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問題解決以后,就可以繼續(xù)安心授課了。
但沒想到,當(dāng)天夜里,柳塵就又接到消息,說長子柳禎不見了。
一聽這話,柳塵二話不說就直接叫來了無雙和天嬌,結(jié)果看她倆一臉茫然無辜的樣子,才意識到問題嚴(yán)重了。
于是立刻把負(fù)責(zé)幼塾的娘子軍給找了過來。
“到底怎么回事?”柳塵臉色嚴(yán)肅的看著面前的娘子軍,問道。
“傍晚奴婢和小憐一起送大公子回來,途中奴婢腹痛難忍,就先把大公子交給了小憐看護(hù),可沒想到,回來的時候,小憐和大公子就全都不見了,奴婢該死!”
娘子軍雙眼紅腫,哭的泣不成聲,顯然也是十分自責(zé)。
“后來呢?有留下什么線索嗎?”柳塵皺眉問道。
“當(dāng)時只找到了小憐和大公子的工蜂腕表,奴婢已呈交給了蘇教頭,目前蘇教頭已經(jīng)派人戒嚴(yán)了整個開封府。”
娘子軍難過的說道。
柳塵聽后,身子不由搖晃了一下,他知道大兒子這是被挾持了,而且還是被自己的娘子軍給挾持了。
至于丟下工蜂腕表的目的,主要是為了避免被追蹤。
而且最嚴(yán)重的是,娘子軍對天眼和柳家莊的手段也相當(dāng)了解,反偵察能力自然不是一般可比,如果真躲著,想找到的話也絕非易事。
但柳塵不明白,她為什么要挾持柳禎!
與此同時,蘇十娘也急匆匆的走了進(jìn)來。
柳塵見狀,立馬問道:“有什么新消息嗎?”
蘇十娘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核實了當(dāng)時的情況,小憐曾駕車向西,很快就擺脫沿路的監(jiān)控消失不見了?!?/p>
說到這里,接著又怒其不爭的看了眼身邊的娘子軍,補充道:“同時,我們也在她的身體里檢測到了藥物成分,她是被下藥才會腹痛難忍的?!?/p>
如果之前只是懷疑,那么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可以肯定,這就是一場處心積慮的挾持了。
“蘇教頭,你不用替我開脫了,此罪皆怨奴婢,是奴婢的失職,奴婢愿意受死!”
娘子軍一臉決絕的說道。
柳塵緊閉雙眼沉思了片刻,接著朝娘子軍說道:“你先回住處,隨時聽詔,沒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柳家莊,順便再仔細(xì)想想,之前是否還有什么異狀?”
“或者那小憐有沒有事先跟你說過什么,記住,事無巨細(xì)?!?/p>
“是……”娘子軍黯然說道。
等她離開后,蘇十娘也直挺挺的跪了下去,接著滿心自責(zé)的說道:“此事出自娘子軍,是我等之恥,臣妾做為總教頭,有主要責(zé)任,還請夫君賜死臣妾。”
“你就別說這種話了,我得先去福金那兒看看?!绷鴫m起身說道。
“我跟你……”
“你不用去,你先去后院,傳我的令,告訴她們誰也不準(zhǔn)亂來,不要亂上加亂。”柳塵擺手說道。
“是?!碧K十娘低頭應(yīng)道。
之后,柳塵便獨自去了女皇的住處。
到了地方,女皇此刻正面色冷峻的坐在桌邊的錦榻上,柳禎是她和柳塵的兒子,也是長子,要說她不著急,那絕對是假的。
但做為乾綱獨斷的女皇,也知道這時候她是最不能亂的。
“怎么樣?有消息了嗎?”一看到柳塵進(jìn)來,女皇立刻起身問道。
“……”柳塵伸手輕輕抱住她,“放心吧,有我在,一定不會讓禎兒出事的。”
女皇明白,這是還沒消息,但還是強打精神對著柳塵安慰道:“知道了,你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我相信你?!?/p>
面對強忍難過還反過來安慰他的女皇,柳塵也不禁感到一陣心疼。
說完,兩人相繼坐下,之后就聽柳塵繼續(xù)說道:“我仔細(xì)想了想,既然是挾持,而不是當(dāng)場謀害,那就必定是有所求,既然有所求,就表示禎兒短時間不會有事?!?/p>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但我就是不明白,那小憐究竟圖個什么?”女皇很是不理解。
確實,做為娘子軍,又是柳王府的貼身侍俾,想要什么東西,只要不違背道德,可以說全都唾手可得,為什么還要做這種蠢事呢?
“也是我有欠考慮了,為了能早點培養(yǎng)出能夠駕馭南天門的人,就把忠誠最高的大部分娘子軍和智能體調(diào)去了柳王學(xué)府,結(jié)果沒想到竟然會變成這樣。”
柳塵滿是自責(zé)的說道。
女皇聽后,強打精神的安慰道:“這也不能怪你,只能說人心難測。”
“不過話說回來,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沒被選中入學(xué),所以才心生報復(fù)?”
“不?!绷鴫m十分篤定的搖了搖頭,“娘子軍本身對柳家莊的忠誠都很高,斷然不會因為這種事心生報復(fù)?!?/p>
娘子軍忠誠最低的都有八十五,那是能把命交給柳塵的,就算嫉妒,也絕對不可能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柳塵仔細(xì)分析道:“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她還忠于別人,而且她對那人的忠誠,甚至要遠(yuǎn)高于柳家莊?!?/p>
“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應(yīng)該有三種可能,一是父母孝義,二是男女之情,三是有人故意安插她到這兒來的?!?/p>
女皇聽后,不禁說道:“第三種可能應(yīng)該不大,我問過丫鬟,小憐是當(dāng)初最早一批加入柳家莊的?!?/p>
“那時候她的年齡也不大,而且當(dāng)時咱們柳家莊一窮二白,誰會把一個能隱忍十多年的人,安插在這毫無意義的地方呢?”
是啊,把一個年齡不大的小丫頭,培養(yǎng)的如此能隱忍,那難度絕對不是一般的高。
誰會傻到把花費大量心血培養(yǎng)的頂尖奸細(xì),送到一個小莊子里呢?
思及此。
柳塵隨即傳詔丫鬟進(jìn)來,并吩咐道:“立刻去調(diào)查小憐的通訊情況,以及來往之人,有消息立刻來報?!?/p>
“蘇教頭已經(jīng)交代去辦了,應(yīng)該很快就能整理出來?!毖诀呲s忙應(yīng)道。
“嗯。”柳塵點了點頭。
丫鬟退下后,女皇這時卻緩緩起身,一副要外出的樣子。
“你去哪兒?”柳塵問道。
“我去找嬋兒跟十娘她們。”女皇答道。
柳塵心頭一緊,以為女皇要找她倆的麻煩,畢竟娘子軍是嬋兒創(chuàng)建的,而負(fù)責(zé)管理的則是蘇十娘。
“娘子,你……”柳塵本想勸說幾句,但轉(zhuǎn)念一想,這事兒也不能總躲著,于是起身說道:“我跟你一起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女皇拒絕了柳塵的提議。
“可是……”
“都說不用了,你還是把精力放在尋找禎兒身上吧,別的事,你就別管了。”女皇堅持說道。
柳塵聽后,無奈只得作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