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白昕猜想那樣,在發(fā)現(xiàn)玻璃罩沒辦法確保安全之后,十分惜命的所謂仙師,直接選擇轉(zhuǎn)移臥房。
但也因為受到驚嚇太大,所以整夜都沒再睡覺,這也讓柳塵沒了繼續(xù)下手的機會,無奈只能暫撤。
到了次日清晨,敲鐘的聲音沒有響起,想也知道,昨晚差點被蒸熟,那仙師哪還有心思裝神弄鬼,多半是想更保險的辦法去了。
“這樣下去,他為了更保險,會不會把最珍貴的寶石轉(zhuǎn)移到別的地方?。俊卑钻咳滩蛔〔聹y道。
也難怪她會這么想,畢竟她現(xiàn)在還不清楚寶石的恐怖之處。
“正常情況下應(yīng)該不會,昨晚如果不是有寶石在,那他恐怕早被蒸熟了,為了保命,他就更加離不開它了?!绷鴫m笑著說道。
“區(qū)區(qū)一顆寶石,竟可以用來保命嗎?”白昕略顯詫異的問道。
柳塵點了點頭,“差不多吧,據(jù)我所知,只要對其許下愿望,它就能幫你實現(xiàn)?!?/p>
“不過這中間是有個過程的,隨著使用次數(shù)的增加,可以實現(xiàn)的愿望也會越來越大。”
“其實那些所謂的天譴,就正是許愿的結(jié)果?!?/p>
白昕聽的似懂非懂,“難道陛下也有想要實現(xiàn)的愿望,所以才要尋找寶石嗎?”
柳塵笑著說道:“我找它不是因為想實現(xiàn)愿望,因為這東西是個雙刃劍?!?/p>
“如果小打小鬧的許點愿望那還沒什么問題,但隨著使用次數(shù)增加,以及愿望越來越大,這東西就會變得極不穩(wěn)定,繼而引發(fā)自爆?!?/p>
“到那時,你所知所遇,皆會變成一場空,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會頃刻間蕩然無存。”
白昕恍然,“難怪陛下會緊張此物,那確實該妥善將其收納才是了,可話又說回來,為什么咱們不能強行奪取呢?”
柳塵答道:“強行奪取不是不可以,但萬一讓使用者狗急跳墻,強行許下較大愿望的話,就會直接加速自爆?!?/p>
白昕則繼續(xù)問道:“那如果把實話告訴對方呢?”
柳塵卻搖頭說道:“別傻了,對于一個突然擁有‘神力’的人而言,你覺得對方會輕易放棄嗎?”
“更不用說對方過去還是個貪婪的小癟三了。”
“甚至還很有可能,反過來以玉石俱焚做為要挾,逼迫咱們答應(yīng)讓他持有寶石,到那時候,咱們怎么辦?”
白昕沉默,因為柳塵擔(dān)心的不無道理,而且?guī)缀蹩梢园俜职俅_定,在得到寶石給予的莫大好處之后,對方也絕不可能輕易放棄。
就這樣時間又到了晚上。
在沒有弄好新的防護之前,仙師只能讓一眾信徒,圍成一個圈子,將他護在中間,用人眼來監(jiān)督四周。
當(dāng)然了,仙師本也是多疑之人,況且貪婪的本性也讓他沒辦法相信任何人,所以在信徒圍城的圈子里,還特意弄了一個精鋼打造的鐵籠。
鑰匙同樣由仙師持有,并且鐵籠也只能從內(nèi)部打開。
做為臨時的防護,按正常來講,是絕對沒問題的。
奈何柳塵使用的,乃是悄無聲息的微型無人機,所以任憑周圍守衛(wèi)再多,也根本防不住。
幾乎毫無懸念的,無人機便趁著仙師熟睡之際,直接利用機械爪,順著天花板快速爬到床榻正上方,然后以掉落的方式,摔在柔軟的床鋪上。
這樣就避免了翅膀的震動聲,引起守衛(wèi)的警覺。
之后,順著棉被爬到仙師的胸口位置,使用微型焊槍,以最快的速度,將鑲嵌在玉牌上的寶石拆下,然后裝入無人機腹艙。
繼而跳下床鋪,順著鐵欄桿爬到最上方,一個蓄力跳躍,迅速抓上天花板,繼而逃離臥房。
到了外面,展開翅膀短暫飛行過后,便順利返回了蜂巢。
柳塵迫不及待的打開微型無人機的機艙,寶石赫然在內(nèi)。
然而當(dāng)他把寶石拿到手中的時候,眉頭卻立馬皺了起來。
“怎么了?”白昕面露疑惑。
“是假的?!绷鴫m表情有些難看,“按照常理來講,經(jīng)過昨晚的事以后,為了保護自己,他應(yīng)該不可能讓真寶石離開自己才對。”
“奇怪了,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白昕則說道:“眼下還是盡快把假寶石送回去才是,以免打草驚蛇?!?/p>
柳塵聽后嘆了口氣,沒辦法,此刻也只能這樣了。
于是就又反向操作了一次剛才的步驟。
看著愁眉不展的柳塵,白昕好幾次欲言又止。
柳塵見狀,不由問道:“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白昕糾結(jié)了片刻,“正常來講,確實不該是假的,除非……除非是有內(nèi)奸走漏了風(fēng)聲?!?/p>
“而此事只有臣妾知道,所以臣妾嫌疑最大,但臣妾對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鑒,絕對不會……”
柳塵忽然擺手打斷,“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白昕面露猶豫,“可是陛下……”
“行了。”柳塵再次打斷,并皺眉說道:“朕告訴你,你是朕的寵妃,朕不會懷疑你,也沒人可以懷疑你,就連你自己,都不能隨意誹謗自己。”
“你要再這樣啰嗦,朕就真的不高興了?!?/p>
白昕聽后趕忙跪拜,“臣妾知錯,望陛下恕罪。”
看著跪在腳邊的白昕,柳塵嘆了口氣,“算了,愛妃起來吧,有那閑心,倒不如幫朕想想究竟哪出了問題?!?/p>
白昕乖乖起身,接著認真思索片刻,“可以肯定,至少昨晚之前,寶石都是真的,畢竟臣妾與陛下也親眼看到他許愿滅了火情?!?/p>
“所以,最有可能出問題的時間,就只有今天白天了,興許是遇到了什么事,讓他不得不將寶石藏了起來。”
柳塵十分中肯的點了點頭,接著伸手將她攬到身邊,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愛妃分析的很有道理,繼續(xù)?!?/p>
“嗯。”白昕順從的依靠在柳塵懷里,然后繼續(xù)說道:“他做為仙師,自認為手段通神,普通的事應(yīng)該嚇不住他?!?/p>
“就連我父親,身為本地最高級別的官吏,他都可以不放在眼里,更不用說別的了?!?/p>
“那么唯一有可能嚇住他的,就只有陛下你了?!?/p>
“我?”柳塵思索了一陣,“你是說,咱們的身份暴露了?”
白昕搖了搖頭,“斷不可能,除非臣妾告密?!?/p>
柳塵聽后,當(dāng)即在她的小屁股上賞了一巴掌,以提醒她不準污蔑誹謗她自己。
“嘶!”白昕吃痛,心里卻始終甜甜的。
但同時也仿佛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說道:“對了!是圣旨!”
“圣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