,你該不會也背叛寡人吧!”柳塵眼光大亮的看著天后,說道。
“什么好娘子,跟你又不是很熟,你可別亂攀關(guān)系啊?!碧旌篦烀家惶?,很不客氣的說道。
“好好好,你們這么玩是嗎?你們等我休養(yǎng)好了,咱再一起算總賬?!绷鴫m咬著牙說道。
之后就因為疲憊而沉沉的睡了過去。
“咱這樣做,會不會真的有點太過了???”阿達蘭蒂小心的問道。
嬋兒抿嘴一笑,“就是要讓他著急才行,不然的話,照他的性格,咱們越讓著他,他就越是會得寸進尺?!?/p>
“沒錯,把他惹急了,為了報復(fù)咱們,才會想著快點好起來,這樣才能安心休養(yǎng),不然以他閑不住的樣子,身子短時間肯定是別想好了?!?/p>
易安也在旁邊笑著說道。
阿達蘭蒂聽完,瞬間明白了姐妹們的想法,也不再提讓著柳塵的事了。
嬋兒朝她微微一笑,接著有十分心疼的看了眼熟睡的柳塵,這才轉(zhuǎn)頭朝嬪妃后面的幾個少女看了過去。
“你們幾個,都是皇子們進貢上來伺候夫君的,不過當(dāng)下夫君龍體欠安,怕是要耽誤一段時間,才能寵幸你們了,你們可別有什么意見?!眿葍郝渎浯蠓降恼f道。
幾個少女連忙擺手,“娘娘言重了,我等能侍奉陛下,已是百世修來的福分,哪怕不能被陛下寵幸,只要能伺候左右,時常見到陛下,便心滿意足了?!?/p>
“嗯,那就好,看得出來,你們都是很懂事的丫頭?!眿葍簼M意的點了點頭,“倒是便宜咱們家的夫君了?!?/p>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們能到這里,也不必太過拘謹,因為以后這里也會是你們的家了?!?/p>
“當(dāng)然,在這之前,我還要最后再問你們一次,你們確定自己都是自愿的嗎?如果有被幾位皇子強迫前來侍奉夫君的,可以盡管說出來?!?/p>
“你們放心好了,不管是哪位皇子,都不用害怕得罪。”
幾個少女互相對視一眼,接著紛紛表示沒有強迫。
只有其中一個,似有猶豫。
善于察言觀色的趙福金,率先瞧出了她的異樣,于是朝她單獨問道:“我記得你叫云書雪吧,你有什么話想說嗎?”
“沒……沒有。”云書雪顯得很是拘謹,連忙擺手回答道。
嬋兒也瞧出了問題,于是表情嚴(yán)肅的說道:“不,你肯定有事,放心說出來吧,如果真是皇子做得不對,我們絕不包庇?!?/p>
“只要你有道理,甚至可以把他們?nèi)魏我粋€,綁到你面前任你處置,而且你也不必擔(dān)心被報復(fù)?!?/p>
書雪一聽,也是撐不下去了,直接跪在地上哭泣道:“臣妾萬死,臣妾……臣妾原是來害陛下的。”
“怎么回事?”嬋兒黛眉微皺。
書雪答道:“臣妾原是靜江府人士,后隨族人西遷,至大食府成了當(dāng)?shù)氐拈_拓者?!?/p>
“前幾月,家中突然迎來兩名不速之客,以利益誘使我父母遵照他們的意思辦事?!?/p>
“而臣妾就是奉了父母之命,才參與的選妃,可臣妾又實在不忍戕害陛下,故而方才左右為難?!?/p>
“如今娘娘追問,臣妾也只好領(lǐng)了罪責(zé),先全了對陛下的忠義,再到來世做牛做馬,去還父母恩情。”
說完,就一副準(zhǔn)備赴死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