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躺椅上悠閑閉目的謝楚宴驀地睜開雙眼。
一下子就看到了蘇凌風(fēng)和夜染音。
他呆了下,目光最終定在夜染音身上:“小師妹?”
此時的他帶著面具,但這面具夜染音也熟。
當年在東龍帝國黑市,第一次見到謝楚宴時,謝楚宴也是帶著這樣一張面具。
如今,再次見到謝楚宴,他依舊是在擺攤。
有種莫名的宿命感。
就跟她之前找到蘇凌風(fēng)時,一樣的宿命感。
“六師兄,我們一道去找其他師兄吧?!?/p>
謝楚宴連忙將東西收起:“好?!?/p>
他好奇的看了看夜染音,又好奇的看了看蘇凌風(fēng),心里有許多問題想問,一時又不知從哪里問起。
很快,他跟蘇凌風(fēng)一樣,跟在夜染音身邊,等到拐了條街,才把臉上的面具取下,好奇問道:“師妹,你知道其他師兄在哪里?”
夜染音笑了笑,抬了下手中艷麗的花朵:“知道?!?/p>
月離跟在一旁,眼里有驚嘆,也有驚艷。
她現(xiàn)在才意識到,少祖身邊的人,不止是朋友……哪怕是師門的人,也都各個俊美出塵,驚才絕艷,是那種一看就非池中物的天之驕子,絕世之人。
這些人,一看都是不會被埋沒在時代和時光中的人,無論在何時,何地,都能功成名就。
令人艷羨。
看到他們,月離都有些懷念自己年輕時候。
四人繼續(xù)前行。
在不遠處,一顆美麗的雪色巨樹下。
一群或是少年,或是老叟,或是衣著簡樸,或是衣著華麗。
或是乞兒,或是修行者的數(shù)十人,正圍坐在巨樹下面,一個個都面色認真,傾聽前方,端坐在屬下的那道雪色身影講道。
開口之人面容俊美,溫潤如玉,周身散發(fā)著令人舒適的和煦氣息:“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
他的聲音也很好聽,隨著他的講述,有無形的力量,自他周身擴散開來,令端坐在那里聽他講話的人,身心都感覺到了寧靜。
夜染音四人在人群后面駐足。
夜染音目光落在講道那人身上。
那人似有察覺,抬眸,看到夜染音,兩人視線相撞,對方愣了下,而后朝夜染音露出溫和一笑。
“諸位?!?/p>
他對聽他講道的人道:“今日就到這里了,你們且去忙吧?!?/p>
眾人戀戀不舍:“鐘先生,再講一會兒吧。”
“是啊。”
“我們還想聽。”
鐘雪離笑道:“今日有故人來,我與諸位的緣分,到此為止了,來日有緣,鐘某自然會繼續(xù)為大家講道。”
那些人無奈,但也尊重鐘雪離,只能依依不舍的離去。
很快,美麗的大樹下,就只剩下鐘雪離和夜染音一行。
“小師妹,你來了?!?/p>
這位二師兄,不愧是當過院長的人,比蘇凌風(fēng)和謝楚宴都沉穩(wěn)許多,沒有大驚小怪的問你怎么來了。
“二師兄?!币谷疽糁熬桶l(fā)現(xiàn)了,鐘雪離講道的時候,講的只是很普通的內(nèi)容,但是,那話中卻蘊含著一股獨特的大道氣息,可以啟迪他人,甚至蘊養(yǎng)他人傷脈,也難怪那么多人愿意聽講,還不舍離去。
鐘雪離彈了彈衣袖:“走吧,去找大師兄和三師妹?!?/p>
“嗯?!?/p>
夜染音應(yīng)道。
他們不約而同的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鐘雪離似乎是知道路,夜染音是因為花花指路。
月離看著他們師兄妹,心中暗嘆,好有默契,不愧是師兄妹。
隨著幾人前行,他們愈發(fā)的靠近霜雪城的城中心。
終于,沒多久,他們來到了霜雪城最中心的位置。
那里,有一座九層樓閣矗立不倒,在樓閣之外,還有重甲把守。
使得那四周氣氛都很肅穆,路上行人一般都不敢輕易靠近。
夜染音抬頭,看到樓閣四周有特殊的力量環(huán)繞,使得此處顯得極為不凡。
而在一樓的牌匾上,寫著很大氣的三個字。
‘藏書樓’。
鐘雪離道:“這處收藏著方圓數(shù)十座城池的修煉功法,分由不同勢力把守?!?/p>
說著,就領(lǐng)著眾人上前,來到‘藏書樓’樓下。
把守在門口的侍衛(wèi)看到他們幾人,連忙恭敬道:“鐘先生,蘇公子,謝公子,請?!?/p>
至于夜染音和月離,他們雖然不認識,但是那三位帶來的,他便也不敢多問。
一行人暢通無阻的進了‘藏書樓’,夜染音確信,她的師兄和師姐在這座城池一定做了什么,所以讓這里的人都很敬畏他們。
藏書樓每一層都收藏有大量武技秘籍。
蘇凌風(fēng)三步并作的跳到樓梯上,一邊向上,一邊道:“不用想,大師兄和三師姐肯定在最高層?!?/p>