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啟明三人一臉尷尬的向長官問好。而山縣有朋則是用一種詭異的目光望著眼前的三人。
滿身的酒氣,毫無疑問他們?nèi)ズ染屏?。不只是喝酒,?yīng)該還留宿了。這也是為什么,一晚上沒有見到他們?nèi)齻€的原因。
“你們?nèi)齻€,干什么去了?知不知道昨晚整個警務(wù)廳都出動了。唯獨少了你們幾個?!北M管已經(jīng)大致猜到了,但是山縣有朋還是按照慣例問了出來。
“額,我們昨晚出去喝酒了。下班時間,我們?nèi)チ司┒嫉囊患揖起^?!边@時候,跟陸啟明一起的兩個警員也意識到出事了。
實際上昨晚他們也隱約的聽到了一些動靜。京都似乎出現(xiàn)了某些混亂。但是當時的他們每人都摟著兩個歌姬,怎么可能顧得上別的事情。聽到了也裝作沒有聽到,然后抱著自己的歌姬去了房間。
山縣有朋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兩個屬下,他派這兩人去盯著陸啟明。結(jié)果這兩個人竟然跟對方一起去喝花酒了。這種盯梢方式也是……
“陸君,昨晚京都出了大事。藤田先生接到消息,有人想要火燒京都。整個京都的所有警員,連同京都附近的海陸軍,甚至連我的警衛(wèi)都出動了。所有人都在搜尋可能威脅到京都的燃燒物。唯獨你們幾個,醉酒通宵。你怎么解釋?”
“這個?我是在下班的私人時間喝的酒。應(yīng)該不違反規(guī)定吧。但是我沒有相應(yīng)緊急號召,是我不對。我愿意接受懲罰?!?
“沒有響應(yīng)緊急號召,這是問題之一。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問題。根據(jù)藤田的匯報,昨晚的情報來源就是你。據(jù)藤田所說,他是跟蹤你找到了的第一處火油的藏匿點。同時,也是你親口承認的你要計劃火燒京都。這是非常嚴重的指控。陸君對此有什么想要辯解的嗎?”
其實山縣有朋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確定跟陸啟明無關(guān)了。畢竟自己的屬下跟他一起喝的酒。不管是酒館,還是那些歌姬都是很容易就查到的。陸啟明說謊的可能性不大。
“額,我不知道這種指控從何而來。但是我昨晚一直呆在酒館。有至少五個人以上能夠為我作證?!?
“嗯,我們會去查證這件事的。但是在這之前,你就待在審訊室。沒有我的允許不可以離開。等一切查證之后,在對你進行安排?!?
陸啟明被帶進了一個獨立的小屋,這里算是后世審訊室的原型了。不過要簡陋粗糙很多。唯一慶幸的是,審訊室,跟刑訊是分開的。所以這里沒有那些看起來就嚇人的刑具,以及遍地的污血什么的。
陸啟明很隨意的坐在了椅子上。而他身后跟著兩個一起喝酒的警員??雌饋砩娇h有朋實在是人手不足,只能派這里兩個家伙過來看著自己。
與此同時,遍及整個京都的搜查也已經(jīng)到了尾聲。藤田現(xiàn)在正在面臨一個巨大的,嚴重的,尷尬的問題。那就是除了第一個草料棚中的火油之外,他們再也沒有找到第二處火油的儲存點。
藤田背負著無數(shù)的嘲諷,以及冷眼,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警局。他知道自己完了。如此重大的行動,最后證明了只是一個笑話。藤田感覺自己的職業(yè)生涯已經(jīng)基本到頭了。最關(guān)鍵的是,昨晚有軍隊出動了。
而浪費了如此巨大的軍力,藤田甚至有可能面臨軍事法庭的審判。而這時,他聽到了陸啟明被限制自由的消息。原本已經(jīng)絕望的藤田,突然間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焰。
他撥開眾人,沖進了審訊室。在陸啟明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直接抓住他的胸口,將他按在了墻上。他身后的兩名警員一驚,剛準備動手。但是看到了陸啟明的眼色,又收住了手,站在了原地沒動。
“告訴我,剩下的火油究竟在什么地方?告訴我你究竟在計劃什么?你到底有什么陰謀?”藤田的表情有些猙獰,陸啟明感覺自己甚至有些無法呼吸了。他勉強開口道:
“我不管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你對我的指控根本就不成立。我昨晚跟兩名同事在酒館喝酒,一直到今天早上才回來。你可以去證實這一點。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說什么?”
“還在狡辯?昨晚我親眼看到你了,是你親口承認的,你在整個京都布下了大量的火油。準備火燒整個京都?!?
“我不知道你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但是我懷疑你真的看到我了嗎?”
藤田一下子愣住了。他確實曾經(jīng)跟陸啟明面對面,但是他并沒有切實的看到陸啟明。因為當時的環(huán)境非常陰暗,他根本就看不清跟他說話的那個人的臉。
“我的屬下通知我的。他們親眼看到你進入了那個草料棚。”
“是嗎?但那時我的同事也是整晚都在跟我在一起。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如果你堅持,那就把那兩個人帶來,我們當面對質(zhì)?!?
“那兩個人……”藤田愣了一下。昨晚他回來的時候,就沒有看到那兩個人。當時沒有細想。但是現(xiàn)在看來他似乎忽略了什么?
而這時,在門外的山縣有朋臉色則是變得非常難看。
“把藤田叫出來,別讓他在那里丟人了?!?
藤田一臉不甘心的來到了山縣有朋的辦公室。
“山縣先生,我知道問題出在什么地方了?我安排在清國人身邊的那兩個人,他們有問題。找到那兩人就能夠知道昨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山縣有朋沒有開口,只是端起手中的茶杯,準備喝茶。但是似乎茶水很燙,他僅僅是抿了一小口,就沒有繼續(xù)。而是將茶杯端在手中把玩。
藤田沒有注意到自己上司臉色的變化,而是接續(xù)說了下去。
“那個清國人一定有問題。就算我們需要擴大搜索范圍,找到那兩人。他們現(xiàn)在有可能已經(jīng)被滅口了?!?
山縣有朋臉色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剛準備開口,這時他的一名警衛(wèi)沖了進來??吹教偬镌诘臅r候,愣了一下。但是緊接著就跑到山縣有朋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話。
藤田清楚的看到,山縣先生的臉色變了。那是一種陰郁到幾乎要結(jié)冰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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