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太太捏緊抹額。
身上流露出的自信比普信男還多:“老身走過的路比那小掃把星吃過的米都多,自是有法子。”
“你以為老身是出去亂玩的?”
“哼,老身這一路憑借著自身的魅力那可是結(jié)交了不少的能人異士?!?/p>
“他們說了,有何事需要幫忙盡管開口?!?/p>
她笑的褶子都能夾死好幾只蒼蠅了。
于夢萍崇拜又孺慕的看著她:“祖母真厲害,祖母一回來,咱家就有主心骨了。”
這話對蘇老太太十分受用。
于夢萍便覺得渾身汲取了好多意念和氣運(yùn)。
她甚至覺得肌膚都光滑白嫩,眼睛明亮了許多呢。
反之蘇老太太很快便乏了,她擺擺手:“你先出去,老身要歇歇?!?/p>
于夢萍回到房間,見自己逐漸變好,哼了兩句曲子。
她蔥玉的手指在鏡子上敲著:“我手里還有孟慶松孟慶宇兩個(gè)蠢貨幫我赴湯蹈火,替我賣命。”
“只是,那神秘女子是誰?不是說好要對林宵宵動(dòng)手?怎的還讓她安然無恙的?”
于夢萍惦記的神秘女子正……掛在孟家的樹上呢。
過了兩日,神秘女子恢復(fù)了元?dú)夂螅€惦記著林宵宵呢。
又從于夢萍那頭聽說林宵宵今兒個(gè)想沐浴。
這于她來說可是個(gè)絕佳的好機(jī)會(huì)啊。
她打算用言靈之力讓林宵宵溺死在木桶里。
她摸了許久,終于繞開了孟家人、孟家動(dòng)物們,吭哧吭哧爬上了林宵宵的房頂。
她剛掀開房蓋,人便被敲暈了,等再醒來的時(shí)候,便發(fā)現(xiàn)自己被倒掛在孟家墻外的大樹上。
雙腳朝上,大頭朝下,腦袋都挨著地面了。
最最讓她崩潰的是,林宵宵的狗子一個(gè)滑刺溜漂移到了她面前。
然后,在她的臉上聞了聞。
接著,抬起一條狗腿,嘩啦啦的狗尿聲響起。
“??!啊??!”神秘女子心里有一萬只草泥馬在奔騰。
特娘的啊!
要崩潰了?。?/p>
她被狗尿呲了!
她一定要把這只狗大卸八塊,燉了吃了!
呲完尿的豆包還抖了抖臀,哆嗦著小爪子嗒嗒嗒的回去了。
攆走神秘女子的人正是少年蒼云。
他比其他人的意念都要強(qiáng),意識到林宵宵洗澡會(huì)被溺死這個(gè)認(rèn)知之后。
渾身上下的皮肉都繃在了一起。
她現(xiàn)在是凡人,不比在天上。
凡人吃個(gè)飯都能噎死,更別提溺死。
蒼云騰出一塊瓦片,尋了個(gè)地方坐。
他坐的可乖了,雙腿支起來,蜷在一起,兩條胳膊抱著腿。
時(shí)不時(shí)往下瞅一眼。
恩,哼哼小曲兒呢,說明沒事。
可,坐了會(huì)兒忽然發(fā)現(xiàn)好安靜。
少年急了,她莫不是出事了?
急急低頭朝下面看去,一看,愣住了。
他和林宵宵那雙圓溜溜,氣鼓鼓的大眼睛對上了。
少年心里直轉(zhuǎn)圈。
他下意識想跑,可這舉動(dòng)卻讓林宵宵誤會(huì)了。
只聽天空一聲巨響。
林宵宵biu的弄翻了瓦片。
少年一個(gè)不察,撲通掉了下去,大頭一箱,直挺挺的扎進(jìn)了木桶里。
咕嚕咕嚕,灌了滿肚子的水。
林宵宵裹著個(gè)綠色的面巾,腦袋上濕漉漉的頭發(fā)卷成了一坨巨大的揪揪。
臉蛋圓圓,像一塊炊餅似的。
圓滾滾的胳膊胖乎的一截又一截的。
就好像剛薅出來的白白胖胖的蓮藕。
她拽過來一個(gè)小板凳,小腳往上一站。
眼睛黑黑圓圓:“你,你你你個(gè)采花賊,我就說你不懷好意!”
“你敢偷看我洗澡!”
“你是不是覬覦我的美貌和凹凸有致的身材!”
“我,我才不到五歲哇?!绷窒斐鍪郑骸澳銈€(gè)老白菜幫子!”
白菜幫子.少年.蒼云怔怔的看著她。
美貌……
她曾經(jīng)的確是天地之間第一最美的美人,可現(xiàn)在……只能說可愛有余吧。
身材凹凸有致……
恩,只看到凸了,一說話那肉肉都一顫一顫的。
而且,他……不老。
林宵宵的哭嚎聲把孟家人都吸引了進(jìn)來。
林宵宵噼里啪啦指控蒼云。
蒼云從水中爬出來,渾身濕漉漉的,緊張的直擺手。
他沒有,沒有做壞事。
孟家人雖覺得這孩子不像個(gè)壞的。
但都有自己的想法。
孟家人七嘴八舌的。
“宵宵太小了?!?/p>
“再可愛也不能偷窺?!?/p>
“沒錯(cuò),我們不考慮宵宵以后的終身大事。”
“別把狗心思打在宵宵身上?!?/p>
少年蒼云張了張嘴,蔫嗒嗒的耷拉著腦袋。
他本就生的極好看,眼皮紅紅的,兩鬢的劉海垂下。
更像是從畫卷里走出來的縹緲仙童。
他乖巧的朝孟家人歉意的鞠了一躬,而后轉(zhuǎn)身跑開。
林宵宵叉腰在后面大吼,還奶兇奶兇的揮著小拳頭:“以后,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她氣哼哼的,這時(shí),豆包屁顛屁顛跑了進(jìn)來。
甩著尾巴,還用狗嘴去叼林宵宵的褲腳。
“嗷嗷,你咬我干嘛?啃我一嘴口水?!鳖^上大揪揪的水珠滴答滴答,林宵宵抹了一把臉:“豆包!你啃完大骨頭又沒刷牙!”
“嗷嗷,行行行!跟你出去,出去!”林宵宵真不知道豆包今兒個(gè)怎么了,太黏人了。
她怕濕漉漉的腦袋凍成冰坨坨,特意包著好幾層面巾跑出來。
她抱臂看著光禿禿的樹,一人一狗開始了叨叨叨。
“你說我洗澡的時(shí)候有個(gè)女的偷看我?想害我?”
“汪汪汪?!?/p>
“你說那女子被采花賊,啊那個(gè),被蒼家的小啞巴拖走了,還綁在了樹上?”
“嗚汪汪汪?!?/p>
“你還在她臉上尿尿了?”林宵宵拍拍腦門:“好叭~_~,這不是重點(diǎn)?!?/p>
她抱著腦袋:“這么說,是小啞巴幫我懲罰了壞人?還在暗中保護(hù)我?”
豆包激動(dòng)的直轉(zhuǎn)圈圈。
老天爺,老天奶,它小主人總算明白了。
她窘窘的,又摸了摸鼻子:“誰,誰讓他不解釋,不說話,難道也不會(huì)寫字嘛?”
豆包歪頭,聚起哈士奇特有的光看她。
林宵宵被看的不好意思:“我這是不知者無罪?!?/p>
她洗白白,擦干干,天一黑,灌了一肚子暖呼呼的牛乳便鉆進(jìn)被窩了。
可……
過了一刻鐘,奶豆子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摳著腳丫子,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