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根結(jié)底。
蕭天這兩年所受到的待遇,完全都是因?yàn)殛惾粞?/p>
他,為何不能怨恨陳若雪?
以蕭天的性格,他確實(shí)不會讓自己每天活在怨恨中,但這并不代表,蕭天就會原諒她。
“爺爺。”
“您什么時候回去,要不要我送您?”蕭天沉默數(shù)秒后,就將這個話題岔開。
“天兒,你別嫌我啰嗦?!?/p>
“有很多事情你并不知道,當(dāng)年如果不是若雪,你……”陳老爺子想說什么,可卻欲言又止。
蕭天聽到這話眉頭皺了皺,他現(xiàn)在還是失憶狀態(tài),有很多事情確實(shí)想不起來,不過那些事情跟陳家和陳若雪無關(guān)。
但,在陳家的這兩年生活經(jīng)歷,他知道的清清楚楚。
陳若雪以及陳家人如何對他,他同樣記在心里。
“爺爺,您什么都別說了?!?/p>
“該說的話,那天我都已經(jīng)說完了?!?/p>
“不論對陳家還是陳若雪,我這兩年都問心無愧?!?/p>
聽到蕭天這話,陳老爺子知道,自己無論說再多,也都是枉然。
“我知道。”
“那,那我就不說了吧。”
陳老爺子長嘆一聲,或許就像陳立仁說的那樣,到了自己這個年紀(jì),別的什么心都不該操,只要安心養(yǎng)老就好。
“爺爺,您確定要回去的話也好?!?/p>
“鄉(xiāng)下比較清凈,沒有這么多煩心事?!?/p>
蕭天頓了頓,將剛才的話題給岔開。
“好,我知道?!?/p>
陳老爺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之前說的話還作數(shù)?!?/p>
“過段時間您壽宴的時候,我一定給你送上大禮?!?/p>
“這份禮物,也絕對讓您滿意。”
蕭天再一次,對陳老爺子做出了保證。
他說話一向算話,說出去的事情,也自然會做到。
“爺爺什么都不要?!?/p>
“只希望啊,你們好好的就行,好好的就行……”
陳老爺子輕聲說完,隨后就將電話掛斷。
蕭天也輕輕放下手機(jī),目光看向外面靜默無聲。
對于陳老爺子,他確實(shí)是沒有任何的怨恨。
雖說當(dāng)初是陳老爺子,硬要撮合他跟陳若雪,但陳老爺子的本意是好的。
而后來蕭天所遭受到的冷眼對待,那更是怨不到陳老爺子身上。
畢竟,若是嚴(yán)格說來,蕭天自己也是有原因的。
在他沒有恢復(fù)記憶之前,他行事十分的低調(diào)謹(jǐn)慎,即便是給人治完病,也特意交代別人不要把自己說出去。
幫陳家要來的合同,更是從來不曾提過。
所以就導(dǎo)致陳家眾人包括陳若雪在內(nèi),一直以為蕭天是一事無成的廢物。
這些事情,無論從哪方面說,都怨不到陳老爺子的頭上。
而蕭天,也并不后悔這兩年的低調(diào)生活。
人活一世,大起大落看清朋友。
正是他的低調(diào),才能讓他在這兩年間,認(rèn)清身邊眾人的真實(shí)面目,也大大磨練了他的心境。
“或許,如果我從一開始就讓你們知道所有真相,你們定然不會對我冷眼相待,我也不至于跟陳若雪走到離婚這一步。”
“但這樣的話,我又怎能看清你們的真面目呢?若身邊全都是虛情假意之輩,萬一我以后落魄,恐怕會比現(xiàn)在的遭遇,更加凄慘吧?”
蕭天冷聲低語,陳若雪說她不后悔自己的決定,而蕭天,也不會對自己的任何決定而后悔。
就看到最后,到底誰才是對的,誰才是錯的。
――
另一邊。
陳氏集團(tuán)公司。
此時已經(jīng)到了下班時間。
不過最近這幾天所有人都在忙著醫(yī)術(shù)大會的事情,這會兒都還沒有下班。
按照這段時間的慣例,他們下班之前,肯定還有一場會議要開。
“總裁還沒有回來嗎?”
這時候,李月先一步回到了公司。
之前他們分開之后,陳若雪就去了陳老爺子的住處,而李月則是跟著梁超去對接了一下別的事情。
“還沒有?!?/p>
一名女員工連忙搖了搖頭,又說道:“對了李秘書,剛才監(jiān)察司的人來找陳總裁了。”
“監(jiān)察司的人?”
“他們過來干什么?”
李月聞言,眉頭立馬皺了起來。
“我不清楚?!迸畣T工微微搖頭,“我告訴他們陳總不在,他們說是來給陳總送個東西?!?/p>
“送東西?”李月聞言心中一沉,忙問道:“什么東西?東西在哪?”
“我放在總裁辦公桌上面了?!迸畣T工指了指總裁辦公室。
“我知道了?!?/p>
李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徑直邁步朝著總裁辦公室走去。
其它員工見怪不怪,他們都知道李月跟陳若雪的關(guān)系。
整個公司內(nèi),也就只有李月敢不敲門,就直接進(jìn)入陳若雪的辦公室。
李月推開辦公室的門,進(jìn)去后又將門輕輕帶上,隨后就走向了辦公桌。
監(jiān)察司的人,給陳若雪送東西,這會是什么東西?
首先,監(jiān)察司作為專門處理各種案件的部門,無緣無故的絕對不會找陳若雪。
而既然來找陳若雪,肯定是跟前段時間那件案子有關(guān),而他們送的東西,也可能是跟那件案子有關(guān)的東西。
可是那件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月比監(jiān)察司都要更加清楚,難道監(jiān)察司那邊查到了什么東西?
李月越想這心跳就越是一陣加速,很快來到辦公桌旁邊,一眼就看到了一個小盒子。
這盒子方方正正,只比火柴盒大一些,并且上面還貼著監(jiān)察司的專用小封條。
“什么東西?”
李月拿起小盒子仔細(xì)端詳,又輕輕搖晃了兩下。
“噠噠?!?/p>
盒子內(nèi)部傳出清脆的撞擊聲,里面應(yīng)該是個小東西。
如果是一般情況下,李月也懶得看這里面到底是什么。
但是這件案子跟她和梁超都有關(guān),所以她自然要拆開看看。
李月看著上面的封條猶豫兩秒,隨后伸手就要撕開。
雖說這個封條代表著只有陳若雪才能打開,但憑她跟陳若雪的關(guān)系,她即便是提前撕開,陳若雪肯定也不會說什么。
想到這里,李月沒了任何心理負(fù)擔(dān)。
“我倒要看看里面是什么。”
“如果是對我和梁少不好的東西,那我也好提前處理掉。”
懷著這樣的想法,李月捏住那小封條的一角就準(zhǔn)備撕開。
“總裁您回來了?”
“正好,等會兒就要開會了?!?/p>
忽然,外面?zhèn)鱽淼穆曇糇尷钤率终埔活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