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林陽當(dāng)場氣的臉色漲紅。
“小丫頭片子,你當(dāng)真想死?”一名保鏢上前怒喝。
“你長的跟原始人似的,人類進(jìn)化的時候你躲起來了,現(xiàn)在你倒是蹦出來的挺快?!?/p>
林陽幾人,全都被牙尖嘴利的張雨萌氣個半死。
而張雨萌出了氣之后,哈哈笑著轉(zhuǎn)身拋開,跟上了蕭天等人的腳步。
而從始至終,蕭天都沒有看陳若雪一眼。
很快,蕭天就在秦鶴鳴等人的擁護(hù)下邁步上車。
其它人也都紛紛上車,關(guān)閉車門之后,車隊就緩緩駛離。
但,車隊剛走了不到十米,又忽然停了下來。
這時候,陳若雪的心跳速度忽然加快,眼中帶著些許期待,看著最前面那輛車。
“啪嗒?!?/p>
駕駛室的車門打開,那名開車的青年下車之后,徑直朝著陳若雪幾人這邊走來。
“干什么?”
林陽的幾名保鏢立馬邁步上前。
但他們的神情,卻是略微緊張。
平日里作為林家大少的狗腿子,他們底氣很足膽子很大,簡直是誰都不怕。
但他們很清楚,秦鶴鳴這群人的能量,若是全部聯(lián)合起來,未必會比林家差。
所以,他們對這名青年的態(tài)度,并不敢太過強(qiáng)勢。
“林少,有人托我,給你帶句話。”
青年緩緩站住腳步,目光越過這幾名保鏢,看向了跟陳若雪站在一起的林陽。
“什么話?”林陽微微皺眉。
“有些人,你得罪不起,也最好不要去得罪?!?/p>
“否則,最多一月時間,待到北境大軍南下之時,你天海林家,便不在世家宗門之列?!?/p>
青年此話一出,林陽赫然瞪大眼睛。
前面的話,他可以不在乎,但那北境大軍四個字,卻如雷貫耳震耳發(fā)潰。
“你他媽什么意思?”林陽微微咬牙,臉色更是十分陰沉。
“什么意思,請林少自己體會?!?/p>
“話已經(jīng)帶到,還望林少,好自為之。”
青年說完轉(zhuǎn)身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在無數(shù)人的目光注視下,車隊越走越遠(yuǎn),直至完全消失。
而這片區(qū)域的所有人,都還在不停的議論著。
“太牛了,這個蕭先生是真牛?!?/p>
“這么牛的人,為啥會離婚呢?”
“那肯定是有原因的,說不定他喜歡家暴?!?/p>
“家暴咋了?我要是有個這樣的老公,一天打我十頓我都不舍得離婚?!?/p>
很多人都在議論著,而這些議論的聲音,有不少都傳進(jìn)了陳若雪的耳朵中。
聽到這些話語,陳若雪心中感到愈發(fā)的苦澀。
家暴?
蕭天從來沒有過。
甚至結(jié)婚這兩年時間,蕭天對她只有愛護(hù),從來沒有半點不好。
所以說,他們二人離婚的原因不在蕭天,而是在于陳若雪。
她覺得蕭天一無是處,她覺得蕭天沒有本事還喜歡裝,她覺得蕭天謊話連篇,挑撥她跟李月和梁超的關(guān)系。
可如今看看,陳若雪才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是錯的多么離譜。
她說蕭天謊話連篇,可最后事實證明,蕭天說的沒有半句謊言,字字句句皆是事實。
她說蕭天一無是處,蕭天卻在醫(yī)術(shù)大會上大放異彩,連續(xù)三輪考核,三次第一。
她說蕭天孤身一人沒有任何人脈背景,可剛才她親眼看到那么多商圈大佬,對蕭天尊敬有加。
甚至就連那聞名整個中醫(yī)界的泰山北斗,青麻醫(yī)圣秦鶴鳴秦神醫(yī),都對他尊稱一句蕭先生。
陳若雪越想腦袋就越亂,心中更是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百感交集五味雜陳。
“是啊,他們說的不錯?!?/p>
“或許你離開我,離開陳家,是真的脫離苦海了?!?/p>
陳若雪深吸一口氣,隨后搖頭苦笑。
旁邊的林陽,看著陳若雪神色變換,當(dāng)即皺起了眉頭。
他的真實目的,是想讓陳若雪跟蕭天徹底撇清關(guān)系,這樣自己就有機(jī)會追到陳若雪。
可眼看著蕭天擁有如此強(qiáng)勢的人脈,這讓林陽心中有些擔(dān)憂,萬一陳若雪改變了主意,那他這幾天所做的一切努力,可就全都泡湯了。
“沒想到,陸家為了給他撐面子,倒是下了血本?!?/p>
林陽忽然一聲冷笑,打斷了陳若雪的思緒。
“陸家?”陳若雪一時間沒能反應(yīng)過來。
“這還不夠明顯么?”
“蕭天現(xiàn)在跟陸家走的挺近,又是陸家的種子選手,他讓陸家?guī)退麚我幌聢雒?,陸家是不會拒絕的?!?/p>
林陽微微搖頭,仿佛看穿了一切。
“可是,那是秦鶴鳴秦神醫(yī)……”
陳若雪眉頭微皺,她可是非常清楚,以青麻醫(yī)圣秦鶴鳴的地位,他絕對不會聽命于陸家。
并且,秦鶴鳴對蕭天的尊敬態(tài)度,那可不像是裝出來的。
“我知道那是秦鶴鳴?!?/p>
“但,你不會以為,秦鶴鳴真的跟蕭天關(guān)系不淺吧?”
“蕭天的醫(yī)術(shù)倒是還行,但他能跟秦鶴鳴比?他拿什么讓秦鶴鳴對他如此尊敬對待?”
林陽搖頭冷笑道:“有些事情你不清楚,秦鶴鳴跟陸家私交甚密,如果陸家開口,他自然愿意幫忙?!?/p>
“是這樣么……”
陳若雪微微皺眉。
雖說林陽說的有板有眼,但她卻覺得這個說法有些牽強(qiáng)。
她是沒有什么太深的城府,可最基本的判斷能力她還是有的。
剛才秦鶴鳴對蕭天的尊敬態(tài)度,那絕對不是裝出來的,更像是發(fā)自內(nèi)心。
再者說,以秦鶴鳴的身份地位,即便陸家讓他幫忙,他也不可能去對一個小輩鞠躬迎接。
不過,陳若雪也沒有去反駁林陽。
因為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蕭天徹底分開,無論蕭天是好是壞,是真的有能力,還是在打腫臉充胖子,都跟她陳若雪沒有關(guān)系了。
“咱們走吧。”
陳若雪搖了搖頭,就準(zhǔn)備轉(zhuǎn)身上車。
但剛拉開車門,陳若雪又停下動作,隨后轉(zhuǎn)身朝著前面走去。
“若雪,你干什么去?”林陽微微皺眉。
陳若雪沒有回答,走到之前蕭天停車的地方,將地上那被撕爛的離婚證碎片,一張一張的撿起來,這才轉(zhuǎn)身回來。
“走吧?!?/p>
陳若雪拉開車門坐進(jìn)車內(nèi)。
“好?!?/p>
林陽眼中閃過一抹冷意,也跟著上了車。
――
另一邊。
勞斯萊斯幻影車內(nèi)。
蕭天跟秦鶴鳴坐在后座,張雨萌則是懂事的坐在了副駕駛,免得打擾二人。
“蕭先生,我今天做的事情有些唐突,還請您莫怪。”秦鶴鳴面帶歉意的看向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