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寧在家里的穿著向來隨意。
送走了林芳之和葉暉,她回去換了家居服。
沁心園的取暖與旁邊的高層小區(qū)走的一條線,是市政供暖,陸聿辰擔心祈寧怕冷又加了一道環(huán)形燃氣與電的供暖設(shè)備。
所以,沁心園的供暖極好,室內(nèi)溫暖如春。
如今,祈寧穿著毛毛拖鞋,白色的純棉黑色寬帶長裙,外邊搭了一件毛茸茸的小短開衫。
她俯身下來,沒穿內(nèi)衣的她自然一派好春光。
陸聿辰懶洋洋一笑,笑容很有幾分興味,他微微偏頭,又往后仰靠了點,他調(diào)整了一個最佳的觀賞坐姿。
“嗯?別動,你先告訴我是關(guān)于誰的八卦?!?/p>
陸聿辰眉眼帶笑,手指輕輕扣著桌面,“我在考慮聽不聽?!?/p>
祈寧手拉著門把手,俯身往后掃了一眼,確定沒人,她笑著說,“關(guān)于師母和葉暉的,就是葉先生,你聽不聽?”
陸聿辰看著隨著祈寧動作,禁不住輕顫的軟肉,他抿了下嘴唇,“不僅想聽,還想看,想揉揉?!?/p>
“?。俊?/p>
祈寧擰眉,“你說什么呢?”
忽而,陸聿辰笑得爽朗,微微抬下巴示意祈寧他所在意的位置,“美不勝收!”
祈寧這才知道清風霽月的“陸色狼”到底看得哪。
她翻了個白眼給陸聿辰,轉(zhuǎn)身關(guān)門要走。
陸聿辰見自己玩脫了,趕緊招呼祈寧。
“歲歲,過來!”
他沖祈寧招手,“就算我不想聽八卦,你難道不想知道我如何從警局脫身的?”
祈寧走路拉他的拖鞋顫顫地停住了腳步,她想知道。
想到這,她關(guān)上門走了過來。
將將靠近陸聿辰,他伸手將她拉進了懷里,她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诹怂拇笸壬稀?/p>
陸聿辰骨折的手已經(jīng)拆了固定帶,他偏偏就用那只手環(huán)住她的細腰,有意無意的撫一下她的腰窩。
“這左胳膊修養(yǎng)的還是差一點,感覺不太敢用力。”
陸聿辰自顧自的說話,祈寧則不敢動,怕碰到他的胳膊,“所以你在這碰什么瓷?你現(xiàn)在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跟個中看不中用的瓷娃娃一樣?”
中看不中用?
陸聿辰被祈寧氣笑了,“那你好好跟我說說,我到底哪中看,不中用了?”
說話間,他顛了一下大腿。
祈寧的柔軟連帶著整個人跟著顫了顫。
她下意識的圈住他的脖頸,“開玩笑的,小叔怎么還當真了?”
陸聿辰目光所及皆是方才乍現(xiàn)的美好,他伸手過去,“那就是我中用?”
祈寧臉上霞紅一片,“特別中用,而且好用,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p>
陸聿辰親了親她的耳垂,“先說說的你的八卦?!?/p>
祈寧果然來了精神,開始把葉暉和林芳之的故事娓娓道來,她說的起勁兒,陸聿辰聽得漫不經(jīng)心,倒是揉得上癮。
她一說完就去打他四下作亂的手,“你到底聽沒聽我說話呀?”
“聽了,”陸聿辰平靜的樣子像是早就參透的先機,“而且聽明白了?!?/p>
祈寧詫異,“你早就猜到了?”
陸聿辰戀戀不舍地收回被某處黏住的目光,他輕咳,“猜到一部分,但沒想到我?guī)煾覆荒苌⒆邮菐熌负腿~暉的?!?/p>
祈寧唏噓地嘆了口氣,“師母真是可憐人?!?/p>
陸聿辰微微點頭,幽深的眸子閃過絲絲揶揄的笑。
“葉暉也是可憐人,他痛哭流涕地走了。沒成想他前腳剛走,后腳不肯認他的女兒就和她老公講他的八卦??杀?,可嘆!”
“陸聿辰!”
