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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4章 偷梁換柱,好手段!

九座石龕,九道封印。

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都是出自文天宗的手筆。

告訴馮叔前我其實并沒有多少底氣。

可當(dāng)我把話說出來后,自己忽然間又有了信心。

馮叔滿臉狐疑地望著我,顯然不相信。

我也可以理解,特別是對于像他這樣的學(xué)者來說,封印什么的太過虛幻。

但我并不打算繼續(xù)解釋。

反正他信與不信都無所謂。

“小陸,你說的封印是某種比喻,還是……”

“不是比喻,就是封印?!?/p>

話題聊到這兒我已經(jīng)沒啥耐心了。

本來還想著能不能借助考古所的力量幫我一些忙。

可眼下馮叔完全把我當(dāng)成不懂事的小孩兒。

我不強求這份合作。

對我而言,無非只是錦上添花罷了。

馮叔沉默了很久,直到劉毅帶著趙雯回來,他才對我說:

“小陸,你的意見我會作為參考,還是謝謝你了。”

“不客氣,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馮叔點了點頭,然后我就離開了他們的房車。

下車后我沒有做任何停留,選擇重新返回博物館。

和不相干的人聊完,現(xiàn)在也是時候和刺青男聊聊了。

再次走進(jìn)博物館,人明顯比之前要少。

看來這次巡回展覽的熱度也不算特別高。

展館里人一少,視野就開闊了許多。

我徑直朝著存放石龕的展柜走去。

沿途我并沒有發(fā)現(xiàn)刺青男的身影。

而且展館內(nèi)的煞氣似乎減弱了不少。

難道說他們那伙人都走了?

但不應(yīng)該啊,他們絕對不會放棄這座石龕。

除非……刺青男有絕對地把握能對付我。

想著想著,我不知不覺竟錯過了展柜。

就在我回過神剛想轉(zhuǎn)身時,心頭猛地一顫并意識到不對勁!

之前那股令我恐懼的氣息居然消失了?!

我快步折返,仔細(xì)觀察起展柜里的石龕。

然而才掃了一眼,我整個人就呆住了:

“這他娘的……怎么還能被調(diào)包了?”

此石龕非彼石龕,乍一看雖說沒啥區(qū)別,但最為關(guān)鍵的那幾條裂縫不見了。

單憑這一點我就能斷定石龕被人給調(diào)包了。

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個刺青男果然有些本事。

不過隔空取物這種事他應(yīng)該做不到。

就算文天宗在世也是一樣。

至于障眼法就更是無稽之談。

我體內(nèi)有韓念念的魔力,任何迷瘴我一眼就能看破。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

刺青男他們早就買通了博物館里的人。

只有里外聯(lián)手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我一邊琢磨,一邊咬著后槽牙在心里暗罵。

沒錯,一定是這樣!

他們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玩偷梁換柱,當(dāng)真是好手段!

要不是馮叔他們叫我去聊聊……等等!

馮叔他們該不會和刺青男是一伙的吧?

想到這兒,我趕緊跑出博物館。

可當(dāng)我看見房車還好端端地停在那兒時,不僅沒有覺得高興,反而還有些失落。

因為“線索”就這樣斷了!

他們不僅沒走,而且劉毅正好也從房車?yán)镒吡顺鰜怼?/p>

我見他滿面愁容好似有心事。

剛好他也瞧見了我,于是他便遞給我一個眼神,示意我換個地方說話。

我倆沒走多遠(yuǎn),就在離房車不遠(yuǎn)處的樹蔭下聊了起來。

劉毅嘆了口氣:

“老師把你剛才的推測原原本本和我們講了一遍。雯雯這次算是徹底毀了?!?/p>

“有這么嚴(yán)重?不至于吧?!?/p>

劉毅無奈苦笑道:

“你不懂,不過你應(yīng)該也能猜出來老師他為什么讓雯雯來做這個課題。”

“嗯,這我明白,那老頭不想背鍋唄?!?/p>

他們是為了研究,而我則是為了保命!

所以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特別是在這種沒必要浪費口舌的事情上。

二者孰輕孰重我還是拎得清的。

劉毅又嘆了口氣,表情算是默認(rèn)了我的話。

他說這事兒得慎重對待。

畢竟關(guān)乎他們整個考古界的臉面。

要是真出了什么紕漏,最后這責(zé)任誰都擔(dān)待不起。

所以馮叔讓他趕緊去把石龕收好,然后拿回考古所重新研究。

說著,劉毅便打算先告辭。

我趕緊攔住他說:

“你用不著去了,石龕已經(jīng)被人給調(diào)包了。”

“什么?!又被調(diào)包了?!”

劉毅驚呼一聲。

但他的表情除了震驚之外,對我的話好似并沒有任何懷疑。

而且他說了個“又”!

我低聲問他:

“你說‘又’是什么意思?難道九座石龕都被調(diào)包了?”

劉毅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但他很快搖頭解釋道:

“實話告訴你吧,目前我們只發(fā)掘出七座石龕,而且全都在巡回展覽時被人給掉了包。不過我相信你說的話,因為那邊已經(jīng)傳出第八座石龕的消息了。”

我真有點兒想罵他一頓。

這種重要的事,你們居然像擠牙膏似的現(xiàn)在才說?!

可我冷靜下來一想,也不能全怪他們。

說到底還是我自己這邊收集到的情報不夠。

不過照這么看,馮叔也只是表面學(xué)問。

因為不管是趙雯的研究還是石龕被調(diào)包的消息,他的處理方式都是想逃避責(zé)任。

一開始我還真沒看出來他居然這么怕事。

我深吸一口氣對劉毅說:

“你還算有擔(dān)當(dāng)。你如果信我,那接下來就聽我的安排。只不過現(xiàn)在說再多都沒用,我們得先想辦法阻止那伙人繼續(xù)耍這把戲?!?/p>

我這番話,劉毅倒是全都聽進(jìn)去了。

他問我是不是認(rèn)識偷換石龕的人是誰?

我告訴他自己并不認(rèn)識對方,只知道刺青男好像姓杜!

刺青男右手手臂上刺著一幅地獄吞口圖。

而他胸前則刺著一對夜叉羅剎。

這些都是我在“那個世界”看到的。

劉毅聞言眼珠一轉(zhuǎn),立馬脫口而出:

“你說的是……杜云波?”

“杜云波?難道你認(rèn)識他?”

劉毅的臉色驟然一變,壓低聲音對我說:

“我跟他不怎么熟,倒是老師似乎跟他很熟。因為我們考古所有好幾個研究項目都是他出錢贊助的。我只知道他背景深厚,且在天海頗有些勢力。”

我冷哼一聲:

“說這么說,歸根結(jié)底不就是‘地頭蛇’嗎?”

“不,你錯了。在我看來杜云波可不是一條‘蛇’,他搞不好是盤在天海的一條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