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花臂,是他們頭兒的小舅子。
就算真的處罰,那也是從輕發(fā)落,他也很無奈啊。
他攔著小姑娘,是怕她吃虧。
“您沒聽見是他先嘴賤的嗎?”
馮恬雖然體型較小,但力氣大啊,她蹦跶起來,那警察差點攔不住。
警察苦著臉看向沈鹿他們:“你們一起的,倒是攔一攔,俗話說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你們……”
警察叔叔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但對沈鹿他們是真心提點。
“警察蜀黍,不是我們要跟他們過不去,實在是他們欺人太甚?!?/p>
“對人家姐姐動手動腳就不說了,還說讓我們?nèi)ゴ蚵牬蚵牐浇鼛讞l街,都得叫他爹!”
“我尋思著多大的官兒啊,派出所都不敢秉公處理了?”
“實在不行,我們就往上告,這種在幾條街稱王稱霸的人,肯定犯的不止一件事兒?!?/p>
“到時候如果能查出來,也是為周圍的居民們除害了?!?/p>
沈鹿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一點也不小。
大花臂一聽,冷笑:“小丫頭片子人不大,心倒是挺大。”
“還為民除害,你以為你是誰???”
“你們打了我,今天都別想走出這派出所?!?/p>
大花臂趾高氣昂,只是說話的時候動作太大,扯到了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
他又看向警察:“老王,我都傷成這樣了,我姐夫怎么還不來?”
“他對得起我姐嗎?”
“我可是家里的獨苗了!”
這話,在他姐夫這里絕對是百試百靈。
誰讓他姐是為了救他姐夫死的呢?
家里就留下個外甥和他,他姐夫這些年對他一直很好。
不然,大花臂也不會養(yǎng)成現(xiàn)在這個性子。
“你別急,你姐夫今天去開會了,還在回來的路上呢。”
“不過……”老王想說,就算你姐夫回來,今天這事兒也不能全判人家的問題。
這小子問題還更大一點,你去欺負(fù)人家女孩子,人家不打你才怪。
而且,這旁邊的四個,好像是見義勇為的。
頭兒的小舅子這邊四五個大男人,打不過人家兩個小姑娘,真的有夠丟臉的。
大花臂還委屈呢,以前就算有人和他作對,也是被他收拾的份兒。
誰知道今天會碰到硬茬子。
和那小妞同行的臭小子會點三腳貓的功夫也就罷了,旁邊桌上竟然還跳出來兩個見義勇為的小丫頭片子。
兩人體型上不占優(yōu)勢,卻一個比一個能打。
特別是那個小矮子,打起人來生疼。
拳拳到肉的那種。
還有那個漂亮的,下手也忒狠了些。
馮恬:“……”你才是小矮子,你們?nèi)叶际切“樱?/p>
大花臂嚷嚷著要讓沈鹿他們付出代價,實際上派出所民警還真不敢把人怎么樣。
因為沈鹿他們一來,態(tài)度就十分明確,愿意賠錢,但他們不認(rèn)為自己有錯。
實在不行,就請律師。
老王知道,大花臂這幾人是遇到硬茬子了。
他也只能叫所長回來處理。
誰知道所長是回來了,但前后跟著他一起進(jìn)來的,還有兩位男性。
一看就是人中龍鳳,`不是光有錢就能養(yǎng)出來那種。
老王瞥了大花臂一眼,很想告訴他,等下只管認(rèn)錯。
但他忍住了,不能說了。
大花臂這些年仗著所長這層關(guān)系,這幾年在附近名聲極差。
偏偏他們平時還不好說,誰讓所長除了維護(hù)他這個小舅子,在其他地方又非常好呢?
所以他們也是有口難言。
希望這次大花臂踢到鐵板,能讓所長理智一點。
可惜,大花臂此時還沒察覺到這次和以前不同。
看到所長就大咧咧喊:“姐夫,你終于來了?!?/p>
“你要是再不來,我就要被這幾個小娘皮打死了!”
所長臉色都變了:“強(qiáng)子,注意言辭!”
他已經(jīng)聽說這群打了強(qiáng)子的人的來歷了。
一個是遠(yuǎn)揚(yáng)集團(tuán)陸總的未婚妻,另一個被強(qiáng)子調(diào).戲的姑娘更不簡單。
外交部楚部長的侄女,這次來的是楚公子!
所長覺得自己何德何能,為了這個小舅子,一口氣得罪兩家。
他還想問自己這個小舅子何德何能,給他整這么大口鍋!
“姐夫,你該不會幫這些人,不幫我了吧?”
“我可是咱家的獨苗啊,您這樣做對得起我姐嗎?”
大花臂開始哭嚎,說他姐姐死得早,死得可憐,在世上唯一的弟弟都沒人管了。
以前他玩這招可以說是百試百靈。
可這次不管用了。
楚離和陸星野看所長的目光都有些一言難盡。
“石所,這是您的小舅子?”楚離一臉和氣,可不能忽略他話里的危機(jī)。
陸星野雖然沒說話,但他的目光帶著寒意。
“是,強(qiáng)子是我妻子那邊唯一的親人,所以……”
眼見二位周身的氣壓越來越低,石所不敢有任何偏袒:“雖然他是我的小舅子,但這件事是他不對!”
“陸總,楚少,請放心,我絕對不會偏袒強(qiáng)子!”
石所把小舅子當(dāng)半個兒子養(yǎng),看他鼻青臉腫,臉上還有血,其實很心疼。
但他更知道,這兩人親自來了,就不可能息事寧人。
所長立即讓人調(diào)大排檔的監(jiān)控。
若是換了以前,大排檔那邊的監(jiān)控應(yīng)該是壞了的。
可今晚那邊的監(jiān)控壞不了。
監(jiān)控里細(xì)節(jié)一目了然。
只要黎麥追究,大花臂必定得拘.留。
不過,拘.留對于大花臂這種人來說無所謂。
他最抗拒的是被姐夫壓著和這群人道歉。
那幾個小娘們兒也就罷了,還有兩個小白臉。
他憑什么道歉?
“我被人打成這樣,我憑什么道歉,該道歉的是他們!”
所長雖然心疼小舅子,但這次也沒敢依著他。
他一巴掌呼在小舅子臉上:“讓你道歉你就道歉!”
“你出息了,還知道調(diào)戲女同志了,你以為你是誰?”
“成天正事不干,和三朋四友鬼混,勞資明天就送你去南方打螺絲!”
所長這也是氣急了,更怕小舅子被報復(fù)。
不管是陸家還是楚家都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石所是真聰明,懂得怎么維護(hù)這個小舅子。
沈鹿他們把人打了一頓,沒什么解氣不解氣的。
她無所謂,只看黎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