祈寧氣悶地捶了一下陸聿辰的后背,“你煩不煩人?”
陸聿辰笑得爽朗,點頭默認他煩人。
他修長的手指勾下祈寧黑色的寬肩帶,上面的蝴蝶結(jié)像蝴蝶一樣抖著翅膀。
他將一吻落在祈寧肩頭,然后順勢向下。
祈寧推他的腦袋,“該你了,你怎么脫身的?”
陸聿辰眼中濃上了一層不加掩飾的欲色。
他的吻繼續(xù)著,輕柔卻密集,他微微落齒咬祈寧的鎖骨。
祈寧推他,“說話呀!”
“宋景年拿一份鑒定證明給了肖隊,我現(xiàn)在可是4級精神病,屬于限制民事能力人?!?/p>
陸聿辰語音帶著洋洋自得,“但我還是給了二哥民事賠償,醫(yī)藥費,誤工費還有后續(xù)的調(diào)養(yǎng)費。律師算了一下,大概兩萬出頭就搞定了?!?/p>
話音落,他親吻繼續(xù)。
祈寧抱著陸聿辰的腦袋,她微微閉上眼睛,“小叔,你這裝瘋頂多是前奏,你的后手是什么?”
陸聿辰聲音低沉嘶啞帶著迫切。
他沉悶地嘟囔,“賣傻!”
兩人親親抱抱的游戲玩了好一會兒。
陸聿辰起了興又無法排解,他擠眉弄眼的讓祈寧跟他回臥室。
秦驍過來匯報工作的時候,就見陸聿辰瞪了他一眼,就拉著祈寧進了主臥。
門關(guān)了,還上了鎖。
他嘆了口氣,“真是夠了!”
秦驍出去,關(guān)上了主屋的門,他等三爺盡興了再匯報吧!
良久,祈寧搖著手腕從床上退下來。
陸聿辰盯著天花板,目光有些空。
他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歲歲,葉暉說他想認你,你認不認他?”
彼時,祈寧從洗漱間出來。
她用毛巾擦手上的水,“不想認?!?/p>
“那就不認!不過,他推薦了一個海城的婦產(chǎn)科專家,忙過這陣子,我陪你去看看。”
祈寧聽到這,她什么都明白了。
“他知道我的遭遇了?”
“他應(yīng)該知道,”陸聿辰清理好自己,起身整理西褲和腰帶,“難道父親這么好當嗎?他當他是湖里的魚,甩完籽就完事了?”
祈寧頭次聽到陸聿辰說這么粗俗的罵人話。
她挑眉,“呦,小叔也是男人,你也會這樣嗎?”
“我怎么可能這樣?”
陸聿辰嘆了口氣,“你學壞了,學會編排我了?!?/p>
他往洗手間走,漫不經(jīng)心地問,“加上月事干凈后的三天,我到底哪天可以?”
祈寧翻了白眼,嘟囔,“這點出息。六天后!”
六天后?
陸聿辰笑意濃重,他很得意,“挺好,正好卸任在家,可以鬧得久點,我不用上班?!?/p>
祈寧聽此,臉黑了大半。
“你不上班,我要去!”
陸聿辰擰開水龍頭開始洗手。
他笑意不減,“你老板都在家里躺著,你上班伺候誰呀?”
祈寧啞然,“你要去斗星任職?”
“不全是,”陸聿辰眉眼得意,“斗星以后是全資子公司,我暫時用一下那邊的辦公大廈。新大廈啟用后,你跟我一起搬過去?!?/p>
祈寧幽怨地看向陸聿辰,“那你新大廈的辦公室是什么窗?”
“有落地窗,俯瞰深城,”陸聿辰輕笑,語氣帶著痞氣和邪魅,“280平方米的辦公室?guī)菹㈤g,休息間配浴缸及淋浴洗漱間。”
祈寧挑眉,臉色陰沉了幾分。
陸聿辰挑釁地走過來,捏著她的下巴,一字一頓地說,“休息間了有一個衣帽間,有你我的衣服,主要是放了雙人床,你以后中午去我那午休?!?/p>
秦驍再過來匯報工作,就見陸聿辰邁著大長腿出來,后面飛出來一個抱枕。
他頓了頓,“三爺,霍總那邊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